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独的旅行者 于 2020-3-5 14:27 编辑
1990年9月20号,肖全敲开了锦江宾馆房间的门,开门的人,是三毛。肖全得知三毛下榻于四川成都的锦江宾馆,立马赶到,想为三毛拍一组写真。当门开的那一刻,只一眼,“她的经历,她的苦难,甚至她的良心全都写在她的身上,迅速被我读到。我知道她是我的一位贵人。”肖全这样说道。照片中就是三毛与好友肖全。
第二天,肖全便陪着三毛在成都街头闲逛。三毛喜欢用自己的心和脚去丈量人生,这样洒脱、真诚的一个人对成都街头的风景格外留恋,她能很好的把握每一片青瓦、每一堵石墙、每一扇木门在镜头下的微妙感觉。照片中是坐在地上的三毛
身着乞丐服,胸前是盘扣对襟,摇曳着流苏,脚下一双凉鞋,乌黑浓密的长发自然地塌下。“你知道吗?我十几岁二十岁就一个人梳着短发,背着包周游世界。二十多年了还是我一个人。瞧,多么倔强的女人啊!这是我漂泊生活几十年的概括。”三毛流浪了整个世界,就像她与友人说的,这世界太无聊,她想做的事已经做完,只差一场告别,于是她用肖全的镜头对世界说了一句“再见”。照片中三毛正坐在路边石板上抽烟。
三毛一生都没能拥有有自己的孩子,在成都街边看见妇人抱着小孩便走上前去与小孩逗乐。三毛内心其实是十分喜欢小孩的吧!只是与荷西短暂的5年婚姻中没能留下爱情的种子,若是有遗憾那,孩子应该是三毛一生都未能拥有的。照片中三毛正在逗小孩子。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正如三毛自己所说,三毛的笑感染力极强,也许是生活的苦难将她的笑容每一丝都修饰得越发明亮,越发珍贵。三毛也十分爱笑,在街头看见有小孩蹲在街边玩卡片,她也与小孩蹲作一堆,玩的也像个孩子一般。照片中正与孩子们玩耍的三毛。
开心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明亮,这样的笑容下又掩饰了多少生活的沧桑和对世界的绝望。成都是三毛生前最后落脚的地方,这座小城替她对世界说了一声再见。若不是极度的绝望,又怎会眼底满是哀伤,在这样的眼睛下,又有什么谎言能够藏得住呢?照片中是在街头的三毛。
三毛出生于四川重庆的黄角桠,走前,她选择了这座离自己故乡最近的地方。“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远方。”即使当时三毛的才华红遍大陆,在这座小城,没有人认识她,也不会问她从哪里来。她可以用嗲嗲的四川方言跟卖包的老板讨价还价;可以在便宜五块钱买到心仪的包后,将自己红色的双肩包转身送给肖全;可以拿着偌大的皮包在街头开心的像个孩子。
再买到皮包后,三毛说“我们坐三轮车回去吧”,于是又用熟悉的四川方言跟三轮车夫讲价。坐上三轮车那一刻,她的小女生模样在镜头下显得越发可爱、真诚。相比起名胜古迹来说,三毛更喜欢的是渗入生活的烟火气息,她可以为五块钱与商贩讲半天的价,也可以写出梦中的橄榄树这样的美丽句子,三毛的一生本就传奇,肖全说“跟着三毛的那一天就像看过了她的一生”。
三毛很是喜欢这些老建筑,身后的院子有几番西洋的风味,她说“要是能把它们留下来改多好啊”。这些老建筑就像时光一样,没能被留下,三毛也一样没能被这世界留下,但她为我们留下在成都的最后一抹身影。在拍摄完这组照片三个月后,三毛在医院选择了自杀,她坐在盖着的马桶上,肉色的长筒袜,一端勒在她的脖子上,另一端挂在点滴钩上,当医生发现她时,她已经气绝多时。不过也有人怀疑她并非自杀,但是由于现场遭到破坏也没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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