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独的旅行者 于 2015-12-5 23:32 编辑
视频看了好多遍,无法看清到底那玩意是什么,像那秋天的梧桐树叶,随着秋风,荡在空中的感觉。
“川哥,为什么要刺瞎眼睛?”黎昕问我。
“眼睛是个神秘的地方”我解释到,“如果我接到消息的时候直接去看尸体,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因为眼睛,尸体的眼睛一定给我留下了线索。”
“投影?”贱人插话了,“貌似以前听你聊天说起过,你再说说吧。”
“眼睛,灵魂的窗户,这不是赞美之词,而是真的。汪东海在临死前,一定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并且这个凶手的样子一定影印在了汪东海的眼睛里,通过特有的手段,我们就可以看到凶手的样子,所以,在我们赶到之前,有人利用汪东海的尸体破坏了自己的眼睛,切断了我们的线索。”我解释道
黎昕点点头,“也就是说,王强的死,就因为他拍到了那段视频,也就是说杀死汪东海的凶手和杀死王强的凶手是一个人,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寻找的就是杀死汪东海的动机,动机也许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我们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线索,黎昕,去外面把所有的卷宗都拿进来。”贱人让黎昕去拿所有的卷宗。
黎昕出门后,贱人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你觉得这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感应不到,如果是鬼,我一定能帮你搞定,如果是妖,我应该也可以对付,但是这次,我真的搞不懂,我们的对手是什么,那飘落的感觉,不是非妖非鬼,我也没把握,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其实,从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现在不好说,也没有什么证据佐证。
很快,黎昕拿来了所有的卷宗,包括多年以前的,他们翻看卷宗,我闭眼打盹。我没有参与查看,而是在思索我需要思索的问题。
貌似过了好久,贱人起身活动一下,不小心碰弄掉了散了一盒档案,纸张随即散落,从桌子上飘到地上。
“等等”我拉起正在捡拾纸张的贱人,“去门外,把这些东西从下面给我送进来,要用力,最好是飘进来。”
没错,看到贱人从门缝里塞进的纸,我明白了。
“就是这样,黎昕,通知侦查员,寻找那些于汪东海有恩怨,并且有日本关系的人,可能我们遇到阴阳师了。”我有些紧张。
“什么阴阳师??”贱人和黎昕都盯着我。
“阴阳师起源于中国,壮大于日本,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他们更加阴暗,更加诡异,尤其善于咒术,控物等等。”我解释到,“并且,~~”
我刚要往下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吆喝声,“唉,唉,哪里来的?我,弄出去,弄出去,唉~啊~~?”
听到外面叫喊声,黎昕便起身想去看看,刚一起来,就听到房门传来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用尖锐的东西击打门板,黎昕慢慢的走过去, 猛的拉开门,一个黑影就扑了进来。
是卡卡
卡卡头上的伤口还在包扎这纱布,胸口起伏很大,用鼻尖拱开我的掌心,吐给了我一个小东西,我拿到手里观看,一张纸片,好像是一个人体胳膊的形状。
“汪嗷汪嗷”卡卡冲我叫了几声。
我把他揽在怀里,仔细端详那张纸片,我隐隐的感觉到,这张纸发出一种阴森的气息,很压抑,让你觉得阴冷,就好像掉进了冬天的河里,被凉水紧紧包围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开始发麻,发木,我赶紧把那张纸片扔到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黄表纸,用黄纸在手心慢慢的擦拭,很快,本来黄色的纸张,变成了灰色,我的手掌也恢复了正常。好霸道的力量,我紧紧的抱着卡卡,我不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卡卡把这张纸叼在嘴里,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用一张黄纸画上朱砂,然后包起这张纸,匆匆告别了黎昕和贱人,黎昕本来想派车送我,我谢绝了。
