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ccgga 于 2018-12-1 22:52 编辑
哭喊着、你睁眼;欢笑着、走向前;困惑着、你搁浅;沉默着、都幻灭;在沉浮之间寻找爱的光线,阴霾边沿触碰蓝天,像烟火炙热瞬间,破碎的梦还在不在,还给明天一场未来,生命如何充满无奈,就当如何怒放精彩;
这一个,愤怒的疯狂的无名之辈,执着的刚强的不知后退,坚持着对抗着心中错对,粉身也不下跪;卑微的骄傲的我的同类,眼神里不灭的生的光辉,誓不做我们世界的鸡肋,碎骨有何可畏;
你抬头、向自由;放开手、去拥有;在沉浮之间寻找爱的光线,阴霾边沿触碰蓝天,像烟火炙热瞬间,穿过这片幽暗的海,还给明天一场痛快,黑暗中寂静的等待,渺小的梦终会盛开;
我想,《无名之辈》这首主题曲或许能够代表我对这部电影全部的感受,但并不是我最后的期望;
芸芸众生,生命何其宝贵;而在滚滚而来的岁月年轮碾压之下,每一个生命又显得如此的卑微和脆弱,卑微的如同蝼蚁,一文不值,或许哪一天,你孤独的死去在某一个角落,都无人知晓,也无人为你悲伤;这就是蝼蚁的宿命,也是每一个无名之辈最终的归宿;
这世界,每天有无数人出生,也有无数人死去;如同太多的无名之辈,他们静悄悄的来了,也静悄悄的走了,这世界不会为他记录些什么,也不会留下些什么,或许连名字也终将被所有人遗忘,就如同你死我活的杀场,万籁俱静后,是鲜血染红的残阳,千年之后,所有无名的躯体终成飘扬尘土,能留下名字的,凤毛麟角而已;
而无可避免的是,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是无名之辈,我们来到这五光十色的世界,寻找着我们存在的价值,证明着我们曾经活过;有些人很幸运,但大多数人都遵循着一条基本的轨道,踏入某个固定的“围栏”,终其一生,不可逾越,有些是自身的原因所限,有些则是客观不可违的原因所导致的,它限制了你通往另一条更有高度、更加光耀、更为广阔之路;
有人说《无名之辈》故事情节简单,毫无章节,更无逻辑;的确,故事情节很简单,两条主线,一是抢劫,二是讨债;将两条主线的人物强行拉扯在一起,的确容易导致章节混乱,也容易出现逻辑错误。但是,我们看的不是纪录片,不是了解一段历史,我们也不必期望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整的交代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那是电视剧该做的事情;两个小时的时间,要嘛是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要嘛是心灵上的强烈震撼,无论做到哪一点,都能算是一个不错的影片;
能够引起心灵上的触动,只能说明你代入了这个角色,或是电影中的某个角色,某个桥段与你现实的生活是何其相似,或是你某个情绪在电影中的无限放大,你曾经遭受的苦难,你曾经无法忍受的不堪,你曾经的失望没落;它虽然不至于延伸到电影中那么严重的地步,但至少有影子包含其中,所以才有共鸣,所以才有感触;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是无名之辈,而我们又在千方百计的想要脱离这无名之辈的禁锢;我们在文字和言谈中畅想着那么多的悠远和惬意、畅想着那么远的洒脱和快乐,那可能是想而不得的一种抒发,得不到的就是所向往的,得不到有多么遥远,抒发就是多么的强烈;
这可能就是如此多的人在关注《无名之辈》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们都是无名之辈,那些代入的,哪些触动的,或许是我们一直不愿提及的;
我们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所以喜欢去嘲笑别人的愚蠢,以此衬托自己的聪明;但别忘了我们都是无名之辈,如果我们的聪明能超越无名之辈,那我们就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所以很多为了证明聪明的小聪明被看的透亮透亮的,反而为人所不齿,越想证明自己聪明的,反而会将自己的蠢暴露无疑,有些蠢本是无害的,但刻意了就会害人害己;
你认为胡广生,李海根蠢,蠢的可笑,但不妨扪心自问,活到现在,你做了多少比胡广生,李海根还蠢的事情呢?你笑话他们抢了手机模型,你自己是不是还有拿着手机找手机的时候;你笑话他们牛皮吹的大,其实谁不吹牛皮,谁吹过的牛皮又实现了呢?你笑他们幼稚可怜,其实你何曾没有幼稚过,没有可怜过?只不过你不敢承认而已,你怕承认了你就真的蠢了,多么可笑的自欺欺人啊!
其实,活到现在,哪个人还不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笑话。蠢是不能避免的,但抓住别人的蠢不放手,甚至以此作为津津乐道的谈话之资,并乐此不彼,这是比蠢还可恶的,而更加可恶的是,我们绝大部分人都在做着这样的事,嘲笑、讥讽,贬低别人、提升自己,不将自己,不将别人逼入疯狂誓不罢休;其实,蠢和聪明是共存的,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分辨蠢和聪明的界限,没有蠢怎么会有聪明,再聪明也有蠢的时候。所以,对于蠢和聪明的理解,别自以为是,也别那么刻薄,宽容一点,我们每个人都是蠢人,也都是聪明人,别说谁比谁聪明一些,也别说谁比谁蠢一些,因为蠢和聪明的范围太广了,广到你无法认知的地步;
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脱口而出,莫名其妙的指责别人,对别人说教?我们不是别人,我们根本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别人的痛苦,我们只是基于自己理所当然的理解,以一种不经别人同意的方式,强行的将自己的情绪强加于人而已;
就如同芸芸众生的无名之辈中,也是分了阶层的。就如同衣食无忧的人不能理解穷困潦倒的人,就如同处于相对安逸状态的人无法理解行走挣扎在生活边缘的人。那都是我们的未知领域,因为我们不理解,所以我们没有资格去做出论断;我们不是胡广生、李海根,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改变现在的生活模式,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或许被压抑的越重越久,生活在边缘越久,反抗的欲望就有多么的强烈,胡广生、李海根无疑是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去实现这种欲望,但我们如果不能感受他们曾经所生活的环境,经历的事情,只是以自己的理解去判断,又如何能触动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又怎么能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让他们觉得,这一次,他们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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