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扯淡混账故事----混乱时光2

孤独的旅行者

    我空着我的独立办公室，我不喜欢把自己关在那里面，而是在外面和团队一起，加了一张办公桌，除了午睡以外，我一般都在这里办公，我一直觉得在狼群里才能做狼王。


    萧宏斌给我的档案夹，下周项目的投标书，对照着甲方公布的招标要求，我脑子里不停的盘算着，我能在现场拿到的分数。

甲方的实质性要求放的很开，也就意味着可以入围的公司不会少，到最后不外乎拼的就是品牌、服务、还有价格，而在这种办事处的招标活动中，品牌是没有说服力的，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能放过可以拿到分数的每一个选项。


    “啪”，有人谈了我一个脑壳。


    “哎呦我去”我回头看去，一张略显病态白皙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叶总，几天不见，您的手劲变大了。”我调笑着站起来，并且让那些偷偷看我笑的小丫头们扭过头去，站在我身后的，公司的销售总监叶玲珑。


    “我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是让你在这里校对标书的吗？”叶总故作一丝嗔怒，“徐组长，回答我。”


    “当然不是，我的最主要工作就是让您省心。”我赶紧将叶总往我的办公室请，“余灿，一杯蓝山，一杯摩卡，蓝山不要放奶————”


    “摩卡半糖”余灿没等我说完，就快步走向了茶水间。


    “算你还有心。”叶总抿了一口咖啡，轻轻放下。


    “乳糖不耐受，不是啥问题，我一直记得。”我没有坐在我办公椅上，而是和叶总一起坐在了待客沙发上，离得不远。


    “徐图，3年时间，你将当初看起来最弱势的队伍，带成了公司业绩第一，我没看错你。”叶总的眼神，我没看太懂，有些弯弯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机缘巧合而已，我自己的斤两我自己知道，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我陪着笑脸，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进门骂人反而简单，这上来夸一顿，后边可能才是主题。


    “借点东西，徐组长不会小气吧。”叶总笑着看着我，纤细的手指捏着咖啡。


    “天海市职校？”我马上明白了叶总的目的。


    天海市，全省经济相对欠发达地区，一直没人可以将业务做起来，毕竟再厉害的销售，也无法将东西卖给买不起的人，但是，确实是机缘巧合，就在我接手销售组之后，天海市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受到了省里的特殊关照，大量资金开始倾斜，也让我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叶总已经年逾四十，长我几岁，当时也确实是她将我带入了这个公司，并且扶上了现在的位置，能让她还得绕弯和我说的事情，除了这种嘴里的肥肉，估计真没啥了。


    “嗯？”叶总歪了一下脑袋，我看到他眉头稍微动了一下。


    难道不是这个事？我想错了？难道关于三组的传闻不是真的？有些棘手。


    “为什么是天海职校？”叶总眼神飘了一下。


    “那您到底要借什么啊？我身上能拿的出手的就那个项目了，剩下的，我钱包里面也没啥了。”我一脸赔笑。


    “你钱包里？江湖传言你钱包里气球比钱多？”叶总貌似很感兴趣。


    “都说了，江湖传言，传言。”我鼻子都歪了，心里暗骂，“哪个王八蛋这么编排我，不就是上次我在电梯里掏东西，不小心掉了钱包，从里面散出好几个杜蕾斯超薄，这破事还弄得沸沸扬扬的，甚是没面子。”


    “当年我把你从那个小公司带出来，知道为什么吗？”叶总估计要开始煽情了。


    “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个项目吗？”我喝了一口咖啡，透过杯子的边缘，我观察着叶总的表情。


    “不是，是因为之前那次没成行的见面。”叶总摇摇头。


    “您还记得呢？”我放下咖啡，摇了摇头，“当时，也是年轻而已。”


    很多年前，我在一个小公司与叶总的公司在一个项目上，发生了竞争，并且我们在一些枝节上，还占有一些优势，给叶总的公司很大的竞争压力，再加上我们低廉的成本控制，使得叶总亲自找我私聊，我直接拒绝了。


    后来，项目被我们自己公司叫停了，直接退出了竞标，那是我最认真对待的项目，但是最后出局的是我，失去的不只是项目，还有工作。


    “徐图，那天电话里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我记得你说‘我只做业务，只靠技术，不问人事，不想政治’，然后你就让我公平的竞争。”叶总的笑，有些迷人，本来就有些病态白皙的皮肤，在上午的阳光下，恍惚有些透明。


