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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飘零的风 于 2017-1-15 11:00 编辑
我坐在白色的莲台上,手指掐诀,双目微闭。
漆黑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竟似乎闪烁着无数双灵异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远处的黑暗里,无数朵幽幽的磷火漂浮着,显得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在等待着摄魂杀手的出现,心灵战士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这个异世界里,千百年来心灵家园的安详静谧,突然被摄魂杀手的闯入而破坏,心灵战士黄花帅、可静、岁月、茶香为守护家园而相继陨落,但他们也让杀手组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摄魂杀手中清风斩、东风、烟霞、闲情也消失在心灵战士磅礴的战意之下!
杀手组织也只剩一名最神秘、隐藏最深的杀手,今夜,就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战!
我收摄心神,灵台处于古井无波的状态……
渺渺中,似有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凄怨之声,若有若无的从远方传来。黑夜里,一切都是那么深邃......
“飘,你还在等我么?”一个飘飘渺渺的男子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我心头剧震,脑中嗡的一声,忽睁的双眼瞬间迷离。失声叫道:“青云……”
不远处波诡的湖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影,凌空站在那里,正在定睛地看着我。
“飘,终于又看到你了,真好……”那人影深深地注视着我,他的身影飘忽,刚刚还在湖水之上,忽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就要捧住我的脸庞。
我全身颤抖着,起身退了两步,用力晃了晃头道:“你不是他,他早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青云啊,飘,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还记得我们在美丽的海棠下说过的话么……”那人影悲戚戚地道,又往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你不是青云!”我大声道,脑中混乱一片,这一切来得极其突然,忽然有种无法辨识的模糊感觉,只有内心深处,隐隐透出一丝抗拒的感觉。
“你不认得我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就行了,多少年了……即使只能再看你一眼,我的心里也就满足了。”他幽幽地道,声音如泣如诉,恍如天外魔音一般,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
我感觉自己的面孔忽然扭曲着,灵台中的一丝清澄迅速凝结起来,瞬间变成一柄利剑,狠狠刺入那人影的胸膛。
“飘,你还这么恨我么?”他模糊的脸上现出无比痛楚之意,偏偏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滚开!”我的心刹那如被万年玄冰包裹起来,厉声叫着。
脑海里那最深处最悲伤的记忆被翻了出来,有种象是被无数柄小刀切割的感觉。意识利剑疯狂地挥舞着,如一柄锋利的镰刀,瞬息之间,便将那人影幻象削成了碎片。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我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最不愿回忆的景物被映入脑海,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对不起你,飘……”飘渺的声音忽又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感觉身体大震,随即变得僵硬,心里模糊一片,好象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又不愿相信是假的,可真真假假,这个时候又如何才能分辨?
我不敢转身,滔滔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你若恨我,就杀了我吧,飘,你转过身来啊,杀了我。”
“我……我如果转身,青云,你会不会又让我承受更大的痛苦?”我颤声道,心智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不会,再也不会了,我的飘,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哪怕你杀了我,因为我爱你。”他温柔地说着。
“青云……”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顿时泪流满面,猛然转过身子。
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纤细完美、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眉心处。
我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起来,呆滞地成为雕塑石像。
“镜花水月,俗世情感,想不到你心中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执念,根本用不着我施展更深的幻术,你便这么容易就着道了。”
一个清脆玲珑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一切幻象眨眼消失,我站在无尽的黑暗中心,被一个窈窕女子的手指点在眉心处。
女子一袭黑衣,漆黑地长发披在肩头,遮住了大部分脸庞,看不清全部面目,即使露出的半边容貌也遮盖了一层朦朦地白光,显得神秘之极。
“你是夺魂杀手?是此情?蝶恋?抑或是糖糖?”我的心沉了下去,微喘着说到。
“这不重要”,她轻笑这说,“重要的是,心灵战士就要全部陨落了”她顿了顿,接道,“你是不是最后的心灵战士?”
“你错了,我不是……”我挣扎着,无力地道。
“不用费力狡辩了,我会让你说实话”她冷笑着,一指点下,意念微动,进入我的眉心里,就要进入我的大脑。
我咬了咬牙,无声无息,一缕泛着莹白色的清光忽然附着在了女子的意念之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延伸着,顺着她的手指、手臂直接传递到女子的身上。
清廖寂寞的气息突然间充斥在整个黑暗空间,仿佛这一刻,时间变成了永恒,一个叹息之间便是万亿年的久远。
“不!”黑衣女子浑身一震,明亮地眼神瞬间射出无尽地寒光,意念剧烈地颤抖起来,意图将这清寂的感觉彻底抖掉。
我的眼神逐渐明澈,突然伸出左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肩头。
我紧紧的盯住她,左眼中是寂寞,右眼中是凄绝,带着漫长的心理沉重,狠狠灌注到黑衣女子的心上。千年的时间太短,只求这一瞬间的超脱!
“千年一瞬!”黑衣女子凄厉地惨叫道,香肩一震,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果然是心灵战士!"
