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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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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1节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掉头就往宿舍方向跑,社长追了出来:“姻末,难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我给你写那么多信,还要我怎么表达?”

  我停下来,不知如何婉转地回答他,毕竟我不想伤害他。

  “我,我……”我努喏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回复他。

  “为什么我的心总是得不到你任何的回应?是我不够优秀?还是我对你还不够坚持?”社长受了伤的眼神有丝绝望,在灰暗的灯光里无奈而仓皇。

  “因为我啊。”一个响亮却又嘻皮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

  顺眼望去,是伍寒冰突如其来的身影,外面阳光耀眼,他从外面进来,残阳透过玻璃折射到他的背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去哪里了?我们不是约好今天去交流中心听音乐会的吗?”

  我一时愣住,用质疑的眼神询问他,他一把抓过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往外走。

  “等等。”社长沙哑的声音制止了我们的脚步,“为什么?你不选择我而去选择他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你是新生也许不知道,你去问问其他人,这个学校有哪个不知道他?被他追上的女孩有哪个存活期呆上三个月的?”

  “是吗?”伍寒冰的声音里饱含着怒火,“看来我们的谈判没有任何效果。”

  我被他们搞得一头舞水,什么谈判?伍寒冰将我把我扯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我仍是一脸疑惑等待他的解释。

  伍寒冰跟我交代了和社长的所谓“谈判”。原来社长早已目睹了新生舞会的一幕,但对我的喜欢难以舍弃,于是去找了伍寒冰,他始终认为象伍寒冰这样的花花公子不可能对一个女孩,尤其是我这样一个瘦小的女孩动真心。他认为伍寒冰只是一时新鲜,于是去求他放过我,否则会让他离开校刊。当然,寒冰对社长这一举动嗤之以鼻。

  说到这里,伍寒冰冷笑了一下。低下头看到我依然疑惑的神情:“现在,我只问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他一改平日的嘻皮笑脸,很严肃地注视着我。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2节

“说,在他面前回答我。”好是霸道却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我……”我看看眼前这个又看看随即跟出的社长,心里如千只小鹿乱撞,这种场面我出娘胎第一次碰上,让我如何招架?

  还未等我回答,他一把把我拉出了学生会大门,社长在身后凄历又无奈的叫我的名字“顾姻末.....”

  我脑子昏昏地任伍寒冰一路扯着我,到了小树林,“说吧,总该给我个答案了吧。”

  我一时语塞,我是不能恋爱的,我没有准备,我发过誓,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允许,何况,母亲因为爱情失去了生命,我何能在她尸骨未寒之时去角逐一场新的爱情。

  我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怎么一天没擦,又脏了呢。不由的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伍寒冰又恢复了不耐烦。

  “明天到我宿舍门口拿结果吧。”

  然而我突然觉得有股热流涌入心底,不知为什么,伍寒冰虽然霸道又混球,可我竟然开始依赖他了,甚至有点喜欢这样被人霸道拥为已有的感觉。父亲给我的爱已经远去,而且稀淡,我无法触摸,也根本不想触及。事实上,我避免与他单独相处的任何机会,总是在人前奚落他,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背叛的丈夫,失职的父亲。离开家两个月了,虽然同学们相处得都很好,但夜深人静时,那种因为思念母亲思念曾经的家而升起的孤独感是无法摒弃的,因为如兰将自己的床围了起来,宿舍里其他人也纷纷扯了块布将自己的那快小天地包围了起来,不仅仅是121,似乎所有的女生宿舍都有这样一个床围,大家都把自己裹了起来,我不想一个人裸露在外,也只好随大流扯了块布将床围了个严实。晚上,一个人在里面,什么都想,又什么都不想。每个人都在静静的最自己的事。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宿舍里就静的可怕,只有哗哗的翻书声。

  我又想起了年迈的奶奶,奶奶多么疼爱自己啊。临走时,含着泪送我上车,一遍一遍的嘱咐,要小心注意身体。为了减轻自己旅程的负担,我将奶奶放进书包的手做炸糕,糯米团子都拿了出来,偷偷放回原处。而现在,我是多么想念这一切。这浓浓的亲情啊,哪是我因为离家拥有了平日期盼的自由就能忘却的。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3节

毕竟,这是千里之外的北京。

  而伍寒冰,对了,伍寒冰,明天该怎么应付他呢?

