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日子生起病来总是很难熬。我口渴也不想去倒水,也不想去找药,只想在被窝里安安静静的躺躺。 我浑浑噩噩躺着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第一次感到我是如此的三八与多余,总是把一些毫无关联的事乱七八糟联系在一起。我平时就算做事冲动卤莽,但是还会过过大脑,可是我对倪琨说的那叫什么话啊! 听见电话铃响起我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接,随他去吧,就这样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但是不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怕影响周围的邻居,强支着走到门边。 “猫子!是我,开门!” 这声音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我打开门转身走回房。 “猫,你怎么了?”看见卧在被窝里的我陈皮很担心。 “没事,帮我烧开水。”我勉强挤出一句话。 陈波转身去了厨房,因为一个人住我连饮水机都没买,怕换水不方便。过了好久他才回来。 “你没有吃饭吧。” 我摇摇头眼睛都懒得睁。 “给我把红柜子上的药箱拿过来。”我有气无力。 “猫子,先吃了粥再吃药吧。”他一边拿药一边说。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上一阵阵发冷不吱声就当默认了。 很快粥就好了,陈波把我扶起来,我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把碗推开。 “再吃点吧。”他坐在我身边扶着我。 我摇摇头:“把药给我。” 陈皮站起来,不放心:“猫,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只是小感冒罢了!”我抓过药片放在嘴里干嚼了,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吃药的样子很可怕。 “谢了,你该回去了。”我转过身,把被子捂地严严的又睡过去了。 我开始无休无止的做梦,一会儿在干旱的沙漠中跋涉,一会儿在无垠的旷野上奔跑,一会儿又跌进了炽热的火坑里,直到有一双冰冷的双手叫醒我,我才发现只睡了五分钟,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还没走啊!”我无力哼哼两声。 “猫子,你烧的很厉害!去医院吧!”陈皮摸着我的头。 “给我片阿司匹林吧!”我伸手要。 “别乱吃药,还是去医院吧!”他要把我抱起来。 我裹紧被子挪到床角,像只猫一样蜷缩起来不理他。 他没办法,只好给了我一片阿司匹林,然后又让我试体温表,我不干,我知道自己的体温,试表不过是给他找了个说服我去医院的理由。 “你快回去吧,太晚了,我不留你了。”我要赶走他。 今天的陈皮出奇的固执,说除非我去医院,否则他不走,于是拉了个沙发垫席地躺在我床边的地毯上,我叹了口气,告诉他自己去柜子里找被子然后又睡了。 吃了药烧腿了一点,我也清醒了一些,说实话,认识陈波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留宿他,对于他,我不知道是应该太放心还是太不放心。 “陈皮,你去冰箱里把冰袋拿来。”我把陈皮打发出去,光着脚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片阿司匹林,我感觉半夜还要烧起来,又怕他不让我吃。 电话铃响起来,只一声就断了,一定是陈皮在客厅接了,我看看表11点半,上帝,千万别是我爸爸打来的。 看见坐在被窝中的我陈皮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还是告诉我:“电话,倪琨的。” 我觉得比我爸打的还惨! 我又烧上来了,于是趁着他不注意又把另一片阿司匹林塞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