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刀（二——五）

柔软的硬币

十年前的中秋节，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月色。

长风帮总坛。
樊希云约战司空远。

当时的方玉虎是内坛护法，这一战的安全保密当然由他来负责。
当世两大高手对决，方玉虎就在总坛门口把守，有幸见到了这惊世一战。
他还记得当时的樊希云大声怒斥道：“司空远，你能有今日的一切，还不是老夫所赐？如今你竟然忘恩负义，连我这帮主之位都想图谋。既然如此，你我师徒之情就此决断。”
司空远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您是长风帮的帮主，也是我的师父，您非要说我是谋帮篡位，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樊希云道：“少废话，司空远，今夜就让刀来评断是非，拔刀！”
司空远道：“拔刀很容易，可收回来就难了。难道这一切只能由刀来解决吗？”
樊希云道：“你我既是江湖人，就只能用江湖的方式了断彼此的恩怨。快拔刀！”
方玉虎知道，樊希云心神浮动，已输了先招。
司空远苦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灵儿，您又何必逼我？”

月色之下，司空远目光如水，就如那晚的月光，清澈而透明，泻入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樊希云的刀。
司空远刀在右手，下垂至右腿侧，在月色之下竟不带一丝杀气。只有樊希云刀上的杀气遍布整个院落，就连门口的守卫也感觉到了。
许久的凝视之后，樊希云刀上的杀气突然迸射，刀走中锋，月下已满是刀影。
司空远身形急退，樊希云的刀光却已截断了他的退路。
空灵刀法第十式：无相诀。

司空远只好出刀。
刀出如流星，在樊希云的刀光封住司空远的退路之前，司空远的刀已迫入樊希云的刀影里，樊希云杀气突没。
天地间只剩下一柄刀。
司空远的刀。
一刹那，樊希云觉得他的刀已经不再空灵。

樊希云被迫回身，反手出刀，横斩司空远。
杀气已弱，刀势中有了一丝滞涩。
司空远把握住了这个情势，刀锋忽然迎上，在刺耳的金属交接刮磨声中，司空远竟然贴在了樊希云的胸前。
樊希云的刀在司空远的身后，而司空远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樊希云的咽喉处。
方玉虎差一点喊出声来。

樊希云长叹一声，刀脱手，落地，双眼闭上，竟是一副等死的架式。
司空远没有杀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您败了！”然后收刀，退在一边。
月色之下，樊希云紧闭的双目中，忽然落下两行泪水。他缓缓睁开双眼，也不去拭干脸上的泪迹，神态中透出无限的悲愤，他对司空远说：“司空远，你的空灵刀法确实比老夫高明，但是，刀法再高，也高不过人心。你既不杀我，十年后的中秋夜，我会在长安城外十里亭侯你，与你再决高下。从现在起，长风帮就是你司空远的了。”
司空远也叹了口气，仿佛刚才的胜利对他来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与惆怅，他问道：“那灵儿呢？”
听他的口气，仿佛这个叫“灵儿”的人对他无比的重要。
樊希云一转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边走边留了一句：“就让她自己决定吧，愿去愿留，一切随缘了。”
从此，樊希云退出江湖，不知所终。

后来的方玉虎略略知道了一些，那个叫“灵儿”的女人是樊希云的爱妾，樊希云和司空远翻脸，是因为司空远爱了他不该爱的女人。
但是，那个“灵儿”后来并没有留在司空远的身边。
再后来，长风帮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就算有人还知道，也没人敢再说出半个字来。
这当然是方玉虎做的，方玉虎也就理所当然成为了长风帮的总管。

