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袭烟霞 于 2020-11-4 22:52 编辑
证道 孤独的旅行者
证道:孤独的旅行者
演播:一袭烟霞
北国的深秋,黄色的落叶撒满了阴冷的大地,耀眼的金黄下面,是日趋黑化的腐败,踩在这只能用柔软形容的路上,让人不由得裹紧了本就不算厚实的风衣。 月黑风高。 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鲜红如血的葡萄酒。 “你这天气站在路灯下,不冷吗?”娇媚的女孩声音。 “总算来了,长公主,你让我们找的好苦。”身材高挑,黑色西服,长发略过额头的男人,轻轻的将杯中的红酒吸入口中,闭上眼,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这喝到的酒,是甜的吗?”女生仿佛有些嗔怒,但是声音又恰恰的更加魅惑。 黑衣男人长出一口气,一边捻动酒杯,一边自言自语,“好酒,在凉风中,喝一杯酒,别有风味。酒水中会混杂一些秋天的味道,来,长公主,尝尝。” 黑暗中又闪现出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黑衣人,轻轻的将一支酒杯倒上美酒,递到了他手中,然后又隐没在了黑暗里。 长发黑衣人,轻轻的说了一声“请!” 红酒杯慢悠悠的飘向女孩。 黄衣女孩探出右掌,掌心朝上,口中轻轻吐出一口轻气,刹那间,仿佛一股小型旋风一般,裹挟着酒杯,落在了掌上。 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捏起酒杯,轻轻转动两下,“自古覆水难收,殿下请回吧。” 话音未落,一杯红酒向空中抛去,鲜红的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黄衣女孩动如脱兔一般,急速前奔,整个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就像躺在空中一般,顺势张开樱桃小口,空中那一道红色弧线,恰好落于口中,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是酒映红了唇,还是唇衬红了酒。 黄衣女孩刚站好身形,就见黑衣长发的男人右手成爪状,从下往上托起,“覆水难收,哈哈,那也得看是谁?长公主故意遗落了三滴酒水,就是想说这覆水难收?” 看向男子手中,三滴鲜艳欲滴的红色球体,在距离掌心半寸高度的地方,不停的打转。 “随你吧”黄衣女孩转身就走,“覆水难收,不要再逼我了。” 声音还在,黄衣女孩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长发黑衣男人,也消失了,凉风里,留下一抹诡异的笑。 黄思凡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硕大的胸脯不停的起伏,两条胳膊有些抖动,刚才的故作镇静的对付,只能希望可以威慑到对手,当时对方黑衣男人那邪魅的微笑,给了黄思凡巨大的心里压力,如果说谷忘川给黄思凡的感觉是一座就摆在那里的山,他是明的,是可以预估的,而这个男人,就像一片沼泽,轻轻的绿草看起来无害,但是下面就是吞噬了无数生命的黑暗泥沼,令人不寒而栗。 他叫胡醉,狐族的武德亲王,相传他也是狐族的神秘组织“紫陌”的直接领导者,今天他突然来到T市,找到了黄思凡。 三支长香,袅袅白烟环绕在室内,谷忘川坐在摇椅上,时不时的将手里的紫砂茶壶送到嘴里,深深的吸一口,露出一脸满足。 卡卡卧在谷忘川的脚边,正在与一根牛的腿骨较劲,翻着白眼的在那里啃,时不时的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一个悠闲自得的夜晚。 但是在某一个瞬间,谷忘川睁开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向窗外看了一眼,屋里本来缓缓散开的烟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小风吹了一下,变换了一下飘散的方向。 谷忘川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紫砂壶,轻轻的往桌上一放,“啪”屋里的烟气恢复了平静。 “还用我教你吗?”谷忘川拍了拍卡卡的头,指了指门外。 卡卡有些不舍的吐出了还没啃完的骨头,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头,拱开棉布门帘,钻了出去,很快,空中传出一声霸气的长嚎,这长长的嚎叫,入九霄,下九幽,如素女的哀怨,如娥皇的呜咽,在这秋夜的凉风里,凄惨的炸开。 三滴红酒撒在了尘埃里,胡醉酒杯也突然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