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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桃花也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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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一)

“咣、咣、咣”,谁在敲门。
“进来!”我没抬头,随口说了一声。心里还在想:这是谁呀,这么早就来敲门?
“是!”。
声音挺熟悉!能不熟悉吗?聊了一夜!
“是你?这么早?有事?”我简单地问。
“怎么?不欢迎?”她看着我。
“呵呵,你需要怎么样才算欢迎?是敲锣打鼓还是手持鲜花门前恭候?”我笑着说。
她也笑了:“那到不必,有这个已足矣!下一次再来点排场吧!”。
“就你?”我说。
“怎么样?”她问。
“是用车子还是用轿子?”我笑着问。
“都免了吧,你就当一次唐僧的二徒弟,我也委屈一下自己,你背我回来好了!”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那边有镜子!这边有尺子!”我说。
“我没要啊?”她说。
“没关系,免费使用!”我笑着说。
“为什么要用?”她有点不解。
“看一看你的脸红不红,量一下你的脸皮有多厚!”我假装要去给她拿尺子。
她向前跨了一步,挡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秦大哥,你真坏!我来看看你不行吗?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别、别、别,我可没说讨厌你,你那么漂亮,那么可人,谁都没有理由去拒绝美好的天使而掩盖自己真实的灵魂,你可别想得太多了!”我连忙向她解释。
她再次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向旁边侧了一下身体,看到办公室桌上,看到那厚厚的稿子整齐地躺在桌上,那支还带着我体温的钢笔,安详地躺在稿子的怀抱里,她轻轻挪动脚步,来到桌前。
“这是你写的?昨天夜里写的?”她轻声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陪我聊天,要不然我会打瞌睡的,也许一夜还完不成任务呢!”。
“不可思议!”她摇了摇头。
“什么‘不可思议’?”我问。
“你!你和我聊天,一点都没耽误你的工作,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想不佩服你,真难!”说此话时,她用欣赏崇拜的眼光一直看着我。
“没有什么特别的,谁都可以做到的,很平凡的工作,实实在在的东西,只要把它们往一起拢了拢,就成了!”我离开她的视线。
“对了,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我问。
“噢,小汪今天起得早,她自己不想吃早饭,所以早早就来换我了”她解释说。
“餐厅已经开门了,你该去吃早点啦?我们的人可能都在那儿呢,还没人来换我!”我说。
“你不也没吃了吗?”她说。
我点了点头。
“如果让我选择早点和见你,你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并没有开玩笑。
我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的心里却非常感动,多么纯真的女孩,纯真到有点儿“傻”!
“尽说傻话,值吗?”我认真地对她说。
“值!”她说得很坚决。
“快回北京了,以后想见你都困难!我想你不会主动找我玩的,是不是?”她接着说。
“怎么会呢?只要时间允许,我会和阳光他们一起去看你们的,都是好战友,好朋友!”我说。
“呵呵!”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吃饭去吧,我们的人快来了!”我说。
“不着急,我等你,我们一起去!”她说。
我看着她:“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是怕你那几位战友看到是吗?”她问我。
“那到不是,我是担心你们的柳分队长有意见!”我说的是真话,因为之前有过这方面的教训。
“我们只是一起去吃早饭,也没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没再说什么。
接着,她又问我:“秦大哥,这次你和阳光受委屈了吧?其实,我知道这事肯定不怪你们,只是地方的事挺难缠的,以后你可真的要小心点,回到北京也是一样,能不管的事尽量不管,可别伤着自己!”。
我知道她的话发自内心,但不知怎的,我就有点不爱听了。
刚想对她说,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驰的声音:“秦队长,辛苦你了,帮我值了一夜的班,快快快,快点去吃饭!”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推门而入。
见到小冉:“怎么?你也在这?啥时候来的?”。
“干吗?审问犯人?我不能来吗?”小冉一口气也来了三个反问。
“对天发誓,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我们想请你还来不及呢,欢迎欢迎,随时欢迎!”特种兵的脑瓜子绝对够用的。
看到他俩你来我往,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好了、好了,吃饭吧!”我看了小冉一眼,说。
“以后你们请我,我都不会来的!”她向张驰做了一个鬼脸。
张驰还她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二)

接二连三的事搞得我晕晕乎乎,又熬了一个通宵,眼睛又涨又痛,草草地吃了点早点,便回宿舍去休息,因为现在的我,满脑子的事在翻江倒海,眼前的字在乱串乱蹦。我把阳光他们几个都叫了过来,简单地跟他交待一下这两天的工作,主要还是安全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并要求每个人对这三个月的情况进行个人总结,准备书面材料,在一起既能交流一下工作体会,总结自己在工作中的得与失,回单位后,如果领导真要的话,也不至于抓瞎。当然了,主要还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每个人的工作情况和思想动态,积累更多的经验,便于以后工作的开展。
他们走后,我迷迷湖糊就入睡了,但自己明显感到睡得并不太死,也无法睡得太香,因为从躺下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里就好像放起了电影,一幕幕场景不时地在眼前浮现:从刚来时的新鲜好奇,到即将离开时的依依不舍;从摸着石头过河找感觉,到驾轻就熟干业务;从偶见三朵军营花,到崔莹、桃花和警花;从烈日下斗鲨,到夜幕里捉蟹;从北戴河里教游泳,到南戴河里玩滑沙;从酒桌旁边练胆气,到三尺岗台耍智谋;从其力断金兄弟义,到情投意合鱼水情;从快乐时的轻歌慢舞,到忧愁时的双眉紧锁……虽然在即将收尾时,这个军警民联合演习,来得有点不是时候,但我们得到的又何尝不是那价值连城的传世奇葩?三个月,九十天,五个人到八个人,八个人再到十个人、十一个人,每天都有故事,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有趣,故事的结局现在很难知晓,但故事的情节真的感人!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快乐的夏天,我参与、我快乐、我幸福!惊心动魄的场面固然刺激,而那情意绵绵的离合又怎能不让人思念?
睡梦中,一个漂亮的少女迈着轻盈的脚步,款款而至,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微笑是那么的迷人,这不是别人,她怎能是别人呢?她就是我日思夜念、令我神魂颠倒的崔莹!她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温顺的躺在了我的怀抱,亲亲我我,令我快乐,给我幸福!
虽然前几天我们刚通了电话,但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那首《梦中想你依旧,梦中望你无忧,千千万万个无言,无言代表我思念悠悠……》,我也知道,隔开我们的是时间和距离,却阻止不了我们分享幸福的时光,因为思念的纽带已紧紧把我们相系!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到那熟悉的北京,回到那火热的军营,回到那生龙活虎的战友的身边,回到我特别思念的崔莹的梦靥。也即将见到那特想见我的“未来的泰山大人!”,紧张、兴奋而又不安,似乎什么心情都有,但能见到崔莹就是硬道理,是我的期待、我的梦!