    “然后您就让我失去了项目和工作，您这是不但要钱，还要人。”我故意有些惆怅的说，“大公司就是厉害啊。”


    “你想当一辈子销售组长？”叶总语气有了变化。


     “也没想过，现在也很好啊，起码上司信任，下属卖命，还算顺利。”难道她要借的不是项目？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一副病态的女人，在这残酷的商场多年来叱咤风云，屹立不倒，绝对不是看起来的这种邻家大姐姐。


    “先欠着吧，我需要时，我会找你拿的。”叶总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天海职校，你不要了是吧？”


    一副无辜甚至有些调笑的表情，看着我。


    我已最快的速度拉开抽屉，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了叶总手里，“您的最爱，普拉达这一季的香水，您赏我脸，试试。”


    叶总纤细的鞋跟与地板的撞击声，逐渐远去。


    我的手机传来一条微信，狗哥发的，“今晚玫瑰梦，我遇到真爱了。”

    玫瑰梦酒吧，我们的根据地，老板是自己的兄弟，早年倒腾盗版dvd起家，后来赶上好时候，做了个医疗品牌代理，做了资本原始积累，开了个酒吧，自己朋友玩也安全和便宜，也方便自己招待客户。


    我心里暗骂，“真爱你大爷，你他妈天天真爱，几年间真爱也上了两位数，没有一个能相守超过两个月的。狗哥也是个奇葩人才，自从我认识他，他就天天嚷嚷寻找真爱，结果真爱一提路易威登，马上就是旧爱了，哈哈哈，总说女孩物质，难道不物质就图你那日渐肥大的肚子？”

   
    当我彻底将标书和其他资料弄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狗哥的电话催了4次，说我再不到，今晚只能抱着柱子了。我将所有东西做完，检查了电脑，才赶紧驱车前往。


    推开808房间的瞬间，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里面冲了出来，一首死了都要爱，不要问就是狗哥在嚎叫，我刚刚爆出的粗口，被高昂的歌声直接吞噬，根本无法达到效果。
   
    “长耳朵，你可来了。”狗哥放下话筒赶紧示意我坐在身边。

   
    我借着昏暗晃动的灯光，环视了一下房间，哎呦，狗哥身边坐着一个甜蜜可人的小女孩，一副刚毕业的大学生的样子，长发披肩，略施粉黛，一脸的胶原蛋白彰显着年轻的活力。

   
    一旁左侧的沙发上，是狗哥的发小老莫，莫宇轩，此时的老莫拉着一姑娘正在看手相，估计又是那一套，一顿星座爱情分析，关键是拉着女孩是小手。

    而右侧则是玩骰子的王翰，看边上的空酒杯，估计王翰又没少灌女孩喝酒啊，我仔细看了看，女孩面红耳赤的晃着骰盅，过去按住了女孩刚要打开盖子的手，女孩抬头看到我，撒娇的喊到，”徐哥，徐哥，他灌我酒。“


    我看了看桌上的两粒骰子，xx3和5，我想过关，只能摇出4了，妈蛋，草率了。


    我把手伸到女孩嘴边。”图钉，来，给哥吹个仙气，看哥帮你报仇。“


    女孩嘟着嘴吹了一下我的手，问我，行不行，要不要亲一下，我示意可以了，然后猛地打开了骰盅，哈哈，果然是4，“图钉，咋谢我啊？”


    图钉猛地窜起来，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够了吧，徐哥。”


    我指着王翰笑着说，“你小子就欺负欺负图钉，你那就酒量真的不如人家啊，哈哈，一会运气没了，别丢了人。”

   
    图钉站起来，嚷嚷喝不下了，得活动活动，一个人蹦进了舞池，开始甩动自己的长发扭动纤细的腰肢。


    我端起一杯酒，坐在了狗哥身边，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这是乔幽。”狗哥指着甜美女孩介绍到，“乔幽，这个是我的好哥们徐图。”