柔软的硬币

（二）破枪

月已升高，中秋之夜，已经有了寒意。
方玉虎的心里也有了寒意。
因为司空远站了起来，刀也拿了起来，提在左手。
方玉虎感觉到了杀气。
很浓的杀气。

方玉虎朝着司空远看的方向望去，只一瞬间，他的眼睛已不能再动。
他看到了一艘船，一艘很大的船，从长安城外的官道上缓缓地驶了过来。

如果是在烟波浩渺的水边看到一艘船的话，是很正常的事，不会有人惊讶，但是，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看到船的话，说出去一定会被别人笑死。
方玉虎不会笑，他全身的神经已经绷紧。
他方玉虎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要不然在长风帮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
可今夜发生的事实在太诡异了。
这么大的船，从哪里来？这官道上一点水都没有，这船又是怎么驶来的？
方玉虎感到他的手心里竟然有了汗水。

那艘大船看上去驶得很慢，只一瞬间，却已来到他二人面前。
船停住。
方玉虎这才发现，船的底部装了两排轮子，轮子的一半在船里，另一半露在外面，他暗暗称奇，就算船上装了轮子，但这么大的船，又怎能开得动呢？
船身黝黑，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制成，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也没看到船上有什么人。
难道樊希云就在船上？

月色如水，月圆如盘，月下却是如此一派的诡异。
司空远的杀气更加浓烈。
长安城方圆百里都是长风帮的地盘，长风帮的眼线遍布于每一个角落。江湖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长风帮总是第一个知道。就算他司空远早不过问帮中事物，但若有什么大事发生，方玉虎也总是第一个来告诉他。
但这么大一艘船到了长安，他司空远竟然不知道。
是方玉虎瞒着他，还是对方做得太秘密，瞒过了长风帮所有的人？
但不管那样，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所以，司空远的目光朝方玉虎那边瞅了一瞅。

这一瞅，方玉虎立刻感觉到了。
但是方玉虎并不感到害怕，对手能把这么大一艘船弄到他方玉虎的眼皮底下，肯定是有备而来，但是他方玉虎就没有准备吗？
只不过司空远不知道罢了。
因为司空远是帮主，这些事情当然犯不上让帮主来操心了，有他方玉虎在，长风帮还能出什么纰露呢？
十里亭的百丈之内，至少已经埋伏下了四十名一等一的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些杀手都是由他方玉虎一手训练出来的。
连司空远也不知道这些杀手的力量有多么大。

突然，一阵急促、密集的破空之声划破夜色，大船之上，千百点金光朝着司空远射来。
司空远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已退入亭内，只听得“叮叮咄咄”一阵急响，长亭的亭柱上已经钉上了不知多少的暗器，如刺猬一般，剩下的全都没入两边的草丛里，踪影不见。
暗器过后，大船上就完全没有了声息，死寂般地停在那里。

大船之上究竟有什么人？樊希云究竟在不在船上？
方玉虎偷偷看了一眼司空远，司空远愤怒的脸上分明还流露着一种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是传说中的那个“灵儿”吗？

方玉虎轻轻地问了一声：“帮主，这艘船也太过诡异，您不要亲身涉险，一切就都交给属下办好了。”
司空远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方玉虎一声唿哨，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这是命令。
杀无赦的命令。

柔软的硬币

顷刻之间，十里亭的屋顶之上，道边的草丛中，参天的古木之后，甚至在官道的泥土之下，忽啦啦拥出另一批黑衣人来，不同的是，这批黑衣人全都蒙上了脸面，右臂之上系有白色丝带，每人手中一把单刀。冲出之后，立刻将大船团团围住。
方玉虎右手一挥，这些人便都跃上了大船，奇怪的是，对方竟无一人出来阻挡，任凭这些人随心所欲地上了他们的船。
这样一来，长风帮的人反而无从下手了。
按方玉虎的计划，对方公平决斗也还罢了，如果心存不轨，早已埋伏下的这些杀手会一拥而上，将对方迅速击杀。
可对方竟没人出来。
方玉虎的脸面似乎有些挂不住，大踏步从长亭内走出来，身子一摆，便已上了船，看来他要亲自出马了。
司空远并没有拦阻他。

