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昨夜东风 于 2015-3-27 11:57 编辑
很多人都说,我是情种。
第一次情窦初开的时候,我16岁,那年,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离开了我,没有了那双严肃目光的注视,我如同被掏空一般的轻飘和放荡,再不用害怕回家时嘴里的烟味,也不怕殴斗后衣服撕打的痕迹带来的责骂,于是装了十几年好孩子的我忽然之间堕落得非常可怕,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她。
那是一个水一样的女孩儿,她坐在我左前排临窗的位子上,上课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向右边倾斜45度左右,因而我能常常看见那个逆光的剪影和那乱糟糟的我不能完全读懂的眼神,后来,当她有些笨拙的类似于母性的扶爱让我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时候,我明白,这个世上,情最甜;再后来,当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却不是我的新娘时,我知道,情也最苦。
情之所累,多少青丝变白发,多少咫尺成天涯,昔曰的红颜,或许就是今天荒冢旁的老树寒鸦,昨日黄土垄头的长歌,今夜红绡帐底的消魂,我们无法把握的生命中,能有多少机会邂逅真情,所以当我的手能够触摸到它飘舞的衣袂时,我总是舍不得放开,亲情、友情、爱情,在我的眼里都是无价,它们是支撑我身心倾斜的拐杖,它们是应和我荒凉心曲的乐章,为人一曰,可无衣无食,却绝不可缺情之滋润。
于是我总是渴望胸膛的温度催化情种的萌发,而后那绽开的芳华,便是我生命夜空中最绚烂的烟花;于是我总是习惯于咀嚼流逝岁月的余香,那些曾经的感动是我心灵家园中最茂盛的奇葩;于是我从不忍非议昨天的记忆,即便那伤害的利刃曾绣成我心头滴血的梅花......风中的誓言夹裹了多少岁月的流沙,却总是弥盖不了驻住心底的那片虹霞,雨里的承诺老去了多少年轮的嗟讶,却依然透视出那幅铭心刻骨的图画,同一片天空下,梦想再也无法交叉,我却依然站在星空下,为自己柔软的心寻找那个属于我的温馨的家。
我是情种,我没有快刀,也斩不了乱麻,在情的面前我常常是一个顽固的傻瓜,迈着拖泥带水的步伐,走的一点都不潇洒,可是我却永远都不会拒绝情在内心的奔涌,我写煽情的文字,我吟唱动人的诗,我喝催情的烈酒,我听缠绵的情歌。我任由我的真情一路烈日炎炎,一路星光灿烂,因为我相信,总有一颗种子,会在真诚和真爱的心田里发芽.....
我就是情种!
不管千夫手指,不惧滚滚流言。谁爱说啥谁说啥。能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