当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我虽没有喝酒,但最近的一切的一切,足以让我眩晕,我看到天花板和吊灯在同步旋转,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向办事沉稳,一向充满自信的秦天今天到底怎么啦?是太累,还是……?
对了,我该给她打个电话了,真的特想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呼吸。这是需要,真正的需要!可当我真的侧身,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时,我按了六个键,却又停住了,因为我现在还确定不了到底哪天走?可别害得她左等右盼,为我着急!更何况这儿的事还没完全处理利落,也不知该不该跟她讲?虽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可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讲了的话,她担心那是肯定的,我没有理由让她如此啊?我可不忍心!
口渴,口渴得很,身体有点发虚,有点发低烧,一点劲儿没有,是不是感冒了?我在茶几的抽屉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粒治感冒的药,看来这人的身体不能太好,否则怎么能连最起码的备用药都没有呢?扛吧,应该没问题的,也许只是最近心里比较乱,又得不到很好的休息,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静一静,静一静,会好的,我努力地在安慰自己。
“秦天,秦天,起床,走,吃饭去!”是阳光的声音。
“噢,噢,阳光啊,你去先吃吧,我有点不舒服!”我说。
“怎么啦?”他边说边走向我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烧啦?”。
“走,我带你看病去!”他想拉我起床。
我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不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只是昨晚没休息,穿得又少了点,你去吃吧!”。
“这样吧,我把饭打回来,再多打点汤,喝点热汤出出汗就好了,咱们的秦天肯定不会变成阴天的!”他笑着对我说。
“呵呵,你也会开玩笑了?”我看着他。
“看你说的,玩笑何难?人人会开,只是看你开不开而已,你说是不是啊?”他也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置可否。
阳光随手轻轻地把门关上,脚步声也渐渐地远去,直到完全听不见。他去餐厅吃饭了,不用说,他一定会把饭菜给我带回来的。
这时,我在想:阳光和我真的很有缘分,从同时参军,到一起考上军校,毕业也后又被分到同一个单位,现在又一起来执行特殊任务,我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生活上的关心,工作上的互助,彼此的默契有时只在一个眼神之中,尤其在困难和危急的时候,我们永远会义无反顾,为了对方,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一切!婚后的阳光虽然也曾遇到过困难,但他始终能理性面对,做出牺牲,至于他和桃花的结合,是否真的幸福,只有他俩心中最为清楚,因为只有上了炕的人才会知道炕头比炕稍要热!但我从内心里面祝福他们,感情越来越深,日子越过越好!也真心地希望他们的爱情之果能给这个家庭带来更多的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三)

半睡半醒之时,门开了,阳光端着饭菜进来了。
“秦天,起来吧,先喝点汤,今天的汤挺好的,是紫菜虾皮鸡蛋汤,饭菜也还可以,大鱼大肉我没给你买,有点太腻,再说咱们现在也不缺这个营养,我买的几个都是比较清淡的,吃点再说,看看还想再要点啥!”阳光边说边把饭菜放在写字台上。
我半睁着眼睛说:“我现在还不饿,一点都不想吃,总感到浑身没劲!你吃好啦?”。
“唉!”他朝我点了点头。
“噢,对了,吃饭的时候柳青问你咋没过来吃饭?我告诉她说你有点不舒服,好像有点发烧!”阳光说。
“你真实在!”我说。
“实话实说吗!怎么啦?”阳光笑着说。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
然后,阳光把汤给我递了过来:“这几天也够你累的了,等回到北京,我要睡上一个礼拜,好好休息休息,你呢?”他问。
“我睡三天就足够了!”我说。
“你?”阳光笑着摇了摇头。
我俩正聊着,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朝我们这儿来的,会是谁呢?平时可很少能听到这种声音。
“请问 秦先生在吗?”是一个熟悉但又不太熟悉的声音。
“找你的!”阳光看着我,说。
我笑着问阳光:“你猜是谁?”。
“猜不着!但声音还是有点熟!”他说。
“告诉你吧,是柳青,还有冉红!”我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问。
“我们都要回北京了,以后再见面可就没这么方便了,说啥她们都会过来看看我们的,现在的女孩很多情!”我很有把握地说。
“看你吧?”阳光有点怀疑我说话的可信度。
“都有,我们也该去拜访一下她们,难得在一起共事三个月,朋友一场,战友一场!”我认真地对阳光说。
敲门声响起。
“请进!”阳光说。
“是柳女士和冉小姐啊?秋天里咋刮起了春风,把你俩给吹来了?”我笑着对她俩说。
“怎么说话呢?我有那么老吗?一个女士,一个小姐,你分得挺清啊?”柳青笑着对我说。
“这不是对你的尊重吗?你不是开口闭口总说她们两个女孩还小,希望我们离她们远点吗?”我在和她开着玩笑。
“可以啊,秦天,真没想到你的记性还这么好,把我的话都当着真理了,好,不错,但你一定要做到哟!”她冲阳光点了点头。
“我把保证书都复印了四份,你们仨一人一份,我自己留个底稿!”我也笑着对她说。
阳光、我、柳青和冉红,我们四个人都笑了。
“秦大哥,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冉红靠近我的床边,小声地问我,随手把一个2号的小暖瓶放在我的桌上。
“没有啊,谁说我病了?”我故意在逗她。
“阳光大哥说你病了,我们分队长刚吃完饭就叫我陪她一起过来看看你!”冉红看了看柳青,又看了看我。
“不是你说喝可乐姜水能退烧吗?还跑去买了一大瓶可乐,在电滋炉上把姜水都约熬好了!”柳青有点不好意思,把她们的底都给露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该好好地说一声‘谢谢,真心地感谢’!”我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对他们说,因为我的心里真的特别感动!
阳光给她们让了座。
冉红给我倒了一大杯热呼呼的可乐姜水,拿到我的跟前:“秦大哥,多喝点,出出汗就会好了,比吃药都管用!我以前感冒时,基本不吃药,我妈都给我煮姜水喝!”。
“谢谢,谢谢!”我连说两个谢谢。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可能是姜放多了,有点难喝,但我感到这还是有点向蜂蜜!
