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将夜 于 2020-9-27 13:07 编辑
图:我本无漪
文:将 夜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初读司马光这首客中初夏时,诗中主角一如此时印象中简单、平凡,未曾留下半分惊艳。与儿时三两孩童,田边路头,围着一株沉默的淡黄,争论着果实到底长于何处时的心境,相趋甚远。岁月流转,彼时的记忆,在纷纷扰扰的成长中,难能的沉积至此。
花有千种,所爱不同。人总是擅于依据自己的喜好,赋予她们一些带有人类情绪的寓义和符号。我们,称之为寄托。是啊,万般思绪无所寄,唯有此物最相宜。
葵,没有空谷幽兰的清丽,没有独宠国色的雍容,没有杀尽百花的凛冽。不择土而生,不随风而行。像极乡野邻舍家的四丫头,不含娇羞,落落大方。千年以降,多情的文人墨客肆意轻薄的花间辞藻中,她逃过红颜薄命花易落的宿命。绣着阳光的眉头,未曾一蹙,落花?呵,那只是我真实宿命的起端罢了。
关于葵,有太多的称谓,太多的传说。简单的绿茎黄叶付托着信念、忠诚、执着...种种这般美好的词汇。犹如一粒粒钉在花间上的缀果,没有冗余的颜色,却能孕育出最后那一抹馨香。向日而生,没有旁枝的身躯只有一个方向。是四下无他的守望?是此生唯你的追随?亦或是...
低头凝视脚下厚重的泥土,不堪一握的柔弱背后,谁能看到那不与人说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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