月色之下，甲板之上反射着诡异的光，什么都没有。黑黝黝的船舱已被一干人等围得水泄不通，但是方玉虎没有下令，所以无人敢走进去一试深浅。
就算是方玉虎已经练到了夜能视物的境界，他也无法看清楚黑黝黝的船舱中有何物事。
方玉虎只好用上了长风帮在万不得已才准许用的暗器——雷火弹。
江南雷火堂的霸道玩艺儿，当年长风帮灭雷火堂的时候，当然要把雷火堂的绝活儿也一并拿过来。

“彭”的一声，雷火弹已击在船舱之上，剧烈的爆炸伴随着刺目的火光，所有的人不由自主都退了一步。
好厉害的雷火弹，连方玉虎自己都感到有些心悸，这要是击在肉身之上，任你多高的武功，照样粉身碎骨。
但那船舱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原来那船舱竟然是钢铁打造。
不过方玉虎也趁机看清了舱门所在，大喝一声，一脚踹开了舱门。
双钩闪动之下，方玉虎身随钩走，已然到了船舱之中。
方玉虎身形还未落定，陡然间，一朵碗大的枪花迎面刺到，如此急切的一招，竟无半点破空之声。
方玉虎脚尖一点，退得居然更快，双钩迎枪尖一锁，金铁交接之声刚一响起，那枪花突然迅即收回，方玉虎却又退回到了甲板之上，就像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空远没有看到这一切，当然不知道方玉虎在瞬间已吃了一记暗亏。
方玉虎示意大家小心，再一挥手中金钩，已有十名杀手冲入了大船的船舱。
而那十名杀手又几乎在同时被抛了出来，跌落在甲板上，没有了声息。
他们在一瞬间被人取消了生命的资格。
方玉虎的嗓子有些发干，这些杀手是他多年训练出来的贴身死士，也是他在长风帮中的实力所在，一流高手也难敌十人合力之攻，可是这十人竟在一瞬间就被杀死，叫他怎能不惊讶、心痛呢？
方玉虎大吼一声，冲入粉碎的船舱。
黑暗之中，那碗大的枪花又在他的眼前展现，只不过，这一次的枪势更快，枪风更急。
方玉虎陡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江湖上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早年是戍边守将，镇守一方疆土，因得罪权贵，被罢了官职，流落江湖。此人善使长枪，将当年马上冲锋陷阵的枪法融入武功招式，改变为一套三十六式的“神龙枪法”，威震江湖几十年，人称“枪神”。
莫非是他？

柔软的硬币

可方玉虎已经没有时间想下去了。
方玉虎右闪避过枪尖，左手钩搭住对方枪杆顺势下滑，右手钩横着挥入黑暗之中，这一钩，比对方的枪更为狠辣。
方玉虎这十几年的威名也不是白混出来的，刚才连连失手的他，早就怒火中烧，这一钩挥出，竟挟着一股悲愤之气。
悲愤本来就是一种力量。
枪花倏然收回，隐入黑暗，方玉虎双钩走空，他立即回钩一挽，劲气迫向黑暗之中的对手，意欲逼对方再度出手。
破碎的船舱中杀机四伏，若冒然前进，必中埋伏，方玉虎是老江湖，他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忽然，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喝采：“好个金钩玉虎，果然老奸巨猾，你再接我一枪。”
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大踏步走出，方玉虎刚刚看到对方的身影，九支长枪又迎面刺到。
原来对方的枪变化太快，这一刹那竟会是九枪连发，同时刺出，月色之下，方玉虎看到的当然是九支长枪。