  一个晚上,我反反复复的询问自己,“我愿意吗?我真的准备好了吗?这就是恋爱了吗?”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早早起床,昨夜对伍寒冰的依赖一下子又都烟消云散了,恢复了内心的冷漠,我无法面对母亲的亡灵,在她还未走远,在她对爱情的哀怨的眼神中昏天黑地的谈恋爱。

  在我年少的内心深处,这简直是对她的亵渎。

  然而,我又能怎么样,假装无谓地面对我早已砰然心动的男子。

  最后,我没有等他,留了张条子在大门的留言袋内,早早地离开了寝室。纸条上画着两只憨态可拘的小猪,手牵着手往远方走去,远处一片姹紫嫣红,象似意境中的世外桃源。伍寒冰也许去找我了,也许什么都没当真,我都不想去在乎,也不能去多想,逃避是我选择唯一方式。

  反正后来的几天,我都未曾见到他。

  心里泛起隐隐的失落,难以言传。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4: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4节

人文系文人较多,普遍都是男生,无病呻吟,投机取巧,以以文会友的名义钓女生。次日就能看到臭味相投,面目可憎的情侣在食堂喂饭,在传染病肆意的年代也不怕得口蹄疫。因此121的仙女们从不去食堂用膳,怕影响胃口,那些有碍观瞻的男生用几句风花雪月的骟情诗篇就能轻而易举地俘获一个寂寞女子的芳心,让我越发唾弃爱情的廉价。而谁又会喜欢廉价的东西。也许看多了电视,小说,浪漫的清节,就算没有翻山越岭的艰难,你也必须伤心断指过,我才能相信尔后是真爱。

  我们不约而同的约定,121不许在本校找恋爱对象,见过丑的男生,没见过这么丑的。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我是那种选择和漂亮男人约会到富家丑公子家蹭饭的典型,谁也别告诉我在十八九岁的年龄就能高举“我才不爱帅哥,低俗”的旗帜。

  伍寒冰倒是一株奇葩,剑眉,星目,身形挺拔,品学兼优。但是,在追求真爱面前,一样的怕伤了手指头。

  我呸。

  次日,系宣传栏贴出告示,当晚七点三十分在系团支书办公室举行系宣传部部长,外联部部长的投票选举。六点半就接到了“娘娘腔”吴亨亨的电话,吴亨亨真名叫吴世享,河南人氏,唯一象男人的地方就是稍稍爱好一下足球。人文系团总书记加大三辅导员,管整个系的行政和学生工作,因走路好扭臀甩臂而得此殊名。

  亨亨在电话里极其神秘和温柔的口气让我去他单身宿舍面谈选举事宜,让我心生怀疑他的目的,对他独守空房寂寞数十载到如今35岁的高龄未有半个女朋友而孤独难耐垂涎女色已早有所闻。但人家似乎又很真诚,碍于导师面子,我考虑了十五秒后决定铤而走险,并吩咐121各同仁假若我半小时出不来的话就前往虎穴救驾。

  亨亨见我到来,欣喜万分,激动的搓手。倒不象导师对一大一新生蛋子,反而如同初恋男女首次约会般坐立不安,极尽羞涩之能事。

  “姻末,快过来坐。”我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我讨厌他如此亲热的叫我的小名,母亲对我都是直呼其名。

  我择地儿坐下,亨亨一屁股挨我靠在沙发靠背上,用一股谗媚的语态开了口。

  “姻末,关于今晚选举之事,你认为你们班谁最有资格当选?”

  “老师,这好象不是我个人意见所能左右的,而且我对这也不太感兴趣,您好象叫错了对象呢。”我假装无知。

  亨亨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递到我手上,屁股有意识往我这边又挪了挪,我也借放杯子起身又落坐的机会往边上靠了靠。

  “姻末,你住的城市大吗?家在市区还是镇上,经济发达吗?我听说那是全国文明的卫生文明城市。”亨亨话题一转,把矛头指向了我的私人问题。

  “不大,还行,镇上。”我一边回答,一边找机会离开。

  墙上的钟拖沓而缓慢的缓慢地移动着。

  亨亨的脸更红了,象喝醉了酒,嘴唇颤栗着,额头冒出巨大的汗珠,哦,麦嘎的(我的天)他想干嘛,有话说不出?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5节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灼热和腐烂的气息侵蚀了我的嗅觉,猛然间又一股眩晕控制了我的神经,但只维持了零点一秒甚至更短,当亨亨腥红的脸和嘴离我还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时,我如弹簧般腾得站起身来,用胳膊挡住了那令人生呕的嘴脸。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挡,重重地甩到了沙发下面,沙发右侧的简易书架劈里啪啦应声倒下,他伸手捡拾眼镜的同时,我踢飞了他的茶几,茶叶和水同时倾洒出来,很快,浸湿了底下似乎细心铺置的雪白的纯毛地毯。