出了门口,我看四周无人,凭空点燃三支香,左手将三支香贴在额头,舌尖顶住门牙,右手抓住卡卡的项圈,然后缓缓的向前迈出一步。
再抬头,已经在我店铺门外,划地成寸,我感觉有些疲劳,轻轻的一步,已经从警察局回到了店里。当然有些大神不用划地成寸的法术,而是圈养几个小鬼,出门让小鬼抬着,速度也很快。
我的店门开着半扇门,距离门口还有不到10米的距离,我已经感觉到我店铺里的气息被搅乱了,除了我平时的布置以外,我觉察到了另外的,不属于我的力量在屋里,与刚才那个纸片散发的气息非常相似。
左手背在身后,掌心扣了两张雷符,右手中指是食指夹着一张燃烧着的火符。准备好一切,我缓缓的走进了自己的店铺,卡卡迅速的进来,然后回头向着关闭的那扇门吠叫。我目光移过去,那扇关闭的门上,有一个人,有一个没有左胳膊的人,一身黑衣,面目僵硬,胸口插着一柄13枚铜钱串成的金钱剑。
我本来临走时,放到那里看家的金钱剑,果然起了作用,近距离的暴起,将这个家伙订在了门板上。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别的感觉。
此人,一副有些潦草的笔迹画出的面容,无论是眉毛还是嘴唇,都是用粗线条的笔一笔带过,仔细看去,两个眼睛还不是一样大。这家伙一直在挣扎,双脚不停的向后踹动门板,要脱离金钱剑的控制,但是金钱剑就像扎了根一样,紧紧的插在他的身体上,虽然没有血水流出。
“哪来的?”我问此人。
没有回应。
我把金钱剑往里送了送,继续问,“哪来的?”
没有回应,我仔细看了看,嘴巴是画上去的,根本没法张开。我自己笑了一下,然后站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肩膀,开始用力,轻轻几下,我就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我手里就多了一条右臂,很快,本来很粗大的右臂也变成了类似于刚才的纸片,果然,卡卡送给我的就是这家伙的左臂,现在等于我弄断了这家伙的两条臂膀。
无名火焰在我手中燃烧,我用火焰轻轻的在他脸上晃了晃,“你可以不说话,也许是你还不会说话,但是没关系,我让你彻底失去说话的机会吧,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我直接将他烧成灰烬,第二,我放他回去,你就此收手。选择一你就摇摇头,选择二你就点点头,”
纸扎店有专门烧纸的铜盆,火焰对纸张的吞噬很艰难,并且泛着丝丝绿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有些刺鼻的味道。摇头点头我都得烧了这家伙,不为别的,卡卡头上的伤口是他干的,这一条就够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死不休。
火焰还在燃烧,就一张巴掌大的简单纸片,居然燃烧了这么久,绿色的火焰在夜晚中,透着诡异。
我蹲在铜盆边上,直勾勾的看着,我等着火焰的熄灭,但是,我想错了,眼看着就要熄灭的火焰,突然暴涨,然后青绿色的火苗居然高高的窜起来,好像是在向我竖起了中指。
竖中指没有用,有本事出来,没本事就等我把你揪出来,我招呼卡卡过来,冲着铜盆抬起了后腿。卡卡还没老婆呢,童子尿啊,大补的。
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传来一声怒吼,在深夜里很凄厉。
13枚金钱已经有了一半开始发黑了,被我重新放到了柜台上,三柱清香焚起,袅袅的烟气,包围了这发黑的几枚铜钱,我心头的沉重,不是卡卡的那泡童子尿可以冲淡的。
那种压力无形中已经围绕在我的心头,我感觉到疲劳,一种围绕着大脑的疲劳,那种感觉是我一直不曾有过的,像一粒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埋在了我的身体里。
不久,贱人和黎昕也回到了我这里,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穿着很简朴,放口的布鞋直接表明了她的来历,但是她右手的一个金色镯子与整个照片格格不入。
“她是谁?”我揉揉太阳穴。
“叶明辉的老婆,我们从以前的档案里找到了这个照片,但是没有叶明辉的照片,我的人连夜问过几个东海集团的老人,得到确切消息,当天大闹公司的就是这个人。当年闹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说到这里,黎昕顿了一下,“我今天得到一个小道消息,当初的矿难貌似有问题,现在还没有证据。”
“别说话,这个照片你从哪里来的?”我不用抬头,眼睛盯着桌上的照片,“去,集中所有力量,去找这个女人,以及叶明辉的所有社会关系,我猜不错的话,还会死人,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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