方玉虎明白他的十个手下是如何送命的了，当世只有一人能一式连发九枪，
“枪神”侯将军。
他的真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姓侯，作过将军，所以人们就叫他侯将军。
遇上了侯将军的九枪连发，当然会有去无回。
不过，方玉虎毕竟不同于他的手下，他是长风帮中仅次于司空远的金钩玉虎，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方玉虎。
双钩如冷电般狂闪，星芒炸开处，伸缩的双钩已将一气呵成的九枪化解，并且反击了一招，夜色中的双钩如正在冷笑的游魂，向“枪神”侯将军狞笑。
可侯将军是神。
枪神。
夜色中的游魂怎敢在神面前放肆？
原本枪就是众兵器之王，练家子都知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船舱之中，空间狭小，长枪本不易展开，应该是方玉虎的双钩使起来更加游刃有余，再加上钩本来就是长枪的克星，“枪神”侯将军怎会选这个地方与方玉虎搏杀呢？
神原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事物，否则他就和常人无异了。
“枪神”的神就在于它的简单。
一枪就是一枪，刺、扫、砸、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完全就是战场之上对垒交战的招式，威猛，霸气，大开大阖。招出之际，对手明明知道他出枪的方向，但就是无法破解，因为他的每一枪都如同那远赴沙场的战将。
不胜不归的战将。
双钩的狞笑就在侯将军的枪杆之上止住了。

侯将军高大的身形又向前跨了一大步，顺势将方玉虎迫出了船舱。
方玉虎双钩沿枪杆分向两边一划，直取侯将军的两臂。
由于这一式变化太快，侯将军枪杆已被锁住，来不及变招，若不放弃长枪，“枪神”的手就永远也不会再握枪了。
侯将军久战沙场，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两手一松，长枪脱手。
然后他就一拳直直地捣了出去。
这一拳正中方玉虎前胸。
这一拳的名字就叫“石破天惊”，它要是捣在石头上，石头就会碎成粉末，它要是捣在人的身上，人立刻就会变成一摊烂泥，因为人的骨头也会变成粉末。

可方玉虎并未成为烂泥。
侯将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击中了方玉虎，但就在拳头触及方玉虎衣服的一刹那，方玉虎的胸膛突然往后缩了一缩，可就这么一缩，侯将军的拳头就没了用武之地。
侯将军忽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在来赴约之前，他已将长风帮中所有的好手都研究了一遍，包括方玉虎。他虽然对战胜司空远的空灵刀没有把握，但自认三百招之内，可在司空远刀下保持不败，至于方玉虎的一对金钩，根本就不是他“神龙枪法”对手的，他可以在五十招内轻取方玉虎。
以方玉虎的武功造诣是绝对避不开这一拳的。
可方玉虎确实是避开了，那就是说，长风帮的方玉虎绝对隐瞒了自己的武功。
“枪神”侯将军发现了江湖上的一个大秘密，眼前的方玉虎才是真正的方玉虎，他要比传闻中的“金钩玉虎”可怕得多。
但侯将军永远也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了，因为这一拳捣出之时，他已存着一击必中的念头，所以此刻他的招式已经用老，变招已经太迟了。
于是，侯将军感觉到了双钩划破自己胸膛时的疼痛。

八月十五中秋夜，“枪神”侯将军在长安城外十里亭败于长风帮方玉虎双钩之下。
结局，侯将军死。

柔软的硬币

这篇故事写于2003年的春天，是应别人约战的成果，也是处女作。用了我一个月的午休时间，后被介绍给《今古传奇武侠版》，被约稿修改，因为版面不够，要求缩短篇幅。可那年我忙着内部提干，也懒得去修改，最终错过了发表的机会。就在这里借这块宝地与大家交流一下吧

王随便

很遗憾，楼主只写了个简单的故事。更遗憾的是，@王随便这个id今天话唠了。看在未被邀请而主动写长评的豪爽性格上，如有得罪楼主，还请楼主见谅。
先说文字。好文采，坏文字。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帅哥颜值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是床战很差。（当然，楼主的文字肯定比@王随便好）。粗看起来文采真不赖，甚至有评论说“有古龙风味”，古龙的小说看的不多，但古龙肯定不会像楼主这样老是喜欢插入解释性的文字。叙事就是叙事，描写就是描写，突然插入描述性语言，使原本行云流水的文字感一下子断了口气，差了点意味。举楼主的例子。
例子1：

