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执 于 2013-2-24 22:10 编辑
和酒,应该说,真有不解之缘。
且不说酒缘,今天只说酒事,年酒的事。
年酒,宽些说,也可以叫春酒。春酒春酒,一抵一口;吃了不还,等于喂狗。没听懂吧,简单,就是说,别人请你喝了春酒,你得还请人家。其实也就相当于现在流行的AA制。
再说一些酒知识吧。现在的酒,真不可以称为酒了。先说一瓶酒的容量吧,以前是一斤一瓶,酒的比重较水轻,所以是540毫升的,最重要的是,它的度数,没有低于54度的。而现在,可能是国家有新的规定,除了老八大名酒,或是老十三大名酒外,一般不可以生产销售高于54度的白酒了。而包装,各生产企业也早已不再按照一斤的重量来灌装白酒了。
高于54度的、540毫升的,才叫一瓶酒。
喝人家的酒时,我从没醉过,我是天生的海量。我若醉时,别人家也都一定钻桌底去了。
工作后的那年春节,轮到我请春酒了。那年头,还不时髦在饭店里请客。在家里,母亲亲自为我们做了满满的一桌菜,父亲拿出来本地最好的酒。我的那些同学们,开始吆五喝六了。结果就是满桌皆醉,我家损失了6瓶酒,街道上估计多出来至少八滩呕吐物(其中一定没有我的)。
年酒,我也醉过。也是春节,只是这种酒,吃了可以不还也不等于喂狗。是在才过门的媳妇家喝的。
几个亲戚,一口气喝光了老丈人的二瓶好酒。我也吃不消了,可是我什么时候也没认输过呀。一个五大三粗的亲戚吐着酒气冲着我说:你行不行了?
怕,我也怕呀,真正的烈酒呀,不似现在满大街流行的降度酒呀。脑子一活,心想,我这样厉害的我都不能再喝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喝!
行!男人不可以不行!
我豪气地大声道:再开一瓶,用碗喝!
得意地看着那五大四粗,心里那美呀,小样一怕,我就躲过了这场酒。
五大四粗看了看我,转身进了房间,拎出一瓶,拧开了瓶,摆好了两个大碗,满满的两碗酒清咧地映在我满是血丝的眼睛中。
认输吧!可来不及了,五大三粗已经一口喝干了,足足有四两!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固有一死,或死于醉酒,或死于不喝酒。事到如今,淡定地端起那大碗的酒,咽喉打开,脖子仰起,一饮而尽,转身就走,来到门口,迅速蹲下,埋头就呕,完事就走,找到铁铲,回到门口,雪藏污物,啥事没有。
斗酒的年龄已经过去,始终也没有耽于酒过,甚至现在,早已远离了一切烈酒。
那一次,他们喝着那酱香的国酒,我特意倒了一点在手心,搓了搓,放到鼻边,深吸一口:我怀念烈酒的芬芳。
也怀念年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