  我憋红了脸,吴世享,你他妈给我注意点,当心我让全校人都来看看你此时的狼狈样,让所有的人见识一下这人模狗样的背后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丑恶嘴脸。

  妈的,真以为我是大一新生就是一棵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敢反抗的嫩豆芽了。

  我拉开门又奋力拉上,那橡胶固定起的木门在我身后哐当哐当开关了几个回合,最后象一个垂死的老者,发出悲鸣般的呜咽声。

  我当然不会喊,他混不下去,对我也全无益处,我只想安静平稳地度过这几年,摆脱依靠父亲的牢笼,从此自由飞翔。

  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噩梦,一个困扰我当时很长时间都无法释怀的噩梦。

  当然,如果是发生在现在,我会尽全身力气去碎他裤档里那个蠢蠢欲动的软绵体,让他永远也做不了男人,但问题是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正上一年级,还是一个唯唯诺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老师天下第一的世界观的时候。我无法对他的不堪动作提出任何反抗。

  事实上,班上不只一个人遭受过他的咸猪手,只要稍具资色的小女孩都被这个恶梦惊扰过,但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交流。

  那个学校是母亲为了我从镇上小学转到市区的唯一途径,每个不具备城市户口的孩子都必须那个学校才能堂而皇之地转过去,似乎是个中转站,至于为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反正在当时,每个家长都十分珍惜这一年三十个名额的机会。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6节

说是小学,其实只是一个拥有一年级和二年级两个班的一个学校,但当时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那个禽兽老师在当年已经五十有余了,他跟着女生上厕所,当着女生的面掏出那个丑恶的东西肆无忌惮的尿尿,还发出巨恶的声响。每个语文课他总会叫一个女生上讲台朗读课文,然后他会在高大的讲台后面厚颜无耻的把手伸进女生的裤子。或者让她女生的手放进他那散发着恶臭的裤档握住那个软塌塌恶心至极的海棉体。

  那个时候着实不懂,如果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和尊严,他上十次地狱都不抵消他的罪孽深重,然而我们明明知道这是不好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每次被喊的女生都会痛苦不堪地忍受那种巨大的恐惧哆唆的朗诵完课文。然后喊下一位的时候,下面的其他人会不由自主地把头垂下去,惟恐叫到自己,可惜谁都不能幸免。于是每个人都开始拖沓着来上学,到校门口的时候故意把母亲扎的小辫扯得东倒西歪,那情景真跟随时会遇见日本兵的农村妇女似的,就差拿煤灰来抹脸了。

  为了卫生和脸面问题,我没少挨母亲的骂。她是整洁惯了的女子,可每次去接我我都是尘土满面,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她很痛心,怎么生的女儿一点都不象她。于是劈头盖脸的骂我,刚开始我会流泪,后来就会嘻笑着打哈哈,跟没事人一样。

  下午午睡时分,他就会趁大家熟睡的时候,象皇帝选妃似的抽一为倒霉的女生睡到他的讲台上去,还是干那些勾当,如果抽到我,我会紧紧闭上眼睛,假装睡死过去,他又不能大声喊,推几下不动弹,他着实也没办法。我就会忍着痛苦看到另外一位无辜的女生被叫了上去。心里翻江倒海,浪涛阵阵。

  我从来都没告诉母亲我的遭遇,否则按她的脾气,会有一场灾难发生。

  想不通,当时怎么会如此忍让,可幸的是,读了一年,我终于被转到了市区的小学。

  这些经历给我留下的阴影在当时年少的心里,是挣扎过的,阴暗的,无法见天日的。甚至在后来中考例行体检的时候,我在极度恐慌中度过,我害怕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会遭来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7节

 后来再见小说和报刊杂志上有禽兽教师的字样,我会下意识的跳过,童年的那些不美好的东西,我用时光的橡皮擦擦了很久,当我逐渐遗忘的时候,亨亨的举动将这些全体掀开暴露开来,使我觉得象在众人面前扒光衣服一样羞耻和不安。

