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节】大爱
文/无为
秋雨带着淡淡的诗意和凄清,随风肆意飘洒。独爱这诗意,是因为它的这份凄清。满城的树叶,在秋雨潇潇中,一层一层的由黄变红,落英缤纷般静静地落下。
若曦撑着一把旧式的油纸伞,不是为了挡雨,只为在雨中,撷取落叶唤起的点点回忆。信手拈起,曾经的悲欢离合隐隐浮现,渐渐清晰。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季节,正值花季的若曦,一个人行走在潇潇的秋雨中。雨水淋湿了她的长发,紧紧地贴在她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羽白色的上衣,也湿湿地裹住了她瘦弱的身驱。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近一个下午,她抱紧双肩,似乎是给自己一些温暖。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路上行人更加稀少。即使偶尔有车从身边驶过,很快又消失在雨雾中。路灯幽幽地亮起来,将她的影子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就这样默默地跟随着她。直到险些撞到眼前一个人,她才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抬起那双空洞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对方。那是一张和蔼而亲切的脸,一双凤眼关爱的望着她。若曦垂下眼睑,想从这个人身边绕开,却见那人微微动了下身体,似乎在阻止她。若曦再次停下来,抬起眼睛看看对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一种声音柔柔地,打破了这暂时的沉静,似漂浮在丝丝的雨中,听上去有些遥远。
若曦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个声音再次响起:“为何一个人淋在雨里?”
若曦的灵魂似是被这柔柔的声音拉了回来,这次听上去不再悠悠地,飘忽不定。
她从冻得有些打颤的牙缝里,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去哪里?”
那个人继续关切的问:“看你浑身湿透的样子,一定是淋了太久的缘故。为何不回家?或者找个地方暂避一下呢?”
若曦沉默了,低头看着全是雨水的鞋子和裤脚,没有回答。
那个人伸过手来摸了摸若曦冰冷的手臂,继续说:“姑娘,你这样会生病的。要不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若曦不语,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个人耐心的问:“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若曦咬住了嘴唇,瑟瑟地站着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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