“秦天,听说你喝酒挺厉害的,咱们的任务快结束了,到时会餐时,能否陪咱们喝两杯?”柳青看着我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说的可就别当真了,要说一人一杯还勉强可以,若是一人两杯,那可就不成了!”我说的是真话。
“你先把身体养好吧,到时总得给个面子吧?要不,咱们肯定不会饶你的!”冉红也跟着来了一句。
“你们这是下挑战书?”阳光笑着说。
“那到不至于,只是难得战友情,兄妹意吗!”柳青说。
“就是吗!”冉红附和着。
“那你们别忘了,我们可是五对三?”阳光说。
“你们做哥哥的,会欺侮小妹吗?”冉红问。
我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我们一定会开怀畅饮,为我们在北戴河留下的美好回忆而干杯!柳青,你说是不?”。
“就是吗,这才是真正的‘军营男子汉’!”柳青说。
“分队长,好点了吗?”李明和张驰进来了。李明手里提着一个大西瓜。
“这可是冰镇西瓜,降温专用的!”张驰乐呵呵地对我说。
“冉红,我们走吧,这个西瓜咱们吃不上了!”柳青笑着说。
“谁说的?”阳光问。
“有专利标签,张驰刚刚说的吗!”柳青说。
我们一听都笑了,女人就是小心眼,张驰也有点不好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四)

她们走后,喝了一肚子姜水可乐的我,真的出了一身的汗,也顿感浑身轻松多了,还多少有点饥饿的感觉,可肚子里实在装不下什么东西了,唉,等会儿再吃吧。
阳光在他的床上眯了一会儿,就起床出去,他要和李明一起去浴场检查设施,该拆的拆,该收的收,来年能用的东西,收放整齐,不能用的就地处理。和他们同时进行作业的还有海军战友,他们都是潜水员,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围着浴场转一圈,下到海底,把已经启用两年的防鲨网全部清理出海,来年再全部换上新的。七月份的那个“不速之客”,搞得大家都虚惊一场。相信明年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真是干啥就吆喝啥,那两个潜水员下到海底,就有了一种到家的感觉,动作轻盈熟练,出水入水也非常麻利,秋季的海水并不那么热情,可他们真的没什么冷的感觉,阳光和李明乘座冲锋舟在水面上配合他们进行作业,彼此有说有笑,整个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挂着海草、盯着小海螺的一大堆防鲨网默默地和海水道别,有几个变了色的海星,无规则的挂在网上,这又何尝不是凯旋而归的英雄们那胸前所挂着的军功章呢?那洒落在沙滩上的海水,转眼之间便无影无踪,因为只有这样,它才不会消失,不会被蒸发,才会永远地依偎在大海的怀抱里。防鲨网看着它那相依为命的伙伴一个个地离去,它舍不得却很无奈,这是它们最后的离别,鲨网肯定无法再次下海,而那海水到了来年,它又不知到了何处?与谁为伍?和谁搭档?
阳光、李明回来后,已累得不成样子,双手被海水浸泡得向过了季的桔子,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那些不规则的道道血口在海水的作用,感觉就象那蚂蝗钻进肉里,疼痛难忍,却又抓不着,挠不着。他俩直接来到我宿舍,并没有叫苦叫累,看到我的精神已大大改观,他们也就放心了,把下午的情况简单地跟我说了说,就一头扎进卫生间,让激情的温水去冲洗那疲惫的身心。
万事开关难,这话并不确切。我们来时,大伙齐心,啥工作都争着干,抢着干,而且每件事都干得有板有眼,跟友邻单位的关系也搞得相当和谐,只是最后这一锤子买卖,把我们这几个月来所取得的成绩,基本上给卖进去了,尤其这军民关系、军警关系是拿钱都买不来的,虽然那三儿和那小六子真的不怎么地,虽然那刁钻、古怪也不怎么地,但他们所代表的却是我们部队最不敢惹的主儿,我们即使已经全力补救,可掉在地上的鸡蛋,再把它捡起来的感觉不用我说,大家一定明白将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好在有军办警卫局能为我们说话,好在新上任的公安局长能明辨是非,好在我们也在全力以赴去做好我们应该做好的一切,所以,真的哪天拍拍屁股离开这里,遗憾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最起码在心态上不至于过于失衡!我们不要求用历史来说明一切,但我们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组织,哪怕再短的时间也是我们树立形象,挽回“损失”的最佳时机!来年的暑期,即使我们不来,但我们另外的五个战友也会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继续履行军人的职责,这是军委赋于我们的使命……
晚饭时,我和阳光商量一下,准备利用今天饭后到熄灯前的这段时间,我们简单地开个小会,主要是每个人把之前准备好的个人总结,一起拿出来亮亮,相互交流一下,谈谈在实际工作的体会,然后再相互交交心,因为我们毕竟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在一起工作、生活、战斗三个月,战友情、兄弟情、朋友情,哪一种情都我我们难以割舍!
饭还没有吃完,外面冷不丁地就下起了雨,而且来势汹汹,雨大且不说,还毫无理由地打了两个响雷,你说这是哪对哪儿?八月底的天气,还这么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好就好在它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它便打道回府,的确象一个陶气的孩子。
为了不影响工作,我们吃完饭后,一起来到大门口的总值班室。没有更多的客套,我把意思向大家表明以后,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真诚地交流,目的很简单:相互学习、取长补短,积累经验,全面提高。
阳光首先发言,他说:“我从来到北戴河以后,给我感受最深的就是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无论是个人素质还是执勤能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尤其是在单独执勤时,应该做到以我为主,首先了解地形地物,警卫目标和警卫对象的特点,并制定切实可行的警卫工作预案,凡事要看得远一点,想得细一点,干得实一点,多加强请示汇报,多从工作中摸索经验,寻找规律,及时总结交流。在待人接物、人际交往和处理军地关系时,既要维护部队的纪律,又主动热情,用一颗真诚的心去面对现实的世界。至于前几天在执勤中出现的问题,主要还是自己在应对突发事件时,缺少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准备,没能及时和自己的同志取得联系,以至于把自己推到非常尴尬的境地,从而给部队在荣誉和经济上造成不小的损失,相信自己通过这次教训后,一定会从思想上引起高度重视,更不会让冲动来左右自己的情绪,也希望大家能够引以为戒,尽量少犯或不犯这样的错误!同时,我要向在坐的各位说一声‘对不起!是我的行为影响了集体的荣誉!’”。
听到此话,首先起来反驳的就是王三中:“我不赞同你这种说法,我认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没有更多的选择,你的行为其实就是我们的榜样,如果换成是我们,肯定也会这样去做,但肯定会比你更冲动,更无法把持局面,没准后果将更加严重,不管上级机关对你的行为是嘉奖也好,处分也好,我们都认为你是对的,既没给军人丢脸,也没有给我们的荣誉摸黑!”。
张驰接过话头:“阳光,你没错,我们谁也不会怪你的,我们还以你为自豪!你不但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你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一定会好好向你学习的!”。
“你开什么玩笑?还向我学习!其实,我相信,那个场合,不管你们谁在,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也许你们的处理方法会比我好一点,但我们只求问心无愧,做一个真正的爷们,拿得起,放得下,敢作敢当!北戴河,给我们带来了欢乐,也留下了不快,但我喜欢这个地方,如果明年还有机会的话,北戴河还是我的首选,我一定会用加倍的努力去干好每一件事!”阳光说得斩钉截铁,真爷们!
