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八点。李平摸了摸身边,空空的,她已经走了。他忽然想起还没有付钱。 桌上有一个留言。“我走了。你并没有进去,钱就不要了。想你却不愿再见到你。祝你找到心中的激情。圆圆。” 李平有些伤感,又想,自己还能称得上处男吗?他不知道处男的标准该如何划分。如果以射精为准,仅仅手淫就行,那么他未与任何女子做爱前就已经不是处男了。这个结论自然很荒谬。如果以与女子做爱为准,他依然是处男。一个曾与女子赤身相对的处男也不够合理。李平又想,处男的称号也没有多大意义,远不如处女听起来有价值。 其实,让他真正伤感的是一种幻灭。一直到昨夜前,在他的想象中,性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必定可以带给他欲死欲仙的感觉。可是昨晚却让他大失所望,甚至连手淫的快感都没有达到。为什麽事前想象的浪漫,一看见她就全忘了?为什麽没有一点激情呢?真是怪事。难道自己有病吗?想着,想着,不觉开始担心了。如果自己真的有病,根本无法做爱,人生至少失去了一半的乐趣。自己真的就那么倒霉吗?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就这样与女友结婚,人生将没有任何意义。 吃早餐的时候,老唐看李平耷拉着脑袋,暗暗好笑。昨晚他舒舒服服地与“有缘人”做爱,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估计李平憋了一夜,干上火。 拜见客户的时候,李平心里还在想这个问题。为什麽自己手淫的时候可以激动,面对妓女就麻木地象死水一样呢?他完全没有心思与客户交谈。直到最后分手时,他依然精神恍惚。看到老唐与客户握手告别,他也麻木地握手。 对方似乎不太情愿地伸出手,而且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一惊,仔细看对方,似乎也不认识,于是。两人尴尬地对视。 老唐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原来,在门口分手的有两拨人。他迷迷糊糊地走到素不相识的另外一拨人中,还卖命地握手。 李平忙完公事,撇下老唐,直奔药店。他不太相信自己真的有病,认定强烈的春药应该可以挽救他,于是他买了一盒最贵的春药。又想也许是技巧的问题,就买黄色的光盘想仔细观摩各种姿势:正交,侧交,后交……。 晚上李平看了许久,又吃了药,自觉厉害无比,于是打电话要小姐,说要找一位欲望强的。那边听说是他,老鸨亲自接了电话。 “先生,你好厉害。我听圆圆说,一个多月来,你是第一个让她有高潮的人。而且你到最后都没有尽兴,我想我肯定可以让你满意。” “那好吧,你多带几个套下来,好吗?”李平对自己也信心十足。 “哇,你真的那么神勇,要干死我啊。”老鸨大笑。 十点钟的时候,一切正式开始。 老鸨丰满而壮实,是一种杨玉环似的美;只是化装太浓,黑黑的眉毛,鲜红的唇,稍嫌狰狞。为了掩饰眼角的鱼纹,她扑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粉,在灯光下金光闪烁。这使得她既象齐天大圣,又象白骨精。她进屋的时候,李平已经躺在被子里等她了。 “宝贝,你真英俊。”她迫不及待地脱衣,然后隔着被子握住了它。“好长,看我一会怎么收拾它。” 李平对这种直率有点恶心,它破坏了他心中的一种情调。他看着她的乳房,下垂了很多。他想,她有三十岁麽?三十如狼,她看起来确实是那种欲望很强的女人。 “你多大?” “小姐的年龄是不能乱问的。不过,宝贝,我喜欢你,就告诉你吧。