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只有《明朝那些事儿》读完了。至于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不好意思,还没读完;至于鲁迅、朱自清、巴金,不好意思,在课本上读过;至于方方、残雪、莫言,不好意思,只是听说;至于那些有名的当代外国作家作品,就更不好意思了,几乎没有听说。
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文字的热爱。多年以来,我喜欢捣鼓点小文字。从前写点小散文,现在写些小诗词,聊以卸下烦绪,捡拾闲情。我喜欢用文字交友,在心灵,我结识了梅朵、烟霞、暗夜、岁月、无漪、安卉、轻轻走来、花仙子等诸多好友,也喜欢他们的文字。我曾经用《相思引》这个词牌,品读了近十位好友,惟花仙子除外。
花仙子,如花,如仙子。她的容颜,在我心里,就是这样;她的心境,在我心里,也是这样。无需遁居,她的文字,就是绝佳的世外;无需绘卷,她的文字,就是绝美的画作;无需抚弦,她的文字,就是绝妙的乐曲。
她是隐者。她以文字为隐。你看,“画帘初卷,小岸晴烟暖。碧柳拂风双双燕,流水人家春满。倾盏一醉桃花,生涯何必嗟呀。美景青红无恙,长堤微步云霞。”这首《清平乐》,上阙以旁观者的视角,或写景或叙事,突出一个“暖”字,下阙以当局者的视角,半议论半抒情,突出一个“醉”字。这世间,能够“暖”“醉”兼得于云水之边,惟有隐者。你看,“山泉鸣玉绕蓬门,自在一闲人。菜根砸绿,鱼鳞透碧,小酒分唇。红尘哪似其中好,名利竟纷纷。谅谁似我,梅郎鹤子,花鸟乡亲。”这首《眼儿媚》,上阙依旧以旁观者的视角,或写景或叙事,但突出一个“闲”字,下阙依旧以当局者的视角,半议论半抒情,但突出一个“好”字。这世间,能够“闲”“好”兼得于红尘之外,惟有隐者。当然,她不仅仅以文字为隐,她还隐中禅。比如“叶叶红尘谁是我”“向日三生缘法”,就在思红尘,度人生。
她是画者。她以文字为画。你看,“梁燕听花,鱼儿浣水,晴来茶烟闲罢。”“听花”“浣水”,这是一种动,一幅春的欢快图。“江波泛绮,一色水天红次第。绕岸青山,别样葱茏别样闲。”“泛绮”“绕岸”,这是一种静,一幅夏的旷远图。“薄雾笼苍野,凉亭接紫薇。秋千随羽荡,竹笛牧云归。”四句皆景,这是一种幽,一幅秋的恬淡图。“屈指算当归了,灯下佳人娇好。莺锦弄红丝,合是银牙轻咬。”四句皆人,这是一种暖,一幅冬的温情图。她用寥寥数字,就能勾勒出一幅柔雅国风,就能点染成一幅淡雅水彩。当然,她不仅仅以文字为画,她还画中情。比如“拥个月儿陪左右”这幅月下伊人图,巧用“拥”“陪”二字,更加生动的表达了孤寂幽怨情怀。
她是乐者。她以文字为乐。你看,“砌外风搅深澜,钟声十二幺弦。”钟声有情,风声添乱,让我想起张继《枫桥夜泊》的“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寂旅之乐。“遥听谁家玉笛,幽幽吹到花洲。”幽笛有梦,万籁噤声,让我想起王之涣《凉州词》的“羌笛何须怨杨柳”,这是相思之乐。“且上云亭,十二喧嚣淡淡听。”天地有憾,流年失意,让我想起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的“念天地之幽幽”,这是怀古之乐。还有那《十声叹》,犹如一首凄切幽怨的情歌,醉了眸,醉了心。她的文字,就是一串串拨弄心弦的美妙音符。她的诗词,就是一首首泛起心漪的轻缓音乐。她不仅仅以文字为乐,她还乐中仙。她的每一首诗词,从构思、用字,到炼意,总是那么巧妙,自带仙气。而这种仙气,仿佛与生俱来。
当然,她是一个诗人、一个词人。她能够把一个个看似平常的文字,通过她那灵巧的心思组合起来,变成一篇篇精彩华章。她的文字是轻柔的,轻柔如水。你看,“流水带去缤纷,一花一叶红尘。确是最难忘了,当初小样真真。”流水缤纷,花叶红尘,小样真真,就是这么富有灵气,轻柔无比。她的文字,也是曼妙的,曼妙如春,你看,“兰亭衔小草,日影荡秋千。十里春鲜绿,丝丝入味三。”兰亭小草,日影秋千,十里春绿,丝丝三味,就是那么富有生气,曼妙无边。她文字里的心思,不像牡丹那么浓烈,却像清莲那么幽雅;不像菊花那么高傲,却像梅花那么温婉。
这就是我心中的花仙子,她是隐者,是画者,是乐者,是诗人、词人。在文字上,特别是在诗词上,她是我的偶像、我的女神、我遥不可及的梦。虽然在心灵,跟她交流不多,但我真心喜欢她的文字。这种对文字的喜欢,是简单而纯粹的,不含杂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