本帖最后由 缘来有你 于 2016-4-7 18:02 编辑
老 周
老周,一挚友也,自号微堂,老周亦以文为生,年纪相同,职业相同,不同的是就职于不同的单位。
老周喜舞文弄墨,好堆文砌字,练的一手好书法,写的出彩妙文章,书法模仿王羲之,文字则专攻散文诗歌,散文略带古朴,诗歌则尽显激进;除此之外,老周还好收藏,虽囊中羞涩,收了不少赝品,残品,却依旧乐此不疲。不得不说的是,老周与我也算是酒友歌友,狐朋狗友,只要有酒有歌,随叫随到,酒桌上不醉不归,歌厅内双魔乱舞,可谓酣畅淋漓。
对于老周此人,个人觉得还是引用其个人一段自述较为恰当:微堂,偏黑,偏土;头偏大,头发偏少;心偏左,心肠偏软;爱好偏广,爱情偏专;学业偏文,职业偏武;工作偏粗,工资偏细;行偏右,思想偏左。
老周是半路出家,之前是语文老师,育人于乡镇中学,奔走在城乡之间。多年前,为编制一事,参加公务员考试,与我成为同行,在一个科室共事,专司公文写作,如果科长是师傅,老周也算是我的师弟了;说句实话,共事期间,我和老周关系一般,更谈不上好友,有句话说的实在 “同行如冤家”,更何况我俩的工作性质其实是相同的,都是写手,不甘于现状,并希望借助于“写”改变现状,所以还有一层“竞争对手”的关系在暗处涌动。而真正成为好友,应该是我调离原单位之后,因为臭味相投,又少了一层竞争关系,所以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至少在我看来,老周那些“臭老九”的脾气至今未改,孤傲清高,愤世嫉俗,活在尘世间,却总觉得俗世沉浮,不愿随波逐流,所以和同事的关系处的并不融洽。如今老周也是一科之长,却和副职针锋相对,水火不容,过得甚是压抑。说句实话,那位副职我也熟识,她只是千千万万个现实众生中一员而已,她只是希望在职权范围内能或多或少的为自己谋一点私利,而老周的性格注定了不会与其为伍,老周在乎的是声誉,她在乎的是实际,老周的存在无益于断了她的获利之路,最后的结果是,她在想法设法损他的声誉,他则千方百计断她的财路,两败俱伤。在外人看来一个管钱管事的权力部门,实际上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风光;除此之外,对于那些人浮于事的现状,老周不会去说,但情绪和行动上的“对抗”却直接暴露在外,就像孩子的脸,什么都藏不住,这难免引起他人的反感与嘲讽。
老周好酒大概也是从这时开始的,很多的压抑总是需要宣泄的渠道,我虽压抑少些,却也相同。相对于我,老周似乎有更多种方式,酒与歌,文与墨,画与藏样样精通,且无一不声名在外。不同的是周郎逢酒必醉,醉后牢骚满腹,反反复复的就是那几件事,而每次都是我驾车载着老周行遍城市的大街小巷,直至凌晨,甚至清晨才送他回家;醉后偶尔K歌,不管多少人在场,周郎必定最疯最狂,放肆的歌唱,纵情的舞蹈,还好有我为伴,故不至于独自的尴尬;周郎好墨,浸淫多年,字体清秀,如行云流水,在圈内颇有名气,也曾多次获奖,我不懂书法,也不精于此道,但我总是觉得,字里行间缺了些许洒脱;再说文章,公文方面自认为略强于老周,但其他文字我自愧不如,甚至觉得相去甚远,如果比喻我的文字是一团发酵的老面,哪老周的文字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针砭时弊,爱憎分明,以古文之风道当今之事,字字直指要害,句句掷地有声,这也可能是我们性格上的差异所致。
相对于老周,我少了一些烦心的事儿,我不管钱,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争利;我会做好分类事,但也会委婉的推却不属于自己的事;我可以和很多人谈论一些鸡皮蒜毛的闲杂事,甚至开一些相对低俗的玩笑,但我也会和很多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也有看不惯的人,看不惯的事,但还不至于让我深恶痛绝,只要没有对我不利,实际上就不关我的事。所以老周常说我锐气早已磨光,我说再不磨光,我迟早会被自伤;我也曾劝过老周,于他人而言,既然无损与己,大可听之任之;对于那位副职而言,要不直接摊牌,有她没你,要不搁置不用,废其武功,大可不必纠结。难不成你对她有情,寄希望与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征服,让其彻底臣服?
话虽如此,但性格就是性格,它可以不再锋利,但不经大难怎会彻底改变,所以说归说,不会变的依然还是照旧,如果能轻易改变,老周就不是老周,我也不是我。就如同老周的自述,看不惯的人和事还是那么多,随波逐流还是那么难,永远不能狠下心。既然是挚友,不管是混世魔王,还是天外飞仙,思想上总有相通之处,一颗不羁的心,即使无时不被禁锢着,也无妨,不违心的活着,不损人的活着,能醉时狂歌醒时笑,也是快意恩仇一桩事。
愚人节之夜饱食肚胀后有感而作,权当愚人之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