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匆匆那年

村上

“我们去操场吧走走吧！”贾长风拉着谢春红的手就往东边下了天桥，往理工大的操场走去。谢春红也没有多问，只觉得贾常风今天晚上要给他说一件大事。

理工大操场，人少，灯暗。这个操场在校园边上，少有人来。
贾常风和谢春红并肩走着，就像两个在散步的情侣，没有人觉得他们有异常。
迎着轻轻的风和暗暗的月光，其实贾长风在和谢春红讲一件大事。

那年，贾常风在吕州学院上学，他有一个走的比较近的同学，就是他之前向谢春红提过的“老赵”。
老赵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也照顾贾长风，因为贾常风家庭条件一般。
老赵经常在校外活动，有一次，老赵找到贾长风，说有个赚钱的事情要找他一起做。贾长风就答应了，可就是那件事，改变了贾常风的人生。

操场上，谢春红放慢了脚步，她猜想到，这件事就是导致贾常风没有顺利大学毕业的原因。
“老赵叫你做的是什么事？”
“卖英语四级考试答案！”
“什么？”谢春红感到诧异。
“是的！我们在学校里联系学生，老赵说他联系了上家，到时候会给学生发耳机，那种针孔的，让我不用操心这一块，只联系学生。”
“那你做了吗？”
“我联系了几个学生，收了他们的钱交给了老赵，后面的事都是老赵在操作。”
“你见到老赵的上家了嘛？”
“见过一次，当时我很相信老赵。老赵的确交了钱给人家，还拿回了耳机，就在考试的前一天。”
“然后呢？”
“那天晚上我召集了学生给他们发耳机，还告诉他们使用方法。他们领走了耳机，我以为就这样就没什么事了。可是第二天，辅导员找到了我。”
“辅导员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学校，我在辅导员办公室待了一天，晚上回去联系了老赵说了这件事，后来老赵说，上家被抓了，那天答案没报成，不过没关系，收了人家的钱返还给人家就是了。”
“那你们返还了吗？”
“钱返还了，可是这件事情也闹大了，辅导员说我组织考试作弊，要我向学校领导交代整个事情的经过，我问了老赵怎么办，这时候才知道，老赵没有接触学生，所有的学生就我联系的那几个人。”
“啊？老赵着空手套白狼啊！后来呢？”
“是的！后来我想了一晚上，老赵确实没有接触学生，而我又知道上家组织者，老赵就这样可以撇开关系。那天在校长办公室，一大堆的校领导，我没有办法，只有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说了我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上学借的钱之类的话。”
“那老赵呢？”
“我没有把老赵说出来，别人对我不错，而且这件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没有必要多牵扯一个人进来。”
“好吧！后来怎么处理你的？”
“后来领导们说组织作弊的人被抓获了，本来这件事是违法犯罪的，但是看在我家庭困难，也不是组织者等等，就没有把我交到派出所，警察也只是做了个笔录，登了个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给我开了一张肆业证，我就没有拿到毕业证书。”
”那老赵呢？“
“他什么事都没有，顺利的毕业了。毕业之后我们很少联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这个老赵，也没向你表示歉意什么的吗？就这样你们没联系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吗？“
贾长风听了这话，回头看着谢春红的眼睛没有说话。
“嗯？怎么了？”谢春红圆睁着双眼。
”以前我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在班级同学群里我很少说话，也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见到了他。“
”你在哪里见到他了？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没跟他说话就走了，隔着玻璃看到了他，他在跟手下说话，没看到我，我也不知道见到他该说些什么？我就离开了？“
”什么什么？老赵全名叫什么啊？难道是什么名人了现在。“
说着谢春红掏出手机，想百度一下这个老赵，看能不能获得一点信息。
贾常风看着谢春红，说
“他叫赵雨东！”
谢春红一下子惊呆了，她直直的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袭烟霞

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