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介入 于 2014-11-8 17:27 编辑
只因那时年纪小1
我三岁时候便开口叫一个女人“婆婆”。 那门牙一长一短的婆婆大人,白肤白皙。清秀。南方人。妈妈的同事。俩人关系特别好。但我不喜欢她,因为她在新年晚会的台子上跟我的帅爸眉来眼去,为此,我恨她。我暗自下定决心伺机报复这位长着一对丹凤眼的风流阿姨。
机会来了,终于来了。 那天我无意发现她家挂在门上的锁,便有了打算。
是日。午休。 我被妈妈摁倒在床上午睡,窗外的蝉声声紧,像是在着急着跟人诉说着一个压埋在心底千年的事。 烦躁。不安。 我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从家里溜出来,轻轻地把挂在她家门上的锁头摘下来,飞跑着去了大院后门那片不大的池塘里。当听到“咕咚”一声轻响时,眼睁睁看锁头沉进水底,水面上漾起的小水花,慢慢荡开的小涟漪,我觉着压在我心头半年多的仇恨跟心事一扫而光,松了一口无比轻松的气。“嗨”了声。 壮举!那年我五岁半。
直到我长大懂事才知道,那年,她跟我爸在台子上眉来眼去是在唱戏,演的《智斗》那出。她,庆嫂。爸,德一。
风流阿姨的男人刘姓。家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小名二小,他,便是我的郎君,但不如我意。 每次妈妈领着我去他们家玩,我理所当然地被安排给刘二小,我们一起玩游戏,吃饭的时候也是并排坐在一起。说心里话,我真心不喜欢这郎君,他从来不懂让着我不说,每次风流阿姨给我的苹果,她一转身,刘二小便会夺过我的苹果,在上边咬一口,不容分说塞进我手里,然后冲我挤鼻子弄眼,吐舌头。
刘二小头很大,浓眉大眼,用大人们的话说是虎头虎脑,但却不符合我的审美。估计二小也不喜欢我,因为当我叫他大头的时候,他会恶狠狠地回我:黄毛丫头!饼子脸!
两家人常出去一起吃饭,一起逛店,去动物园。一人一支冰棍在手里捏着,化开的水顺着手指往下流,俩个人傻不叽叽低头舔着。目瞪口呆地看着笼子的老虎,吓得大气不敢出,试想着如果那老虎从笼子里冲出来,大头会不会一把把我扔进老虎嘴里,然后夺过我手里的冰棍逃命。 我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干!
上学的时候,妈妈跟风流阿姨一手牵一个送我们到学校,我们被安排在同一张桌子,想必是阿姨或妈妈向学校申请过了。 开学没多久,大头就跟我画三八线。那天他手里捏了个小粉笔头,在桌子上拿尺子量来量去之后,用粉笔画了条线,警告我说:你的书包铅笔盒不许过线!我二话没说,用书包把桌子上的线抹掉,拿过他手里的粉笔,重重地在桌上重画,然后郑重对他说:不许超过这条线,你的东西,包括你的身体,任何部位都不许! “你找死哦?!”他怒不可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