“好了,我们还是先把自己的总结说完,再来讨论这件事的得失和来年的期望与打算!”我善意地提醒一下,只希望不要把这个总结会当作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民主生活会。但我从心里也认定,这件事错的真的不在我们,而在……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五)

也许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我们对彼此都比较熟悉,所以,聊啊,侃啦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今天真让他们说出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出来,的确还有一定的难度,不过,我们都很年轻且潜力无限,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我却认为,我们远远不止长一智,而是两智三智,因为我们在付出的同时,我们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别人难以得到的东西。
要说优秀,其实我们每个人都非常优秀,因为“特种兵”这个称号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无论是理论文化,还是业务水平,无论是军事技术,还是专业知识,可以这么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独挡一面,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在个人总结的过程中,虽然我们完成的无数次特殊的警卫任务,付出的艰辛和努力,若用文字来表达是远远不够的,既然选择了这个专业,那么“奉献”二字,早就成了家常便饭,既然选择了这个专业,那么“默默无闻”将教会你如何去做人!甘当无名英雄是我们无悔的选择,也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明知警卫事故无大小,出了一点就捅天,那么我们对自己的目标就必须定得高高的,不能有半点纰漏,否则对国家、对部队,对自己都是无法交待的。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我们“吃”一辈子的,我们无需奖赏,我们更不怕批评,这是时代赋于我们的财富。
所谓的开会,大部分是在闲聊中度过,不过我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从他们的总结和谈话中,我看到了我们的进步,体会到我们的成熟,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五个人中,肯定还会有人来此,有人要写个人总结,除了海风、海浪、沙滩的无穷魅力,还有的则是真正工作的需要,尤其是警卫工作的特殊性、连贯性是不允许我们有半点的马虎!我会把我们每个人的特点、长处、经验、体会完整地展示给我们的领导,也让他们感受到部属的可贵。不知不觉中,挂在墙上的时钟悠哉悠哉地敲起的铃声,抬眼望去,已十二点整,虽然我们都没睡意,但明天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待我们去完成,我看了一眼阳光,他朝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就跟李明交待一下最后这几天值班千万不能马虎,一定要善始善终,为我们的北戴河之行收个好尾。
我和阳光刚回到宿舍,正准备上床就寝,我的手机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正纳闷,随手打开听筒按键,里面传来了一个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喂,你好!是秦分队长吗?我是陆杰,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休息!”。
“噢,是陆杰啊?没关系,我们也没休息呢,怎么?你有事吗?”我客气地问。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的那个值班医生来找我,让我再交两千块钱,说我那五千块钱已花完!我正发愁呢,不知怎么办是好?爸妈她们来得匆忙,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陆杰说得很慢,但从声音中,听得出他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我明天早上就过去,你放心好了。对了,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问。
“好多了,只是不敢使劲,也不能翻身!听妈说,这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的伤,得要好好养,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我在电话那头低声地说,听起来并不乐观。
“是啊,就得三个月,你没听说吗?伤筋动骨100天,这是经验总结啊!不过你很年轻,伤口恢复肯定要比别人要快,你说是不是?”我虽然在安慰他,但我的心里也是酸酸的,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优秀的战士!
听完此话,他半天没有说话。
“陆杰,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准去看你!”我真不知怎么安慰他是好!
“谢谢分队长,谢谢!你也早点休息吧,真不好意思,总是给你添麻烦!”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通完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因为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
最后,我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我感觉到我睡得并不香,自从出事那天到现在,我好象天天如此!要不说,最近的身体感到特别的疲劳,似乎对什么也不太专心。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和阳光到餐厅简单地垫吧垫吧,和三中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赶往医院,阳光与我同行。由于我们的工资都比较低,又来不及给队里再汇报情况,让单位把钱送来或寄来,于是,我把我这几个月的全部积蓄和阳光的部分积蓄凑在一起,勉强凑足两千,这样基本上也就解了燃眉之急。我们没有打车,坐公交也不是很顺溜,两人商量后决定,骑车前往医院,这样虽然费点劲,但多少还能省点钱。因为我知道,跟钱有仇的人,目前还是比较难找的。
来到医院,我们直接找到了陆杰的主治医生,询问一下陆杰的情况。他说:“小伙子的伤势虽重,但他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要想完全恢复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还需耐心养伤!”。
给医院交钱,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我们很快就办完了手续。于是就和阳光上楼准备去看陆杰,我们边走边聊,刚上三楼,就听见有人在叫我:“是秦天吗?”。
听出来了,是陶敏的声音。她还没出院?她的伤不至于吧?
“噢,是我,你的伤好点了吗?”我不好意思再往前走,只好推开她病房的那扇门。阳光也随我进来,跟她打了个招呼:“怎么?医院的日子不错吧?”。
“那肯定不错,还不是托你俩的福?让本小姐成了个半残人!”陶敏笑着说。
“很高兴,我次我能上榜!”阳光也笑着说。
“上榜?”陶敏问。
“是啊!”阳光回答。
“怎么讲?”陶敏接着问。
“这还不简单?”我说。
“什么意思?”陶敏还是不得其解。
“阳光这次又占我的光了,呵呵!是不是啊,阳光?”我笑着问。
“可不是吗?上次小陶只托你一个人的福,而这次却托了我俩的福,我可不是上榜了吗?”阳光解释说。
并不是小陶不聪明,而是她没有我和阳光这么默契。
我们进去聊了一会儿后,告之我们的来意,她很大度地说:“可以理解,你们是不会专程来看我的,我倒是占了陆杰的光了,呵呵!”她有点自潮。
“早就想过来看你了,只是近来真的很忙,很难脱得开身,不管怎么说,在临走之前,我们一定会来看你的,阳光没意见吧?”我说。
“想有意见,难啦!”阳光笑着说。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六)

从医院回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由于我们对医学这方面是真正的门外汉,所以看了陆杰那伤势后,除了给她必要的安慰,还能说点什么呢?他的确是个好战士,但他给我们的也只是苦笑而已!手术后的陆杰,到底是随我们返回北京去治疗,还是留在这里,既要听医生的,也要看单位的,我们只好拭目以待了。
