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要往前推好远,那还是在小学,因为上学晚,所以四年级时候已经12岁了。同班的也都那样,最大的有15了,但在那年的农村,各自内心相当的纯净。
同桌是个女孩子,个子高高的,所以跟我一起坐在教室的最后。她学习很好,是班长也是学习委员,性格也格外的开朗。那时代流行“三八线”,我们也不例外,只是那线在各自的心里。
下课男孩子在一起,女孩子在一起,很少有混合的。记得一天下课,我跟随其他的男同学冲出了教室,奔向操场踢球。当上课的玲声响起回到教室时候,我呆住了,我的课桌倒了。周围一群的人,看着她独自拾拣着学习工具。当我来到面前的时候,大家的眼光一齐瞄向我,仿佛等待我的声音。
“是哪个XX弄的?”。这个话里是我第一次说了一句粗俗的词。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惊讶于我的表现,还是等待着什么。“是我不小心碰的”,她?我的同桌。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我的脸红到极致,恨不得找个窟窿钻进去。第一次面对一个女生,第一次说了那么粗俗的语言。
今天我写这个,不是去回忆什么,而是想留下点记忆。村子里最高只到四年级,然后要去临村继续。她考到别的学校了,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见过。
后来我家搬了,过了几年,一天听妈妈说起她,说她得了脑瘤,一直在家修养,听说头发都掉没了。转过年,她应该是三十岁了吧,可就在三十岁之前的年底,她走了。出殡那天,当年的同学都回来了,一起去送她。现场没有大声的哭泣声,每个人都是悄悄的抹眼角。
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很想说句内心的话,当年我说的那句并不是真心的,而是男孩子特有的轻狂。
时间真的很快,转眼那么多年了,可依然会记得,我想也会永远记得。
放了一首曲子《Fur Die Liebe Des Lebens》,希望她从此快乐,一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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