“我是心灵战士,可是你知道得太晚了!超脱吧!”我睁大双眼,意念如涛涛江水狂涌入她的灵台。
黑衣女子诡笑一声,“未必!”她身上忽地纤光流转,转瞬之间,朦朦雾气将她的玲珑身躯重重包裹起来。
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乍似含龙剑,还疑映蜃楼……混天混地的雾气涌来,可雾又非雾,花又非花,瞬间让这暗夜空间变得无比迷惑起来,我的心亦如堕烟海,刚刚明澈的灵台也雾锁重楼。
我按抓着黑衣女子肩头的手,柔腻滑软的感觉忽地变得坚硬起来,进而仿佛抓住刀山火海般的,掌心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就象是被火烧灼着。
但我只是死死地抓住,即使灼烧在火海里,也绝不会动摇半分。
我要用自己的痛苦来换来时间的力量,将这个强悍对手的精神彻底摧毁。
黑衣女子的娇躯剧烈地抖动起来,脸色苍白无比,孤寂的意念,正无情地侵蚀着她的心灵,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在不朽之前,都无法抵挡时间的消磨。
她无法挣脱我的决绝的双手,眼神里迸射出灼灼的寒光,樱唇微启,随即化成一声如泣如诉的偈语:“死亦何苦,生亦何欢,何谓生死,轮回之间……”
偈语一出,千年一瞬的时光忽地发生了变化。
尽管寂寞、绝望、悲切、心碎的感觉依旧,但是黑衣女子却突然变成了一尊雕像,如沉默了亿万年般地挺立着,任时光荏苒,却岿然不动。她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的心闪过不可思议的想法,却不敢分毫懈怠。与黑衣女子僵持在这无尽的黑暗空间。
“你本已中了我的幻灭寂情,心中防线已经崩溃也绝不是伪装,却为何能够情海渡劫,逃出生天?”黑衣女子注视着我,缓缓问道。
此时,我的心灵却无比的坚定起来,一字一句地道:“禅语梵音间,前尘旧事中, 灯下思量着,我觉得心里似轻似重,这一生际遇似真似假。若是血肉相连的爱,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随之萎谢。你离开,我衰败,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我用淡笑的眼神望着她,她的气息开始慢慢减弱。
我接着道:“一世情,一世苦,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忽地,我的眼中变得空无,我的声音转而象是从虚空中传来,“无净,即是放下,放下生死,放下轮回吧……放下吧……”
一滴鲜红的血珠从黑衣女子眉心处落下,轻轻地落在地上,似发出无声无息的叹息:“世间万法之堕,皆不缘错事,而缘错心,错事可纠,错心则万劫不复!”
随着她犹如涅槃前的梵唱,黑衣女子的身体加速虚化着,似乎就要随着那黑暗里的微风消散于无形……
“你到底是谁?”我的心中仍充满疑惑,“蝶恋?此情?还是糖糖……”
就在此时,她即将消散的面容上突然浮现出万分诡异的笑容,“蝶恋一生,此情可待,愿世人皆如愿轮回,享受那糖糖般的甜蜜……而我……”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虚化的身体化作漫天的细细雨丝,黑暗的边缘隐隐传来凄凉无边的丝弦之音!
我的心倏地剧痛起来,连绵雨雾亦如无形枷锁禁锢着我的身体,丝弦魔音如千万根芒刺一齐攒入心房,刺心!
我捂住胸口,手指向黑暗的虚空,颤声道:“你……”没有人回应我,漫天细雨绵绵如织,丝弦之音更加悲切哀婉!
“繁华舞尽潇潇雨,落寞流空寂寂弦!”
“雨弦,你是雨弦!”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正缓缓地向我走来,眼中充满了悲悯的淡笑。
只是,我的意识迅速地模糊着,如坠魔境深渊。
终于,我的全部意念消失,身体向无边的黑暗虚空坠落下去,灵台深处响起喃喃梵音:“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
【后记】:
凤舞版的娱乐互动版“杀人游戏”在大家的热烈讨论中圆满落幕了,这是一次快乐的体验,也成为心灵家园家人关注的热门话题,自己小有遗憾的是游戏输了,就像我在文字里写的“错事可纠,错心则万劫不复!”呵呵 ,游戏亦是如此,心念指引错了方向,局就输了。但是,黄花帅总结的好:正是我们在这样的反复推敲和纠结之中,“也恰恰最大程度享受到了游戏的乐趣”。我就是在游戏结局的紧张等待中而幻化出了这篇貌似仙侠的涂鸦文字。
在大家的鼓励下,我又将文字加以改动,以符合游戏的结局而结尾,并把它搬上心灵家园的短篇连载版面,为大家增加一道餐后小点,博家人一笑。
最后,我还想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家人们会支持我么?我自己还有这个笔力么?呵呵,我把故事结尾留了个扣,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也就是说,我还会浴火涅槃重生哦,守护家园陨落的心灵战士、为组织事业奉献生命的摄魂杀手也会在后面复活的哈,其他的家人也会在适当时机粉墨登场。
我若能坚持下去,家人们也给这个小说取个名字,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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