阳光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仰躺在床上,说:“唉,要是我能早一步到那,陆杰肯定不会受么大的痛苦,也不会给部队带来如此多的麻烦!都是我的错!”。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当时你在现场,那个三儿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咱军人下手,更不至于失手把他那手足兄弟也给打伤,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也许我们一直太顺了,也该有这样的一个劫,让我们清醒一下头脑,我们现在都还年轻,以后要经历的,要面对的事肯定少不了,尤其在执勤中遇到的突发事件,有时真的是你自己事先无法预料的,既是一个教训,也让我们得到宝贵的经验!不要想得过多了,桃花来了以后,你也没能很好地陪她玩玩,等回到北京后,你可以申请一下,好好休个年假,回去陪陪桃花,看看父母,还有你那未见面的宝宝!”我边收拾零乱的房间,边和阳光在聊着天。
“是啊,是该回去看看了,你呢,秦天?你也好长时间没回老家!你不想你的父母?”阳光问。
“要能休假,当然更好!不知到时候队里能不能走得开?要说不想父母那是假的,就是回家,全家也很难团聚,再说你结过婚了,假期多给十五天,时间相对还宽裕一点,我要是回去的话,时间还真有点紧张呢!”我说。
“你全家团聚有那么难吗?”阳光有点不解。
“可不是吗?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我们姐弟五人,似乎天南海北都有了,不能因为你回家看父母,他们也都跟着回去,所以,我们家大多数时候是分期、分批回去孝敬父母,再说我的父母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他们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只要好好工作,认真学习,每个孩子都能有出息,他们比什么都开心、都高兴,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向阳光解释很少回家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阳光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父母都是农民,虽然也挺开明的,只是身体不好时,心情郁闷时,总希望自己的子女都在身边!”阳光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看着阳光。
“说说看!”他说。
“就是崔莹打电话来说,她的父母想见我,也许回到北京后就该安排见面了,我的心里没底!”我边说边摇了摇头。
“没看出来,秦天还有心里没底的时候?”阳光笑着说。
“这很正常,也许那就是我以后的泰山大人,可来不得半点的马虎!他们一个是国家铁道的领导,一个是北京人事局的干部,可都是大人物,人家见的世面可不一般,所以我的心理打鼓也属正常,你说是不是?”我笑着对阳光说。
“原来这么有来头啊?你小子艳福可不浅,好好把握吧,你的明天可是秦天的晴天!”阳光从床上又抛过来一句。
“没想这么多,只要我们俩能谈得来,比什么都重要,你说是不?”我又问阳光。
“话是这么说,但当你真的结婚后,你就知道‘交警’的厉害了!”他幽默了一把。
我说:“我是良民,我不违章,他们拿我没招!”。
“太绝对了吧?蝶不招花花惹蝶,你小子那么帅,又有才气又多情,以后肯定是个花下鬼!”阳光眯着眼睛,看着我说。
“你敢咒我?还想活不?”我拿着毛巾向他的床边走去。
阳光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开玩笑,你别胡来?”。
“不会胡来的,我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我笑着说。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你应该去,没问题的,如果他们要是看不上你,说明他们这个领导当得不合格,再说崔莹绝对是个好女孩,千里挑一!”阳光说的是真心话。
“冲你嘴甜,饶你一次!以后你若表现好的话,我还会给你奖励!”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奖励就免了,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哥哥,我已经足够了!”他没有开玩笑,说得非常认真。
“那还用说,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可比亲哥哥还要亲哥哥!”我也很认真地对他说。
“谢谢你秦天,我感觉到了,谢谢你在方方面面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用天长地久来形容,如果真有来世,我们还做兄弟,你看如何?”他问。
“我举双手赞成,绝无反对意见!”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他冲我的胸口来了一拳。
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于是我毫不吝惜地还了他一拳。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都笑了,但眼中有一种莫明的液体在涌动!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七)

最爱跟人开玩笑的是时间,最爱跟人捉迷藏的还是时间。当你在意它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小气,当你讨厌它的时候,它的脸皮比什么都厚。说光阴似箭的有之,说度日如年的有之,对时间而言,可谓恨也不是,爱也不是!转眼之间,两天过去了,我总感到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
今天是8月30日,离回京的时间只有两天了,原本是单位来车接我们回去,可是考虑到路途比较远,还是坐火车比较安全,于是我们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这里面肯定也少不了要到海边或自由市场买点当地的土特产品,如:海马、海蛇、鱿鱼片等,这些回去可以泡酒,听说可以治类风湿,还有贝壳粘的工艺品,以及本地的桃子、鸭梨等,其实这些东西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那能让火车忍气吞声地把你驮回北京的车票。
现在,我们这儿的主要警卫对象——军委首长都已离开了疗养院,负责保障的各个单位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并都准备做最后的总结。人的一生要经历的事很大,但不一定每件事都是有意义的,所以这三个月,对我们而言,的确是人生旅途中非常难忘的,也不愿意割舍的一段回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安排王三中前往火车站购票,考虑到我们还有好多比较重要,需要保密的东西,原本购买几张硬座车票的计划,临时得到改变,决定购买五张硬卧票,我的话还没说完,王三中就风风火火地跑了。他刚走不到十分钟,柳青打我的手机找我:“唉,是秦天吗?”。
“你说呢?你打我的手机,还能是谁?”我笑着说。
“你的手机就不能在别人身上?”她也笑着问我。
我一听也是啊!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不是很大!”我说。
“你经常让别人给你保管手机吗?”我问。
“怎么会呢?那多不方便啦!”她说。
“噢,你也知道这个理啊?”我说。顺便我又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事?”。
“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给你打电话了?”她说。
“那到不是,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命,等的就是这个电话!”我跟他开了个玩笑。
“不会吧?怎么会等我的电话呢?是崔莹?还是……?”她说了半截就停住了,还在偷偷地笑,话筒里还有另外的女孩笑声,不用说,不是小冉就是小汪,或许她们都在。
这时,阳光把头凑了过来:“谁的?崔莹的?还是?”。
我冲他笑了笑,捂住话筒对他说:“猜吧,把能猜的全部猜了,肯定有希望猜到!”。
“我今天吃饱了撑的,我累不累呀?”阳光来了一句。
“给你个机会,你都不把握,那就算了吧!”我说。
“什么给我个机会,我都不把握?”柳青在那边接过了话茬。
“对不起,我不是跟你说的!”我连忙解释。
“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通话时还和别人聊天!”她有点不高兴。
“柳青,柳青,找我有事?”我非常认真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们什么时候撤?买票了没有?要是方便的话,她们想跟你们一起走!”电话那头传来柳青的声音。
“你不准备回北京?还留在这继续值班?”我问。
“没有啊,我也走,和她们一起走!”她解释说。
“噢,我明白了!”我笑着说。
她紧接着就问:“你明白什么了?”。
我只明白两点:“一是你的分队长不想干了;二是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说出你的理由!”她有点奇怪。
“好吧,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带兵人,你说她们两个想跟我们一起走,说明你不想跟我们一起走,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组织上给你两个兵你都给带丢了,你这个分队长还干得成吗?”我笑着问。
