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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公车上晕晕欲睡，她上车才把我吵酲。 那是个50来岁的妇人，手脚麻利的样子，边把钱塞进自动投币箱里，边挤到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位坐下，尽管车上人很少，位子很多。 司机和她似乎很熟络，故人重逢那样扯起闲话来。她说，“上次回家，没坐到你的车，遇到那短命鬼，又和他干上了，他非要收我四元钱，明摆着不合理，我要是男的，肯定揍他一顿1”说得激动时，那女人手臂挥动，似乎就要干上一架似的，嗓门也提高许多。司机笑笑，“那样收钱也合理，只是那人不会说话，也不懂变通，常与客人吵架。”我从半醒半梦中醒来，极不舒服地盯着那妇人，不明白这老人家是何方神圣，为何如此骁勇，一般司机都粗鲁，居然也敢和司机叫板？ 接着听司机问她，“你们这行，一个月多少钱？” “2000多吧，有些2200，也有2600的，各人都不同，活儿也不一样。” 我突然想起某个早上，当我去上班时，也在车上遇到这样年纪的两位妇人，模糊间听她俩在谈薪水。一个说“到这月初五就有10天啦，若干不下去，也要他们按日子付工资。”另一个说，“对，应该按农历计工资，最少一年也多几百块，农历的年比较短。”这眼前的女人和那天的女人一样，应该是去给人家当保姆或照顾老人吧？这路公交车通往的那个镇向来以出家庭钟点工闻名，经济贫穷，女人泼辣能干，随着家政市场扩大，大多跟着乡邻出来城市找工作。 接着听车里的妇人感叹，这活儿累，没办法啊，谁让自家男人不争气，在农村也赚不几个钱，只好出来赚点钱帮补家用啊。 “可是，这有钱人也不是样样好，他们最怕老，”停了一下，妇人说，“人老了就跟动物一样，只知道吃和拉，谁都一样，老医生也会痴呆得抓着屎玩，老干部也一样要人帮他擦洗身体换衣服，要不几天就臭得没人敢走近。” 我听着一句“人老了就跟动物一样。”不由痴了，她再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一个劲儿想着，“人老了就跟动物一样。”想着这几年遇过的几位老人，他们儿女众多，诚心伺候，有一个体面而舒服的晚年。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儿女没办法亲自伺候的老人，只能雇用他人照顾老人或是把老人送到敬老院，如果遇到把老人当成动物一样来照顾的人，心里是什么感受呢？我们这一代，只有一个孩子，将来肯定是。。。。都不敢想像了，打住 | 
发表于 2012-7-14 17: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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