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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心情奇遇记之-----蓝心国
二
话说夏斯仁一路行来,隐隐觉察这美丽的国度有杀伐之声,并非一个和谐社会的样子,和眼前的风景显得异常不协调,而且也注意到了大殿也即庄园里貌似发生些争持,等夏斯仁迈进大殿之时,恰好双方沉默,鸦雀无声,气氛略显尴尬,而夏斯仁的到来则刚好打破闷局,来得正是时候! 蓝心双目异彩涟涟,望向夏斯仁:“来者可是夏斯仁先生么?”夏斯仁抱拳肃容道:“不才正是。” 远远望去,蓝心五官倒也周正,声音如珠落玉盘,很是动听。蓝心道:“先生请坐。”夏斯仁乃识趣之人,看人家正忙,亦不多言,径自找位子坐下,注意力集中到异域美酒美食上,但也好奇他们所议何事,一边注意倾听。
夏斯仁听个七七八八,大致明了此中原委:原来蓝心国和另外一个乌有国连年争战,双方僵持不下,但看乌有国使者神情语气略显倨傲,当知是乌国略占上风,不过仍然是个相差无几的僵局吧。听乌国使者所提建议,倒也蛮合情合理,无非就是开放口岸,自由贸易,双方平等互利,通婚自由等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之类。夏斯仁暗自点头称可,心下盘算,自己对功名本兴趣缺缺,如果蓝心国开放了,自己是不是到李家钱庄搞点银子作本,到这来玩倒买倒卖的勾当,做个嗨皮奸商呢?此处美女如云,干脆也到这安度晚年算了,,,”
正想得美,忽耳边蓝心声音响起:“夏先生。” “额,”夏斯仁从美梦中惊醒,“啊?”。 蓝心道:“想必先生也已大致明了此中原委,鄙国与乌国争战多年,今乌国谴使求和,先生以为如何?”。 夏斯仁本未准备发言,但蓝心已经点名了,不出来讲几句,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夏斯仁仰天哈哈一笑,右手虚摇,猛然省觉缺柄鹅毛扇,自己这“蓝心对”要出台,手中怎可缺少鹅毛扇这样重要的道具,否则该如何体现诸葛神韵捏。 夏斯仁道:“酷热难当,陛下可否赐柄鹅毛扇?”心下幻想自己羽扇纶巾的神采,正飘飘然,忽听蓝心道:“鄙国无鹅毛扇,消暑一般是芭蕉扇,这可使得?” “额,,,介个嘛,使得,,,” 蓝心挥手示意,不旋踵芭蕉扇到,夏斯仁接过一看,顿觉硕大粗糙无比,持此扇上台,活脱脱一牛魔王,哪有半点神机妙算的诸葛军师样子?心下暗叹,将芭蕉扇“叭”往桌面一摆,径自行至殿心:“陛下听某一言。” “先生请讲。” 夏斯仁深吸一口气:“国之时局,无非治乱二世。治者,国泰民安,百姓鼓腹而歌,颂陛下圣明;乱者,兵凶连年,民陷水火,千里孤坟,白骨撑天。故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悠悠万事,唯此为大!”
“我中土昔有暴秦,历二世而亡,何者?始皇所恃,唯力耳。扫六合,卷八荒,隳名城,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然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何也?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
“上兵伐交,其次伐谋,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今乌国谴使议和,余观乎其意甚诚,所拟条款,亦合情合理,或可再度商榷,仔细斟酌。陛下值此契机,当以苍生黎庶为念,干戈为帛,刀剑化犁,岂不美哉?两国自此交好,平等互利,当可成就千年不拔之基,开万世之太平。夫如是则天下幸甚,陛下幸甚!” “哦”,蓝心道 :“先生此论,倒颇出我意料。想我蓝心国,小国寡民,本与世无争,但求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然乌国觑觎我子女财帛,锦绣河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及至无端启衅,残民以逞,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蓝心国虽一众女流,然巾帼不让须眉。三军用命,众志成城,乌国知未可轻辱,乃悻悻而去。然乌国诡计多端,今谴使议和,不过是欲施钝刀割肉,温水煮蛙之计。蓝心虽鲁钝,但识破此计仍不在话下,又安能让其得售其奸?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夏斯仁道:“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攻心为上,陛下三思。且乌国实力雄浑,恐陛下亦未敢言轻取,则蓝心国最理想之结局,无非惨胜而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五痨七伤之际,内外贼蜂起,试问陛下如何应对之?”
蓝心忍耐不住,哈哈笑道:“先生谬矣,此事并未如先生所料,先生断不会一语成谶,哈哈哈。” 夏斯仁道:“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王开边意未已。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蓝心不答,眼睛突然一亮,望着远方,道:“我带甲十万,早已秘陈乌国边境,控弦三千,也亦掩至乌国首都。旌麾所指,犁匪庭,扫兽穴,如汤泼雪耳。乌国首都弹指即下,其余传檄可定,饮马乌江,不在话下,哈哈哈……”
乌国使者当即大声抗议不守信用,蓝心置若罔闻,不屑一顾。
夏斯仁惊出一身冷汗,暗叫不妙,此等军国机密,竟然就当庭公开了,只怕自己今天无望生出此门!肚里大骂:“TNND,这算什么龟孙子兵法,谈判都可以作为阴谋的一部分!”情急之下,夏斯仁喊道:“此事万万不可!”众人为之侧目。 蓝心淡淡道:“有何不可?” 夏斯仁紧急进言:“人无信不立,此例一开,则两国永无宁日,再无谈判之可能,只能斗到一方彻底倒下为止。且乌国并非傻子,岂能指望他们放松警惕,容远征军如入无人之镜?又焉知此非乌国欲擒故纵之陷阱?陛下劳师袭远,岂不闻千里奔袭,必撅上将军乎?望陛下勿以万民为刍狗,令硝烟之地重燃烽火,负伤之兵再举刀枪。施暴者人恒以暴施之,陛下唯力是视,则国破家亡可立而待,莫谓言之不预也!切切,三思三思!”
蓝心心中大怒,却笑道:“向闻先生高义,以为如何,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一腐儒耳,哈哈哈……”
夏斯仁打断笑声,抗声道:“夏某所论,无非常识常理,卑之确无甚高论。大道至简,然奥妙无穷,汝不识妙在何处罢了。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下士闻道,大笑之。”
蓝心叹道:“先生果真雄辩滔滔之士,颇具苏秦张仪之风,可惜可惜,哎,”
夏斯仁亦叹道:“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勿以一时意气而易无穷之悲,虽愚者亦明之矣!好大喜功,无非速祸之道,谓予不信,拭目以待!”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不约而同的都大笑了起来,笑到直不起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情,难道两人突然同时患了失心疯不成?两个疯子?
夏斯仁盯着蓝心,一字一顿:“现 在 动 手 吗 ?” 蓝心挥手:“如先生所请。”两旁侍卫扑出,把夏斯仁和乌使按住。 此时一直沉默的乌使忍不住用鬼话抗议起来:“两国相争,不扇来使”。 蓝心喝道:“扇使!”侍卫劈啪给了乌使两耳光。 蓝心拔剑而起,一剑砍翻桌子:“斩使以立威,斩夏斯仁祭旗,兵发乌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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