“哪对哪儿呀?我说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吗?要说抠字眼,你是天下第一,真不愧是秦(擒)天!”她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哈哈大笑,把她都给笑毛了。
“你笑什么?”她有点不解。
“我很高兴,要做一个真正的带兵人,胜利越多越好,收获越大越好!”我故意大声地说。
“你哪点胜利了?你收获什么啦?这次还不弄得灰头土面?”她也故意在挖苦我。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短短三个月,我就‘俘虏’了一号台的三朵‘军花’,三个‘千金’!至于说‘灰头土面’,那也是个很好的纪念!”。
我说完此话,电话那头蹦出了两个字“讨厌!”。
开玩笑就好比写散文,要的是形散而神不散,既能放得开,又能收得拢,归根结底,必须回到主题上去。再就是跟女孩开玩笑,一定要有个度,可不能向草原上放马,森林里放鹰。
于是我认真地对她说:“我们是9月1号回北京,现在我已让王三中去车站买票了!不知你们准备哪天走?”。
“单位来电话,也让我们9月1号回去,那咱们就一起走吧?”她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赶紧说:“好哪,我们求之不得,这样路上玩的人就多了,打牌也够两拨的了!”。
那你抓紧给王三中打个电话,顺便替我们带三张票回来,到时我们把钱给你。
“我们可是坐硬卧的?”我说。
“我们领导也要求我们坐硬卧回去!我们一号台外出执勤从来不坐硬坐的!”她说。
我原本想在她面前摆一下的,没想到人家的规格一直就是这么高……
我给王三中打了个电话,让他多买三张卧铺车票,最好是在一起的,一号台的三个和我们一起走。
他听后也非常高兴,一个劲地向我保证:“分队长,你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
其实,他也求之不得,因为那里有个小汪,也许不知道以后会结什么样的果子呢?我的心里也没底,真的没底!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八)

八月的秋阳,又高又亮,万里晴空,偶尔飘浮的白云,在轻风的抚摸下,就象那匆匆的看客,即使一不小心来到太阳跟前,她也只是悄悄地绕道而过,绝没有想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身影来阻挡太阳光芒的意思,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她也知道做这样的徒劳也没有什么真正实际的意义,还不如给个顺水人情。当然,在太阳面前短暂的停留,无非是想收获一点阳光,到另一个地方,在伙伴面前作为炫耀的资本。
每年8月31日,北戴河的“两会”,基本上已成了雷打不动的惯例,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只是年年参会的人员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只有真正的主角变化不大,正所谓“山也还是那座山,人也还是那些人!”我们特警队的五个人和一号台的三个人基本上都是新人。这“两会”指的是:一、署期浴场工作总结表彰会;二、圆桌经验交流会。第一个会议在上午召开,第二个会议在中午进行。第一个会议,大家期待的是结果,而第二个会议大家享受的则是过程。为了把这“两会”开好,军办警卫局的雷处和疗养院院长早就着手准备,头一天晚上还把我也找去商量一下行动方案和人员安排,并要求我在第二的会议上,要有所表现,有所建树!我非常理解领导的用意,但我更清楚这个任务很艰巨!
中午11:20,整个宴会厅已是人声嘈杂,除了主桌有桌签外,其它的九桌,基本上是随意而坐,但也还是相互比较熟悉的凑在一起。能坐二十人的主桌上,共有八个单位的领导:军办警卫局的雷处长和张副处长,疗养院的院长、政委和管理处长,特警队的我和阳光,一号台的柳青,警卫营的营长和教导员,这十人属于军界的代表,而另外十人则是:县公安局的局长郝爱民、新上任的刑警队长周振和刚刚出院的女警官陶敏,主管北戴河的地方政府部门的领导,以及消防和交管部门的有关领导。这二十人,看似军警民立体作战,到不如说是军警的直接对抗,坐位的安排也相当的有趋,并没有相互穿插,而是各守一半,这也是一种平衡,基本上是按照级别对位就坐,最为有趋的是,双方各有一员女将——柳青和陶敏,说起来她俩还是老乡,都是河北石家庄的。但酒场就是战场,一旦“战争”拉开序幕,到底谁能更胜一筹,现在就下断论,也许为时尚早!
人员全部就位,凉菜基本上齐,雷处举杯站起,发表特殊感言:同志们、朋友们、战友们,大家辛苦子,一杯薄酒代表不了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我端起这杯酒,首先是为了庆贺我们能有这个缘分,在北戴河相识,共同携手战斗三个月,顺利地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各项工作任务,同时在真诚地感谢各位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特别是要感谢地方政府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希望我们来年能够合作愉快!并对到场的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我提议我先带三杯,大家能够吃饱喝好,将是这天这个会议的主题!说完,稍一仰头,一杯酒就下肚了。紧接着,随着感谢的对象和内容的改变,第二、第三杯酒也就顺利地第一杯酒会师了。随后地方政府部门的主要领导也带了三杯。下面就是自由发挥,各自为战。
真正唱主角、有激情的还是我们这一桌,先礼后兵,简单的客套摸底之后,领导开了个头,接下来,冲锋陷阵就是我们的事了,虽说军警民是一家,但上了酒场还是要过过招的,别人都说部队的人能喝酒,其实这是一个真正的误区,能不能喝是能力的问题,敢不敢喝是态度的问题,为什么总把部队和敢打敢拼、英勇善战联系在一起,最简单的道理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公安、交管、消防,他们也是穿制服的,不用动员,他们就自然地形成统一战线。双方的较量始终在仲伯之间,先摆在桌上的两瓶白酒,一个回合下来,就只剩下两个空瓶子了,院长一看,这可不行,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秦天,这样喝太不过瘾了,你和阳光去后面搬两箱过来,也不用服务员倒酒了,我们都自己来,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刑警队的周振第一个说话,一看就知道,他也是一个爽快的主儿。
我和阳光迅速搬来两箱白酒,在没有征得领导同意的情况下,十二瓶白酒全部站到了桌上,双方的面前各摆放了六瓶,形成对峙。
我们喝酒有的是果敢和冲劲,而地方喝酒有的是韧劲和弹性,我们追求的是速战速决,对方讲究的是持久稳健。所以在喝酒时,总感到对不上节奏。好在雷处经验丰富,他给我使了个眼色,也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战术。在简单摸底和必要的火力侦察后,决定采取田忌赛马的策略,牺牲个别,取得整体优势,单兵作战,寻求各个击破。对方也不希望和我们打混合赛,因为他们也是个顶个的好汉。
似乎心有灵犀,阳光看到雷处给我的眼神后,谁也没想到,首先发起冲击,向对方下战书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可敬的阳光兄弟,他愿意第一个做出牺牲!他不愧是一个血性的汉子,真正的爷们!因为他的酒量我很清楚,这也出乎雷处的意料!这时想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拭目以待,静观其变。
他左手端起酒杯,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对刑警队的周振说:“周队长,我叫阳光,我和刑警队有缘,今天能和你坐在一起,感到很高兴!一听你刚才说的‘没意见!’,我就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能有机会向你学习,这是我的荣幸!我先敬你三杯,如何?”。
周振看了看阳光,黑黑的皮肤,体格非常健壮,很男人!再说这个名字在他们局里、队里早就传开了,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不过他不知道阳光的底,但他又不想不给这个面子,所以,也就站了起来,提出右手,和阳光握了一下手,普通的握手只是一种礼节,一个形式而已,而周振似乎想知道阳光的份量,两手刚一接触,他的指尖、指跟都在发力,而阳光含而不露,也在悄悄地用劲,本应该在两秒钟内就结束的握手程序,他俩用了十几秒的时间才结束,期间胜负已经分出,阳光微笑着,周振的脸有点红。但周振看了看阳光手中的小杯,说:“就这三杯?”。
阳光点头。
周振摇头。
“什么意思?”阳光问。
“杯子太小,没啥意思!”周振说。
“那好,换大的!”阳光说。
“OK!”。
服务员拿来两只啤酒杯。
“怎么喝?”阳光问。
“一人一杯!”周振答。
阳光摇头。
“什么意思?”周振问。
“太少了!”阳光说。
“什么?”周振以为听错了。
“真的太少了!”阳光提高了声音。
我们在座的都以为阳光疯了,尤其是我心里最清楚,喝酒不是他的强项,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他心里还没扭过劲来?