  当晚的选举我弃权了。

  我不想再见到亨亨,也怕他尴尬,更讨厌尔与我诈互相倾轧的场面。我离开,不代表我有多纯洁。但是,不去参与,也就避免了染上尘埃的机会。

  我从不给自己这种自找的机会。

  隔天中午,宣传栏的告示上清清楚楚写着:

  97届人文经管系宣传部部长顾姻末

  外联部部长姜展颜

  后面是我的个人简历,把我抬举的跟花儿似的,让我看了个面红耳赤。谁这么不长眼。

  花了三秒钟我就想明白了,亨亨是用这一招堵我的嘴。

  小人,我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

  再见到亨亨,似乎老了不少,话也不多。原来喜欢趁系里检查卫生时光明正大地光临女生宿舍,现在也很少见了。

  上大课时我总选最后的位置坐下,他的目光掠过全班,到我身上时总是又惊慌地躲开,象被蛇咬了一口,痛苦和后悔全然写在眼睛里。

  我不由又可怜起他,觉得自己至少不应该在踢坏他的茶几弄脏他的地毯后再摔坏他的门。于是在某天下课后我帮他擦了次黑板,他受宠若惊的样子让我越发感慨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确切的说一个三十多岁还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内心深处的痛苦,该是强烈过火山爆发前的压抑和逼乆的。

  然而有天我去团支书办公室交印刷稿件推门进去,赫然看见亨亨急忙从姜展颜臀上抽回的手,我假装没看见,急吼吼的跟他们商量印刷事项,还不咸不淡的开了几个玩笑。

  姜展颜一返以前对我的冷漠,一下子好的跟我如同双生姐妹。

  我才明白什么叫臭味相投,什么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6: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8节

食堂门口的告示栏常常有外边的人过来贴促销的招聘小广告,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后来每次去打饭的时候都看到很多人争先恐后的撕下来藏到书包里,我问苏苏为什么,苏苏告诉我说因为外边企业为了招收廉价劳动力,常常把目标放在需要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身上。然而招聘人员的数字很少,往往只需要七八个,那么每期自然会有很多人去抢这样的机会。反正我是不愿意,受苦不用说,拿钱还少,金花撇撇嘴说。

  我就在那一瞬间决定自己也要去争取这样一个机会,我决定尝试。于是我花了大半夜时间说服了苏苏和如兰,她们总算同意前去试试。

  我们选了家制纸公司,是北京‘安美尔’卫生纸初次投放市场的促销活动,这次活动很关键,市面上各种纸制品泛滥,想要混进去打个漂亮的头仗需要一些人在前面开一条康庄大道,所以他们开出的报酬比一般企业要高出好多,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倒了几趟车辗转找到了位于丰台区的‘安美尔大厦’。

  面试我们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着精明冷酷的外表,加上我们三个,还有其他学校来的,共有十位,我们正襟危坐会议桌前,等待面试结果。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全体通过,那位自称刘经理的销售经理看了我们每个人的履历,什么问题都没有问,就决定用我们。后来出门时我才知道我们中间的每个人不是学生干部就是社团主要人物,这样的团队令他满意至极。

  我被安排到了前门商场。第一次我象模象样的穿上了促销的小围裙,站在柜台内向来人展示最新款的卫生纸的环保性和柔软安全性。前门商场人客流量很大,每天我都要站立八个小时不能坐不能歇甚至不能东张西望。这让我几乎无数次的弃暗潜逃,我疲惫的身体无法接受大脑的指令。然而在客户到来时,我又必须用最美妙的语言向众人解释最普通的日常用品,这最不入流的卫生纸,竟然也被我说的传乎其神。看着日益上涨的销售指数,我坚持不懈着。每个周六周日的清晨我都会和如兰苏苏踩着晨阳出门,踏着落日回校。地铁上抚摸着酸痛的胳膊,发涨的双脚,我都会无数次的想,如果亡去的母亲和远在异国的父亲看到我如此这般模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们会是欣慰还是伤心。