   
    “出自幽谷，迁于乔木，语出诗经小雅？”我礼貌性的举了一下酒杯，卖弄了一下。

    “徐哥喜欢诗经？”乔幽的声音有一种特有的文气。


    ”他是不是喜欢诗经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他肯定不喜欢月经”王翰也凑过来起哄。


    “你真是吐不出象牙。”我推了王翰一把，狗哥也在一边笑得很放肆，”乔幽，徐图可是才子，放到当年，估计也是可以在青楼写文章生存的。“


    我给了他们一个白眼，眼睛看向了舞池了还在跳舞的图钉。


    图钉这个外号还是我给起的，只有一个原因，很漂亮的女孩，就是胸部太小，有一次跳完舞下来，一口气喝了半扎啤酒，结果呛了一下，酒水洒在了前襟，很明显的就露出两个图钉，这俩图钉就是她前后的唯一区别，从此被我起了这个图钉的代号。


    酒水和灯光最能刺激人的感官，老板还跑进来特地送了一箱嘉士伯，半箱喝完之后，我的余光看到，看手相的老莫，已经将姑娘搂在怀里，臂弯挤着女孩高耸的胸部，脸贴着脸，不知道在聊啥，偶尔传出笑声。


    狗哥这才发现我是一个人，”徐哥，你没带妞？“


    ”老子从办公室来的，哪有妞？“我没好气的回敬”这都他妈的多半天了，你就注意你的乔妹妹了，你哥们是不是一个人，还是你能看到的，你就重色轻友的一人渣，你们跳吧，我出去透口气。“


    每个房间都时不时传出巨大的音箱声音，透过偶尔开启的房门，一对对的男女，肆意的挥洒着荷尔蒙。


    一个貌似熟悉的身影在我的余光中闪过，如同一道闪电在头脑里划过，我转身看去，灯火辉煌的场子，时不时有人来人往。
我找了几下，没有看到熟人，刚要回到房间，看到图钉捂着嘴跑了出来。

孤独的旅行者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回头，这家KTV的老板，一个带着几分阴柔的男人：江月熙，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韩国人，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纯种的中国人。

“心疼了？”江老板的目光落在了图钉的背影上，纤瘦，无力。

“她又喝吐了。”我递过一支烟。

江老板吐出一口轻雾，貌似很有感慨的说，”都是自己的路，别人无法替代。“
我点燃自己的烟，理了理头发，“我只是想过去拍拍后背，让她能吐的舒服点，谁家没有女儿，没有姐妹呢?江老板可别多想。”

“我就这么一说，也没拦着你，但是她们这种女孩，你拍她后背，不如揉她前胸，否则你们都改变了来这里的初衷。你找的的是乐子，她赚的是钱，你给不了她未来，也就不要给念想，否则更痛苦，该干嘛干嘛，反而更简单。”江月熙今天好像个哲人。我没有接话茬，默默的抽着烟，他也没在说话，我仿佛听到了图丁呕吐的声音。

但有选择，谁愿意在夜场里挥霍自己，用自己青春的身体，换取着台费，用可能带来一生遗憾的十年，换取模糊的所谓明天。整日昏天黑地，整日昼伏夜出，最怕遇到亲朋，最怕突击检查，所有的尊严，在这里，不复存在。

“徐总，你的这份好心，可能成为你致命的缺陷。”江月熙轻轻掐灭了烟头，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下，“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不管你信不信。不过，我们还是哥们。”

他说完这些，又客气了几句，便去招待别的朋友，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在金碧辉煌的通道里，仿佛千年的穿越。

一双冰冷，纤细的手揽住我的肩膀，“徐哥，我喝多了，你扶着我点呗，嘿嘿嘿。”
图钉轻盈的身子从后边滑倒我身前，挂在我的脖子上。乐呵的看着我，一脸傻笑。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我揽住不到一尺九的小腰，向狗哥的包房走去，“今晚让王翰那王八蛋多给你算点小费，他不给徐哥帮你要。都是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去，你才男人呢，老娘正经小仙女，不信你摸摸。”图钉一把抓住我的手，向脖子下面送去。

我撤回手，“仙女仙女，仙女在回去了，哎？仙女，你这哪边是后背啊，哪边是前胸？”
“徐哥，你今天必须给我证明，老娘是不是女的。”图钉正面抱住我，胸对胸的贴住，“感受一下，是不是女的？”

“别闹了，兄弟，真的，咱回屋喝酒了。我还等着听你唱歌呢。我试图将她扶正。
“能分清前后不？”图钉嘟着嘴，问我。
我一把将这90来斤抱了起来，“你再不走，酒都没了，赶紧给老子回家。”

