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一>

山隐蚩尤

至孝至柔缅怀慈恩

    母亲是个神圣永恒的字眼。我至今还真切地记得小时候未发蒙时，有一天我问母亲：“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呢？”我也只记得母亲只是笑笑。
    后来识文断字了，从书上得知自己是一个汉族中国娃，对自己的出处，所有中国人都问过，有说是女娲皇造人把我们造出来的，那女娲娘娘就是我们的母亲。而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母亲中有名的我还知道亚圣孟子的母亲“孟母三迁”，岳母刺字，我们眉山伟大的乡贤苏东坡母亲程老夫人教子的故事，是她教育出了千年英雄人物苏东坡。到了我们这批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时，中国历史已进入了教科书上说的“社会主义”时代。而我的生身母亲自己却是民国26年的人，我出生时她年已近不惑，属高龄产子。我的入学证明上写的家庭出生成份一栏，写的是贫下中农。当然是极普通的民众一流。我母亲的普通是不可能与书中所著孟母、岳母、苏母相类的，更不能与史书上所载一品诰命夫人，至现今的名媛第一夫人，甚至国母相敌的。按阶级性质分析归类，她属于劳动人民中的劳动妇女。
    再后来我阅读书知道共产党的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母亲叫文七妹，伟大领袖还写过文言文的《祭母文》其中有“吾母高风，首推博爱，恺恻慈祥... ...（记不全了）”的字，同属共产党领袖人物的朱德（字玉阶）写过收入初级中学语文教材的《我的母亲》，知道他母亲叫钟太夫人，这篇文章我也不止一遍读过。而国民党方面的大人物胡适博士也写过《我的母亲》，文中未提及他母亲的姓名。由是我知道无论党派阶级对母亲的敬仰是相通的。
    我的母亲虽是一介劳动妇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我的外祖父却是一个私塾教书先生，他给他女儿起了一个相当有文化的名字：梅雪容。母亲的名讳按祭祀牌位应该是：故显妣梅老孺人讳雪容（老夫人），如果按西方的称呼则是梅雪容女士<Lady mei>。这些称呼无定制，后来随着年岁增长我才知道从小受过西式教育的第一夫人叫蒋宋美龄，世卫组织总干事叫陈冯富珍，大陆则还有一个叫薄谷开来的，真是越西化越传统，这些母亲都是名人，属上书见报的人物，而我的母亲则是除了我在这里写来自己看看外，是名不见经传的。甚至让司马迁写烈女传等等都录不上的。
    有一首歌曲前些年叫《感恩的心》久唱不衰，在我从为人子的角度看，你孝了没有，这才是一个中国人有没有承继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做人原则。这与是否高尚无关，只关乎是否是一个人的问题。
    在我眼中我的母亲从民国出生，到嫁到李家为妇，生养了七个子女，到2018年离世，她的形象就是我看到的一幅《母鸡孵鸡雏》的图画。她一生除了劳作还是劳作，作为一个旧式教书先生的女儿，她不会琴棋书画，识文断字，表更不会抽烟打牌喝酒，但是她会浆洗缝补，劳动生产，相夫教子，她的言行在我如今看来已近乎：讷于言而敏于行。
    在那个又是“阶级斗争”“三反五反镇反”又是“破四旧”又是大饥荒人命危如草芥的年代，她不惜外力拼命呵养自己的子女，这不是一种大仁大德吗？
    她给我讲过一件事。所谓人民公社制下，我所在的生产队也搞生产队食堂，有一家的小孩在吃饭时哭闹，竟当场就被他父亲一下从饭桌上摁死在地上。
    而我的母亲在那群所谓生产大队干部如狼似虎、杀气腾腾，仿佛日本鬼子进村，闯入我们家搜余粮时，据我大姐讲，是母亲机智的叫大姐站在筶维持一家人生存的粮食的地上不要动，才保住了活命的口粮。而另一家从山神店搬到我们生产队的王端公则据我的五服内的新福幺爸儿讲，只是喊了三声：“我要到北京吃干喽，我要到北京吃干饭喽，我要到北京吃干饭喽。”便咽了气，活活饿死了。关于哥哥姐姐成长的事，母亲付出了多少心血，这里无须赘述，我想写几件小时候母亲救我小性命的事。

    那时候中国农村大部分是没有幼稚园的，所以我俗话说的穿开裆裤的时候，母亲劳作时大部分时间要带上我。一次在河边铲草，我一下掉在河岸边一个大水凼中，我没有殁掉，自然是母亲救了我；还有一次生产队在公房晒坝烧火沤废渣，那火燃得红红的，顽皮的生产队小孩在火堆旁跳过来跳过去，我也跳上去，不料一下跳进火坑。是母亲把我从火坑救出来，但是我的双脚、小腿已烧的焦黑... ...

美人迟暮。

未完待续吗？
伟大的母亲！永远让人怀念不已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