  路过前门地铁站的通道口,我都会买一个剪饼果子,安抚自己一天下来早已饥饿的肠胃。我旁若无人的咀嚼,天马行空的掠过人群,在人流里穿越,逛街边小店,给自己买一件平时从不入眼色彩鲜艳的睡衣。然后在街边等车时,看来往人群形形色色的脸庞,他们匆忙的脚步,坚毅冷俊的神色。我在想,北京,若干年后的你,是否还能记得曾经有个花样年华的青脆女子,肆意的在你的身体里挥霍青春的张狂。这般妥贴和自然,如同被熨平褶皱的丝绸。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19节

日子过的很快,如兰不知什么时候在宿舍的门背后做了个倒计时表,上面赫然写着“95”的字样,还有95天就可以回家了,大家就很激动。每天都有人争先恐后去改上面那个逐渐减掌少的数字。每减少一个,大家就击掌欢呼一次。然而那掌似乎击在我的心上让我疼痛,我无法说出内心的感觉,越到回家的时候,我就越觉得到了末路。家,对我来说,失去了最爱的,多了一个仇恨的,同为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

  王金花和青春痘的爱情发展的一路顺畅,他们俨然成了公开的一对,一起上食堂吃饭,一起打水,每天下课时总能看见他如约守候在教室门外,当然如果是他有课的情况就换为王金花成为守门人了。

  王金花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第一个违反舍规,包了我们仨一个月的早餐。

  很多次去教室或者图书馆的路上偶遇伍寒冰,但还没等我站定,他都是浅浅的一笑,就骑着山地车一掠而过,在我耳边空留一阵轻风,这简直让我窒息。

  很多个夜晚,我都在回忆当初相识的每个片段,片段里有那烫伤的腿,舞池的尴尬,和社长面红耳赤的争论,这一切似乎还发生在昨天,突然之间就好象风平浪静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了。

  “我看这是欲擒故纵。”王金花突然说。

  “什么?”如兰有点摸不着头脑。

  “伍寒冰哪,原来追我们姻末那么紧,现在突然没声音了,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又没有见到他身边有别的女孩子。”

  如兰切了声,不置可否的转身过去,拉上了帘。

  我心想: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说明他心里还有我。他一直逼着我承认是他的女朋友,自己一直就没有说出来,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男女朋友,但至少在寒冰面前从来没说过一句类似与我爱你之类的话,也从来没有承诺是他的女朋友。

  难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吗?

  我很想去找他问个清楚,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大喊:“顾姻末,快出来啊,有人找。”是姜展颜的声音。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08:4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失忆前男友 第20节

似乎有天赐的第六感,冲出去,果然是伍寒冰,他两手插兜站在台阶旁的无花果树旁,神清气爽地冲我淡淡的笑,似乎他这段时间的失踪从未发生过,似乎他昨天还是那另我又羞又气又甜蜜的那个混球。如往日般来等我去图书馆去食堂一样。

  我走上前,伍寒冰眼里的倒影,有着我小小的影子。在他眼里,我真觉得自己快小到看不见,我不知怎样开口。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

  “你来干什么?”我顾作冷漠。

  伍寒冰晃着我的肩膀说:“姻末,我找到世外桃源了。”

  瞢懂间,听到他说我的纸条。我方才如梦初醒。他还记得,那两只憨憨的小猪是我信手涂鸦之作。

  我来自江南,伍寒冰来自哈尔滨,在我当初的思维里,我们走到一起的指数几乎是零,为了不拂寒冰的热情和爱慕,我也无法拒绝那样的情愫,更多的是自己的身不由己,于是画了这样一张图,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到“世外桃源”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没想到,寒冰当了真?那么,这么多天他一直在找寻这样一个地方?

  伍寒冰拉着我上了一辆计程车,经过一个叫“公主坟”的地方,又七饶八弯来到一个看上去破落但又不失威严之气的地方,那好象是一个王爷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是政府并没有将他修复或者成为旅游景点,那个庭院静静的座落在那里,门是锁着的。

  两个人绕过一个围墙,出现在眼前是另一番天地了。

  虽然是冬天,但是很多植物仍然绿绿的存活着,小桥和流水,流水上面铺满了落叶,却不失平静和清澈,还有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面斑驳的墙,墙的一侧爬满了爬山虎的藤。

  “到春天时,我们到这里来,在庭院里可以种满迎春花和蒲公英,可以养很多蝴蝶和鸽子。”

  “养蝴蝶?”我不禁笑出声来:“没听说蝴蝶还能养的。”

  “我很希望过那样的生活,回到古代,我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你是我最疼爱的小妾。”伍寒冰的话显然将正兴奋的我打了个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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