那晚，图钉喝了不少，又去吐过，我也喝了不少，但是没有吐，强行压在了胃里，狗哥和那个乔幽没羞没臊，没完没了的秀恩爱，老莫拉着女孩聊了一晚上手相，命运，人生，估计还有后半夜的实战教学。

我一个人就坐在那里，举着酒杯，轻轻摇晃着，仿佛周围的光怪陆离与我关系不大，图钉几次要给我叫个小姐妹来陪我摇骰子，并且保证是我喜欢的“三以下”女孩，我都笑着拒绝了，甚至老莫和王翰都问我是不是我大姨夫来了，这两天身体不方便。

“什么是三以下？”乔幽好奇的问狗哥。

“三以下你都不知道，也是，今天你们刚认识，我给你科普一下那个长耳朵的三以下理论。”狗哥奸笑着看着我。

“长耳朵？”乔幽又皱了一下眉头。

“图图，图图，兔兔，兔子，兔子都是长耳朵。”老莫没回头，但是大声的喊了出来。

“问候你二大爷。”我扔出一颗开心果，砸到了老莫的头上。

“咳咳”狗哥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并且调小了音乐。“今天，我们首先欢迎美丽的乔幽女士加入我们的集体，大家鼓掌。”

我们起哄式的鼓掌。

“本来呢”狗哥继续说，“按道理，咱们的长耳朵已经很久没有女友了，我们该将乔幽介绍给图图，但是，因为图图有一个坚决不能违背的三以下理论，所以这种美女，狗哥替你追了啊。”

“交我3000中介费，我就不生气了。加到5000，我保证不送帽子给你。”我看到图钉笑得捂着肚子。

“你是个有原则的兔子，我知道你的原则，我不担心你。”狗哥大咧咧的说。

“你该担心王翰，那家伙更坏。”老莫低头看着怀里的美女，“你这面相今晚有桃花啊。”

“我得要两万，乔幽，你看我不是比狗哥帅多了。”王翰往后一甩头发，镜片后的眼睛，闪出一道色狼的光芒。

“狗哥会咬断你的第三条腿，哈哈”我推了一把王翰，“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狗哥发怒，小弟弟一嘴。”

“都他妈闭嘴，听我说。”狗哥咬牙切齿。

“狗哥，你快给你乔幽姐讲三以下吧，人家还等着呢。”图钉捂着肚子。

“所谓长耳朵的三以下原则，就是一个妞，如果被兔子喜欢，一定要有三个以下，一米六以下，90斤以下，一尺9以下，图钉，你兔子哥不喜欢你，就因为你太高了，兔子是个变态恋童癖。”

我用中指回敬狗哥。

    虽然喝了酒，但是我总是觉得在我出去透风的那个时候，我的眼角看到了一个不一定熟悉，但是很让我关注的身影，虽然就在一刹那，但是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尽管我不知道那是谁，我却实实在在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酒精只是让我的四肢觉得无力，但是我的头脑反而很是兴奋，不停的闪现着那个来去神秘的女孩，我甚至有些想不起，那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喝多了的幻觉，是不是有这个么女孩曾经和我相遇过。

迷迷糊糊之间，我被电话吵醒，甲方爸爸的电话，看一眼时间，夜里2点了。

当我和甲方爸爸核对完重要的参数和文件信息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也无心再睡去，亲自下厨煮了一碗泡面，慰劳自己那还残存着酒精的胃口。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多风光，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论是芝华士还是科罗娜，不论是山珍还是海鲜，在你胃口不舒服的时候，在那整个城市即将苏醒的时候，在那精神最疲倦的时候，都不如一碗热腾腾的泡面，更能让自己感动。当然我咀嚼了一个冰箱里的凉鸡腿。

很多年后，有人问我销售的秘诀，我都会告诉他，我从来不敷衍每一个电话，我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所有的订单之所以被甲方选择，很大的程度，是因为再相同的机会下，你这个人更值得信任。

梅朵

有种感觉，人物出场太多，摊子摊的太大，不知道这样下来，需要写成怎样的鸿篇巨制才能把这么多人物都框进去。

我已经开始记不住谁是谁了，开头那个女人还会出现吗，她与剧情有什么关系，还是只为了表现男主有底线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