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独的旅行者 于 2014-11-7 00:30 编辑
窗外下着雨,雨滴啪啪的打在玻璃上。
下雨的午后,最适合泡一壶香茶,拿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听着雨声,看小说,才是惬意。
高高的玻璃杯,冒着丝丝热气,细细的茶叶,缓缓的沉到水底。扭开音箱,莫文蔚的声音弥漫在房间里。
我的手指在书架上不停的抚摸每一本书,每一本都仿佛看过了,又仿佛不想翻开,终于在书架的最底层,我找到了一个老式的笔记本,我的心猛然一紧,那是我的青春。轻轻的翻开笔记本,掉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纸,上面蓝色的墨水痕迹已经开始淡化了,隐隐约约的看到两句诗,“孤狼自闯烽烟里,哪论何处路八千?”诗句是我写的,但着笔体不是我的笔体,端详了一会,突然觉得心脏被银针扎了一下,疼,但是没有血迹。
两句诗将我带回了2002年的3月份,那一年,我高三。
2002年,《流星花园》风靡了整个大陆,莫文蔚一首《盛夏的果实》,传唱在个个音像店里。
2002年,孙燕姿开始崭露头角,2002年,世界杯,中国貌似很有希望。
2002年,一个瞬间,我喜欢上了笑起来很甜的同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傍晚,我带着一身臭汗,从足球场上回到教室,准备着晚自习。教室里还很乱,每个人都在享受着自习前那十几分钟的空闲。耳边突然传来轻轻哼唱的声音,“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想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我扭过头,透过沾满汗水的镜片,我看到一张微微泛红的脸庞,一边轻轻的哼着歌,一边轻轻皱起眉头盯着手里的练习册。长长的睫毛,让我的眼神有些迷离,突然觉得世界上原来还有比足球更令我心动的时刻。
那一夜,我失眠了,躺在宿舍里,听着其余九个人的呼吸声,我脑子里,只有那长长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脸庞。
从那以后,我迷上了那首《盛夏的果实》,偷偷转动的随身听里,反复放着这首歌,这首歌,伴随我写习题,背古文,看地形,读历史。
4月份,我生日,已经临近五一了。我依稀记得那是个临放假的晚上,我朋友帮我在外面偷偷的预定了一桌简陋的饭菜,下了自习,已经是10点多,我们偷偷的潜出学校。当然,同桌也跟我们一起逃亡。
不胜酒力的我,很快就开始呕吐,也许在高三繁重的课业压力下,我们突然有些放肆,哥几个都喝了不少,记得那个夜里,酒楼上完菜之后,都走了,只剩下我们。我们很兴奋的跑到了楼顶,吹着还有些凉意的风。
她站在楼顶的边缘,风吹过长发,飘飘的,淡淡的幽香刺激着我的鼻翼。其他的朋友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的下楼,幽幽的月光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站在她身后,感受那种特殊的气息。
毕竟春寒料峭,我仿佛看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我恍惚着问了一句,“冷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我脱下上衣,带着汗臭的上衣,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肩头,我能感受到她的肩膀耸动着,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
我承认,我当时很激动,很紧张,更多的羞涩。
原谅我,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只还记得,她在我怀里微微的发抖。我的下颌搭在她的肩膀,煽动的鼻翼,疯狂的吞噬着淡淡的那股洗发水的清香。
我记得,我们保持了那个姿势很久很久,直到听到远处农户里公鸡的啼叫。
抱着她,直到天亮。
高考终究是要来的,我很迷茫,很无助,成绩的不稳定,让我焦躁不安,那是个晚自习,别人都在紧张的复习,而我不停的换着书本,没有一本能看进去,出门洗了头,冰冷的水,也无法让我冷静下来。
她,轻轻的递过一张纸条,里面是我的两句诗“孤狼自闯烽烟里,哪论何处路八千?”
瞬间,我才想起来,这才是我,何必纠结,干他娘的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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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儿子跑进来,“爸爸,你哭啥?”
“没什么。有土迷眼了”
不要刻意说
你还爱我
当看尽潮起潮落
只要你记得我
如果你会梦见我
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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