“那,那,那你说怎么喝?”周振说话时,底气明显不足。
“为了体现公平,一人一瓶,我先吹!如果古怪、刁钻来了,我一个人喝他两个人!”阳光说完,拿着酒瓶,仰起脖子就吹。
我们还没说话,只见周振迅速抢下阳光手中的瓶子,连声说:“兄弟,我服你了!真正的爷们!”。
两大口酒下肚,瓶中的酒已下去了三分之一,阳光的脸有点儿红。
坐在阳光对面的陶敏,一直关注着阳光,见此情景,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渐渐地张开,什么话也没说,但看得出她有点紧张。
我拍了拍阳光的肩膀:“坐下说!”。顺手把他面前的那杯可乐给他递了过去。
周振看到阳光坐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我还很少佩服过谁,但今天我真的服了!”说完也“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喝完就坐了下来。
我们一起鼓掌,为阳光,为周振,他们都是好样的!
接下来,我们都没闲着,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喝,尽情地喝,也都在暗中较着劲。哪怕是柳青和陶敏,虽是老乡,但军警的荣誉她们也都很在意。
这时,那个交警队的郑队长端起酒杯,来到阳光跟前:“兄弟,你很厉害,我来敬你一杯如何?”。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大杯白酒。我一看,那还了得,连忙起身,说:“郑队长,兄弟不才,愿陪你尽兴,咱俩放开喝,不醉不归!”。
没想到的是,陶敏也站了起来,说:“谁要再跟阳光喝酒,先跟我喝!”。
在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他们的郝局长!
小冉和小汪也来到我们的旁边,保护她们的分队长。可冉红悄悄地对我说:“秦天哥,别再喝了,实在不行,我替你喝!”。此话一出,又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醉意朦胧地看着她,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五十九)

终于到了和北戴河说“再见”的时候了。由于昨天我们的高倍付出,今天的回报立竿见影,尤其是我和阳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在大伙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乘车前往北戴河火车站时,我俩还在打飘飘,向那没头的苍蝇,漫无目的地乱串,特别是阳光,平时的话很少,可今天他见谁给谁打招呼,似乎他以后再也不会来北戴河似的,这里带给他的心酸,我又何尝没有?他昨天喝得太猛了,不知为了什么?
这时,李明过来了,一手拿着一瓶“统一冰红茶”。说:“分队长,喝一点吧,冰镇的!雷处派来送站的车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三个全部收拾好的东西了,你和阳光的东西我们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再想一想,有没有拉下什么东西?车一走时,再想起来就来不及了!”。
阳光接过“冰红茶”说:“准备是准备好了,就是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儿!哈哈,我对这儿可是很有感情啦!李明,别走了,咱们留下好了!”。我和李明都笑了,以为他的酒还没醒,或许他受到的刺激还让他心痛!
“北戴河地方虽好,但非久留之地!我们的家在北京,那里更需要我们!”我看了阳光一眼,说。
“阳光哥,这里只有梨花、枣花,真正最美、最好的桃花不在这,而在那美丽的苏淮大地,我的桃花嫂可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去呢!”李明笑着说。
“是啊,小阳光也希望大阳光早点回去!”王三中不知啥时来到我们的身边。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在悄悄地笑。
“你笑什么?”李明问我。
“噢、噢,没什么,只是阳光昨天喝酒让我大开眼界,真的把对方给镇住了,连我都吓了一跳,嘿,最后竟然有美女助阵,不可思议!”我说。
“只许朝庭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是谁家的理呀?”阳光冲着我说。
“你现在还相信理呀?这早就过时了,我们都是不讲理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清醒多了,和他在开着玩笑。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张驰过来后就插上这么一句。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我们有说有笑,时间在不知不觉就过得很快。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奔驰面包车带着一丝海风,悄无声息地在我们面前停下,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的战士,小跑两步来到我的面前,双脚一并,又迅速抬起右手,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加上一个标准的军礼,很精神、很利落!
