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介入 于 2014-10-21 01:25 编辑
来路不明的跳绳1
天刚亮,我便翻身下床,洗了洗脸,没有化妆,换了套黑色衣服,脖子上系了丝巾,可觉着这这丝巾今天看起来有些碍眼,便又摘了下来,换了件高领的线衫,拎了把伞便出了门,去参加好友梅父的葬礼。
我的猫线团儿看我要出门,从沙发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扯着的我的裤子吊在腿上耍赖,我轻轻把它摘了下来,拍了拍它头说了句,我有事,在家好好呆着,乖。
梅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人生当中最美的时光都是跟她一起牵手走过。她的父亲是位中学老师,南方人,烧一手好菜,我常常被梅叫去她家吃饭。
外边下着雨,不大,刚刚湿了路面,深秋了,风凉。黄色树叶带着湿漉漉的泥水躺在地上,让人心觉凄惶。 泪一点点渗出来挂在睫毛上 真是风雨助凄凉。
葬礼办得十分顺利,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整个过程,我都陪护在梅跟她妈妈的身边。完事之后,按我们当地习俗要请亲戚朋友吃饭,我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药,折腾了一上午觉着心慌气短,腿也直打哆嗦,便跟梅妈说了,然后抱了抱梅,替她擦了擦一直都没停下的泪,便回来了。
回到家,觉着人又冷又困还累,热了杯奶喝了,便一头倒在床上。线团看我回来很开心,踩着我的头发跳上床,看我不理它,有些失望,趴着枕头上,猫脸贴在我的脸上,鼻子里的热气一阵一阵有节奏地扑洒在我脸上,我转了个身。
这一觉睡得跟从前一样不深沉,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做着,那些记忆里记忆外很陈旧的人接二连三地在我梦里走来走去。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摇晃着站起来,去了下卫生间,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实在觉着无聊,便又躺了下来,就在这时觉着自己太阳穴开始疼。那疼,恶狠狠的,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很瓷实地砸。 疼,一直持续着,我想会不会是受凉了,便打开浴霸,想冲个热水澡,看是不是能好一点,可打开浴霸的那一刹那,眼睛被那强光一刺激,胃便翻江倒海了,我趴在马桶边吐了起来。奇怪的是浴霸的四盏灯同时灭了。
简单冲了一下,裹着浴巾出来,站在镜子前边擦头发边看自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这时我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镜子里的沙发靠背上,我看见那上边放着一根跳绳,我回过头来看,没错,是一根红把的跳绳,我端祥着这根跳绳,努力在想我什么时候买的,虽说吃药吃的我记忆力一天天变差,但还不至于到了买了东西却丝毫不记得的程度。
那根子被折的很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盯着它,却不敢动它,我连忙环视四周,看家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动过或少了什么的痕迹,可所有物件跟从前没啥两样,我又跑去打开我的首饰盒,里边的东西跟我放在那里的存折一点没少,去了阳台厨房,也没发觉什么异样。 颤抖的手拨通了姐姐的电话,电话刚通,姐姐就在那边嚷嚷起来了,问我为什么周末也不回家吃饭,电话也关机,妈在家都快急疯了。我没接话茬,只是问姐姐,你白天来过我家?姐说没有啊,怎么了?我没敢如实回答,只是说没事,跟妈说声我没事,明天回家,便挂断了电话。
沙发不敢坐了,我坐在床边看着那跳绳,整个人跟筛糠一样地发抖,线团爬到我腿上,把尾巴盘好,坐在那里眯着眼一动不动。 我脑子里飞快在转,我怎么办,今天这家肯定不能呆了,更别说睡觉了,我得出去,可我去哪,回妈家吗,还是去梅家,可是我就算是去了也是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明天还是得回来,还要面对我的家,总之还是得弄清楚这跳绳的来路。
这时,我忽然想起《老五来了》里的贱人,对,找他,他跟川爷是同学,而川爷又是大名鼎鼎的神棍,找他帮忙求个情,看能不能请川爷来看一下,我要贸然直接去找那神棍,是断然没有啥希望的,因为神棍川爷是出了名的拽爷,人拽不说还财迷心窍,下死嘴地要钱。我没钱。 开机,去论坛。打开《老五来了》,找到贱人,点了他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