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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诗随笔:倩理说诗四忌之一平面 文:雪莹
风和日丽,湘江水悠悠流淌,从源头而来,向北而去。 倩哥哥坐在草地上,望着湘江北去,过衡阳,流经长沙。 倩哥哥向我招招手,说:小莹。嗯,我从一簇叫不出名的花团边跑过去,在倩哥哥身边坐下,头歪歪地靠在倩哥哥身上。倩哥哥指着一江奔流的江水,说: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一首史诗。我狡黠地仰起脸。 倩哥哥笑,爱昵地揉揉我的长发,说:有长进。 哥哥,我说:有些诗很长,有些诗很短,是长好还是短好呢? 倩哥哥微微笑着,说:诗不以长短论高低。 那以什么论高低呢?我急着问。 倩哥哥说:古往今来,凡人作诗,不外乎从内而外,或者由外入内。因而诗不是一个平面,故诗有四忌,一忌平面。诗是间屋,是一栋楼,把人带进去,让人感受里面的布置,光线,氛围,让进去的人去打开窗子,从不同角度观赏外面的世界。倩哥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他说,你看,这是间房子,看见的人都知道,只是我们只看到平面,看不到里面的物什。那么,我们不知道它的好坏和高低。 我明白了。我说。哥哥,诗是建筑,是一种立体的存在。能让人从东南西北各方位开窗,观赏到不同的风景。 倩哥哥摸了摸我的头,笑了。小莹可教也。前人有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两句诗是看山,用来看诗未尝不可。 我说,哥哥,我看过一些诗论诗评,有说诗是一泊流动的水,如水流来,如水流去,那刹那之间的闪光,那一瞬间的捕捉。 倩哥哥笑笑,敲我的头。他说,那你还来问哥哥? 不嘛,我摇倩哥哥的手。倩哥哥停了停,望着湘江水,他说,小莹,你看江水。 嗯?我看到湘江水在奔流,可是,这和诗有什么呢关系呢?我不解地看着倩哥哥。 倩哥哥说,那是种意识流,不外建筑,但依然不是平面的。这里说的平面是指水的深浅。水下面还有水,你看见的是表面的,是在流动的水,但下面的更下面的水是静的,或者是流而不显的,这就是静水流深。你看见的是-层水,而看不见的那层水才是内核,需要用心去感受。 明白了,我说,水的层次。 倩哥哥点点头,后仰,躺在草地上。我盯着湘江水不停地看,想看透倩哥哥说的水的层次。我看到水鸟飞起,看到渡船上撑杆的人唱着歌谣,看到暮色芨芨。
红枣 日子像一个红枣 放得久了 干裂的皱褶里渗出陈旧的香味 把它挪过来 挪过去 这失去水分 失去亮丽色彩的红枣 它没有错 错在 我总对某些人某些事 想得太理所当然 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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