方玉虎轻轻地问了一声：“帮主，这艘船也太过诡异，您不要亲身涉险，一切就都交给属下办好了。”
司空远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方玉虎一声唿哨，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这是命令。
杀无赦的命令。

古龙的重复是洒脱的花枪，楼主这里则成了画虎不成的解释性语言。
例子2：

司空远没有看到这一切，当然不知道方玉虎在瞬间已吃了一记暗亏。
方玉虎示意大家小心，再一挥手中金钩，已有十名杀手冲入了大船的船舱。
而那十名杀手又几乎在同时被抛了出来，跌落在甲板上，没有了声息。
他们在一瞬间被人取消了生命的资格。

最后一句还是这种毛病。解释是不自信，或者相信读者是傻瓜。这是在冒犯读者。

高手喜欢互动。菜鸟喜欢解释。。。。
但，总的看来，文字感觉确实像古龙。这也许是我羡慕嫉妒恨，非得写这个评论的原因吧。

王随便

王随便 发表于 2015-3-12 23:12
然而，古龙骨子里是热血，是浪子，是无处寄存的少年情怀，是大写意，是对现实的蔑视。
而楼主这个文章很 ...

当然，楼主这个文章是2003年的作品。
那时的网络环境还是很差的，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已经很牛了。
写着写着就意兴阑珊了。
这种强行写评行为很讨厌的。因为毫无缘故，会被认定“攀缘”。佛语词典里解释“因缘”内在的缘由叫因，外在的力量叫缘“，如果强行触发外在的缘，那就是攀缘了。罪过，得罪。

王随便

王随便 发表于 2015-3-12 23:03
很遗憾，楼主只写了个简单的故事。更遗憾的是，@王随便这个id今天话唠了。看在未被邀请而主动写长评的豪爽性 ...

然而，古龙骨子里是热血，是浪子，是无处寄存的少年情怀，是大写意，是对现实的蔑视。
而楼主这个文章很显然跟权力相关。
世间一切都跟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即是权力，灵儿引发了司马空的权力斗争，空灵刀又引出了方玉虎更为赤裸的权力yiuwang。

人类的本性无外乎男盗女娼，文明规范了男盗女娼，男盗女娼又重新定义了文明。空灵刀的寓意，一个是司马空，一个是灵儿。十年前的司马空、十年后的方玉虎，无不如此。爱情也好，欲望的扩张也罢，整个都在诠释着权力，解读着着权力，甚至有点过度解读。

王随便

王随便 发表于 2015-3-12 23:12
然而，古龙骨子里是热血，是浪子，是无处寄存的少年情怀，是大写意，是对现实的蔑视。
而楼主这个文章很 ...

船这个场景设置是很棒的想象力。
然而这种想象力是我吃完苹果，把苹果核吞进肚子里，苹果种子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这棵苹果树无限膨胀，我炸开了，我叫盘古。那么，这种路子就是洪荒小说了。而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太超脱，除了哇的一声惊叹外，再无讨论的兴趣。
于是这就有格局的问题了。
既然说到洪荒小说，那就聊聊奇幻小说。年轻的时候看过几本洪荒小说，一个小时就能看完，唯一的感叹是《山海经》《搜神记》有好多的寄生虫。而《魔戒》却经常起心动念要再读一遍，《霍比特人》也想读，《精灵宝钻》也想读，就可惜挤不出时间来读，或者真是老了，再无年轻时的不管不顾。
有时间有精力的话，真该好好梳理一遍《魔戒》的各种设定。
思路也简单。从《魔戒》里面的历史、地理、物种及其起源、语言四大设定。
但是。。。。NND,一有但是就觉得活着特没劲。

柔软的硬币

谢谢您的点评，不过我有些不是很能读懂，因为我没念过几天书，实际上初中毕业后只上了师范，没系统学过什么文学之类的，只是凭感觉写故事。填入解释的手法上可能受王小波影响较多，故事有些拖沓，啰嗦，没有特别流畅的情节。向您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