我刚刚二十四岁。 “真的?我看不象。” “骗你是小狗。来,宝贝,洗个鸳鸯浴。” 她拉着李平进了卫生间。随手要反琐门。 李平道:“那琐有点松动,不太好使,就不用琐了。” 她胡乱拧了一把,急切地拉李平跳进浴池。李平正要脱拖鞋,却见她穿着鞋踩进浴池。 她看李平有点吃惊,笑道:“你也穿鞋进来。我干了这麽多年,没得病,关键就在于我洁身自好,很注意卫生的。” 李平暗想,她真是顾此失彼。刚才还坚持二十四岁,现在就说干了这么多年。 她摸着李平的东西,把香皂抹了上去,狠命地洗。李平忽然觉得自己很脏。 她笑道:“千万别介意,这样洗一洗,大家都放心。来,你摸摸我的这儿,也帮我洗洗揉揉。” 李平用手轻触她黑忽忽的地方。她一把拉住李平的手,指引他往里,大声说:“对,是这儿,柔柔我,好吗?哇,真舒服。” 洗完澡,她拉着李平急忙往外走,嘴里说:“我真的等不急了。” 两人走到门边,她扭了一把把手,竟然没拧开。她笑道:“怎么搞的,急死人了。宝贝,你急吗?” 李平也上前拧了一把,琐舌纹丝不动。他仔细看,发现琐坏了,把手只能空转。 “坏了?” “对。” “它妈的,气死老娘了,在这骨节眼上!” 李平想这真是滑稽,不觉笑了。 老鸨瞪着他,“你还笑?难道不怕?如果咱俩在里面怎么也打不开,最后去叫警察,那麻烦就大了。” 李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一点也不怕。反而超然地想,生活真是奇妙,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嘲弄你。 老鸨又道:“我现在已经服你了。我见过的人全是干的时候无耻地象猪狗,一听说要被发现就吓得要死。你这人真怪。好象不是这世上的人。” 老鸨狠命地扯把柄,门格格做响。折腾了半天,无济于事。李平换了上去,开始用力扯。卫生间里地方很小,不好用力。老鸨从后面抱住他,为他加力。李平想,这真有点象患难夫妻了。 老鸨一边加力,一边不老实地揉搓他的背。李平专心地扯,旁无它心。 卫生间里没有暖气,两人逐渐发抖。老鸨拿了浴巾,围在李平身上说:“别感冒了。”手无意地蹭了一下李平的东西,只觉又暖又硬,叹道:“我真的喜欢你。我见过的人全猴急地要命,可一下子就它娘早泄;只有你怪,沉稳地很。不知道一会要怎样欲死欲仙呢!” 终于,咯噔一声,两人都闪了一下。细看,却是李平拔断了把手。李平把手伸进去,终于搞开了锁,却并不高兴,丧气地说:“估计这宾馆要敲我一笔钱了。” “屁,都是熟人,老娘不找维修工算帐就算便宜了。不管它,来,宝贝,咱们大干一场。” 老鸨在床上垫了一条浴巾,要李平舒服地躺上去。然后,去接了两杯水,一杯冒着热气,另一杯却是凉水。“宝贝,绝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知道这叫什麽吗?冰火二重天!” 她掏出避孕套,急匆匆地为他戴,却手忙脚乱怎么也戴不上。嘴里笑道: “宝贝,你的可真粗,不太好戴。” 李平躺在床上,任她折腾了一会,终于戴上了,只觉有点紧。 她拿出一瓶油,用手涂满了李平的前胸。随后,她用手轻揉李平的东西,间或用舌尖轻轻地添。之后,她含了一口热水,低下头,猛然噙住李平的东西。李平忽觉有种温烫的刺激,不由哼了一声。 “宝贝,舒服吗?”她吐出热水,问道。 李平回道:“有一点点。” 然后她又含冷水,如法炮制。这种冷热的交替带给李平很强烈的刺激,但似乎与性欲隔了很远。 老鸨忙乎了半天,累得冒汗,看李平依然硬硬地挺着,简直吃惊地要命。 “我的天,你真厉害,我原以为圆圆在骗我,或者她自己太嫩呢!不过,别得意,老娘的手段多着呢,不制服你决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