“报告秦分队长,雷处让我前来给你们送站,一切准备就绪,请请示!”他很认真向我报告。
“回车上待命,我们即刻准备出发!”我也立正还礼。
“是!”他又是一个军礼。
我一看,原来是我们平时最玩得来的司机小刘,他这时候搞得那么认真,那么严肃,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还礼,他自己却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我用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来了一下:“你小子!”。
“秦天,你们今天就走啊?我们还得再呆几天,有的后续事情还没处理完,回北京后,我就去找你们玩,怎么样?”小刘弯下身体,提起我身边的一个旅行箱,准备往车上拿。
我笑着说:“好啊,十分欢迎,要是去的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空手去看我的人!”。
“那是,我怎么会空手去呢?说啥也得带两个氢气球去!”他也笑着对我说。
张驰又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带氢气球?”。
“到时我只要一松手,‘二球肯定能高升!’”小刘说。
“我说,这就是你小刘的不对了,官兵虽然平等,但你也不能没大没小的?我们和分队长都不敢随便开这样的玩笑!”张驰有点认真。
小刘一听,觉得自己是有点过了,忙对我说:“分队长,对不起!”。
我真的没当一回事,转过头来对他说:“干嘛?既然是玩笑,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你能跟我们开玩笑,说明你没把我们当外人!”。
我的真心安慰,小刘的心里也就平坦得多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把我的行李提上了车,又迅速下来拿第二件、第三件……
由于我们是最早离开这里,所以在一起共事三个月的朋友、战友等都来为我们送行,当然还有院长和政委、管理处长,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每天为我们做饭、炒菜的厨师和服务员,他们对我们几个特种的评价非常高,和我们相处得也十分融洽。所以,这一别,真的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
当我们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时,我总感到缺点啥!噢,想起来了,是她们,她们怎么还没过来?不是说好了,一起走的吗?我连忙打通了柳青的手机。
“秦天,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你们怎么还没过来?”柳青在电话中焦急地问。
“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到我们这儿集中吗?”我说。
“昨天你说的是醉话,我们怎么能当真呢?”她说。
“醉话?笑话!我们一直在这等你们呢,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急!是不是想嫁到这,不愿回啦?”我开玩笑地说。
“只要你们能留在这,我们肯定不走了,至于是不是嫁到这,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福气了!”她笑着说。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等差,车马快就到!”我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小刘开车前往她们的楼下。
车刚前行不到20米,一辆普桑警车来到我们的车前停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回事?这里的道路并不窄?”我正纳闷。
从警车的左前门出来一位年轻的女警官,她不是别人,正是陶敏:“秦天、阳光,你们怎么说毫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
“昨天不就说了吗?咋叫不打招呼呢?”我说。
“好了,感谢的话我也不用多说了,相识便是缘,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们准备点什么,我给你们一人准备一箱新鲜的海产品,有螃蟹、海蛰和刚出海的大虾等,箱子里面都放上了冰块,这是我们这儿的特产,带回以后好好去品尝品尝,不过,要记住‘吃水不忘挖井人’哟!”。小陶看着我说。
“谢了、谢了,怎么会呢?情我们领了,东西就别拿了!”我客气地说。
“是啊,东西我们就别拿了!”阳光附和着说。
“怎么?是不欢迎我到北京去打你们?”她笑着说。
“欢迎,随时欢迎!”我俩同时说。
这时,冉红过来了,她看到我们正和小陶在聊天,脸色立刻由晴转阴:“又出事啦?是抓你们?还是送你们?”。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六十)

坐在好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们一行九个人乘坐的奔驰面包车,在宽敞而平坦路面上狂奔,车上每个人的心情都各不一样。三个月,在人生的长河中真的不算长,但所经历的点点滴滴肯定会值得回味,永久珍藏的。途中,我们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有张驰、小汪、柳青在低头沉思,而我们则目光投向窗外,再看看美丽的北戴河,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尤其是这里的海风、海水、海浪都跟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情缘。柳青本来就是河北的人,对家乡的风景在多少年前就欣赏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而张驰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现在就开始补觉了,至于小汪,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半个小时的功夫,我们顺利地来到火车站。上车时,我们特警队的五个人,该发扬风格的时候绝不含糊,虽然自己的包裹行李并不少,但还是主动热情地帮助那三个柔弱的女兵,她们的东西实在太多,都是女孩吗,可以理解!
“秦天哥,该上车了,列车马快就到点了!”是冉红的声音。
柳青转身看了看冉红,露出一丝不可理喻的神情,小汪则没有什么反映,因为她跟冉红的交往很深,冉红的好多想法并没有隐瞒她,她俩的确是知己!当然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冉红也一直在替她保守一个秘密。官兵之间要说没有距离,那是假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也许冉红和小汪有更多的秘密是柳青所不知道的,这非常正常。
上车落坐时,由于我们的票基本上都是连号,但上车后,我们并没有按自己的座位去就坐,原因很简单,喜欢跟自己有共同话题的人坐在一起,也许感觉会更好一点。
我和阳光选择了一组双人座位,冉红上车后,拉了一把柳青:“分队长,我们坐这儿吧?这儿的光线不错!”。
柳青看了她一眼:“咱们是这儿的号吗?”。
“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秦天哥,你说是不是?”她向我求助。
“坐吧,我们都是这儿的票,随便坐!”我边说边给柳青一个请坐的暗示。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柳青顺水推舟坐了下来。其实即使我们不叫她,她也愿意和我们坐在一起。
一声气笛长鸣,列车已发出轻微的抖动。这时,喇叭里传来了甜美的声音:“乘客你好,欢迎乘坐XXX次列车,这是由北戴河开往北京的特快列车,全程XXX公里,到达北京的时间是X点XX分,途中我们将为你们提供热情的服务……”。
“再见了,北戴河!再见了,朋友!”我看着窗外,看着移动的人群,心里默默地说。
上了火车后,我们明显兴奋多了,尤其是冉红和小汪,平时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偶尔只能说上一两句话,现在都零距离,她们也没更多的羞涩,非常大方,和我们有说有笑,她们的分队长柳青在一旁也无法过多的“干预”,只会时不时地给她们一两个眼色。
王三中、李明、张驰和小汪把行李刚放置完毕,便开始操练起来,他们在打“双扣”,现在打这个的比较流行。冉红看了一眼柳青:“分队长,我们也玩一会儿吧?”。
“就知道玩,那你也得征求一下你‘秦天哥’的意见,看人家愿不愿意玩!”柳青笑着说,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冉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没有说话。
“我到没什么意见,柳青,你再问一下你阳光哥玩不玩?”我赶紧笑着解场。
“阳光哥,玩不?”柳青学着宋丹丹在说话。
“妹子,只要你愿意,那我有啥说的呢?玩呗!”阳光学了赵本山。
我们都被他俩给逗乐了。
冉红从包里拿出两会扑克,往小茶几上一放:“分队长,咱俩打他俩,怎么样?”。
“好!”柳青点了点头。
“那?阳光哥,咱俩换个位置吧?”冉红的嘴真甜。
“呵呵,没问题、没问题!”阳光边说边起来。
冉红迅速来到我的身边,挨着我就坐下了。
“开始吧?”她又拿起扑克。
“还要不要我们让让你们?”我笑着对她俩说。
柳青抬眼看我,好像不认识似的:“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你的意思是选择放弃?可别后悔哟?”我说。
“少说大话,战场上见!”柳青说。
“对,战场上见!”冉红也笑着说一了句。
“输赢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陪让两位姑娘玩,让她们高兴!”阳光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
“秦天,你瞧,还是人家阳光会说话!”柳青当面就表扬起阳光来了。
“当然啦,我们不能太认真,你俩也得努力,不能输得太惨!”阳光又补充了一句。
“嘿,真是经不起表扬!大话都叫你们给说了!”柳青不服气地说。
“分队长,看来我们真的不能让他们了!否则他们会找不到北的,你说呢?”冉红笑着说。
“就是,让他们知道军中木兰的厉害!”柳青说。
牌还没开打,嘴仗就打上了,我们各不相让。但列车并没有因为我们说说闹闹而减速,我们的欢乐与列车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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