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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桃花也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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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4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二)

“喂,是王院长吗?我是咱们县民政局的黄樱啦!”黄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话筒。
“唉哟,我没搞错吧?是局长大姐呀?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王院长乐呵呵地说。
“怎么?你是不想接?还是……”黄局放慢语速,笑着说。
“怎么会呢?这可是盼也盼不来的电话呀!”王院长赶紧回答,他说的可是大实话。记得前年夏天,王院长可没少和这位黄局长打交道,但这位黄局长可总是爱搭不理的。
王院长心想:今天会是啥事呢?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局长大姐,有啥事您尽管吩咐,小弟愿效犬马之劳!要不你让肖墙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怎能劳您大驾呢?”王院长恭维地说。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黄局说。
“知无不言!”王院长很高兴。
“我要的是实情,你可别忽悠我!”黄局笑着说。
王院长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有这个胆子吗?”。
“我想问一问,你们医院有一个叫‘桃花’的女孩吗?”黄局问。
“回局长,有这个人,但她不是女孩,而是女人!”王院长笑着说。
“怎么讲?”黄局问。
“今年春节期间她已结婚,她爱人是北京卫戍区的特种兵,叫阳光!”王院长说得非常具体,桃花的婚礼上,王院长可是嘉宾。
“噢,最近她上班了吗?”黄局问。
“没有上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上班了,是您的大公子替她请的假,我敢不批吗?我能不批吗?”院长据实回答。
“为什么要请假?而且还要请那么长时间的假?”黄局继续追问。
“他没跟我说,只是最近几天才听我们医院的人讲,桃花做流产了,没在我们医院里做!”院长不敢乱说,来了一个“听说”。
“什么?她做流产了?”黄局问道。
“是啊,按说她现在也应该休产假了,都七个月了!”院长还挺清楚他的部属。
“噢,是这样啊!”黄局没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明白、谢谢!这事你不要跟肖墙说!”。
“肯定不会,肯定不会!局长放心!”院长赶紧表态。
挂了电话后,院长的心里还在打鼓:黄局怎么关心起桃花来了?她和桃花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他有点尿意,开门准备上洗手间。当他走到院务部门前时,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不是因为他不想去洗手间,而是院务部主任董黎的说话声和笑声,使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呵呵呵,我说肖院长,您也太客气了,能为您服务是我的福气,怎么能说是麻烦我呢?” 董黎笑着说。
说起董黎,那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女人中的精品,今年32岁,相貌、气质、能力均属上乘,尤其是社交能力,更有独到之处,她是院长眼中的红人,也是院长的相好。要说肖院长为何打电话找她呢?这事也得从她们医院前年发生的那起医疗事故说起。
前年夏天,他们医院给一个患有急性阑尾炎的十八岁的女孩做手术时,因为医生的漫不经心,用错了药,结果致命那个女孩再也没能过上十九岁的生日,女孩的父母悲痛欲绝,将医生和医院都告上了法庭,这个年轻的医生不是别人,而是本院长的“一担挑”!人命关天,作为一院之长,既要为医院的“声誉”着想,也要对那个“失手”的医生负责,所以他就选择了对“死者”及其家人的“不太负责”!他想方设法找到了法院的肖院长,希望他能帮助疏通,可肖院长毕竟是比较“正统”的法官,虽然他不可能参加庭审,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部属能给予公正的判决,哪怕是相对公正也行,所以他一直没买王院长的帐,最后逼得王院长不得不做出牺牲,一方面用大把的金钱去打通肖院长的爱人黄樱的通道,让零距离的耳边风发挥最大的效用;另一方面让自己的相好董黎出马,给自以为刚正不阿肖院长戴上套子,双管齐下,使这个原本就很简单的案子,更加“多快好省”!肖墙的父母可谓“人财”两得!让王院长没想到的是:在那以后,董黎“没收”他那短枪的次数越来越少,而肖院长则时不时地“缴枪投降”!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肖院长说话很慢,也很稳。
“只要是咱们医院的,你想问谁都难不倒我!”董黎得意地说。
“你们那儿有一个叫‘桃花’的吗?她人怎么样?说得具体点!”肖院长问。
“桃花啊?有!她人长得挺漂亮,性格也挺温和的,怎么?你对她有兴趣?是不是老牛还想吃嫩草?”董黎说完后,自己先笑了起来。
“别胡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肖坚严肃地说。
董黎一看院长挺认真,她也就不敢再开玩笑了。
“她呀,今年年初结的婚,现在有孕在身,好象有七、八个月了吧,好久没来上班了,听说有人替她向咱们的王院长请了一个月的假,按说,要是请假也应该到我这儿来请!”董黎在努力地猜测替桃花请假的那个人是谁!
“她结过婚啦?”肖院长问。
“是啊,她的那位在北京当兵,是特种兵,是一个军官!他的名字好象叫‘阳光’!” 董黎也非常认真地说。
“是这么回事?那她现在上班了吗?”肖坚问。
“请假了,还上什么班啦!对了,这两天,咱们医院有人说‘见到桃花了,可她的肚子却没了!’”董黎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谁替她请的假?”肖坚接着问。
“听说是她的同学,好象也姓肖,在咱们县的卫生局工作!”董黎终于想了起来,和盘托出,把这个消息送给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肖大院长……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4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三)

说到办事效率,只有给自己或自家办事时,那效率绝对是最快的。一个院长、一个副局长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把桃花的基本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他们在官场上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彼此没有沟通,但他们都能沉得住气,并不急于想知道儿子与桃花的子丑寅卯,因为他们不需要自己去问、去寻,鱼咬钩只是迟早的事而已,也许是在今天,也许会在明天……
黄樱很少这么累了,昨晚儿子回家,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大餐,又喝了不少的酒,今天上班后,她除了给医院的王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外,其他的事她都往后推、往后压,接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对她而言),就等十一点半的到来,这样的话,吃完饭后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到了餐厅,她刚落座,她们局的刘局长说话了:“黄局,少吃点,早点回去,咱们准备开战!”。
“今天中午就免了吧,我想睡会儿!”黄局笑着说。
“昨天肖院长没值班?”刘局问。
“没有!”黄局看了一眼刘局说。
“我说吗,可以理解!”刘局笑着说。
“理解什么?”李副局有点不明白,问了一句。
刘局看了一眼李副局长:“这都不明白?”。
比较实在的李副局长摇了摇头。
黄局刚想说什么,被刘局用手势制止了。
刘局接着说:“肖院长可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纳税的楷模,他夜里万机,所有的‘公粮’全部上缴,剩下的‘余粮’也会不失时机地支援地方建设!当然收获最大的还是咱们的黄局!是不是啊,黄局?”。
“去你的吧!”黄局笑着说。
“昨晚肯定‘加班’了吧?收了多少‘公粮’?”刘局眯着眼睛看着黄局。
“该上缴的一点都没留下!省得他又去发扬风格、助人为乐!”黄局是个外向型的女人。
“黄局,那你是喜欢‘公粮’还是‘余粮’呢?”李副局长这时来了一句。
“我呀,应该说都喜欢,就看是什么的‘余粮’?质量好不好?”黄局开玩笑地说。
“我的不错,随时供应!”刘局笑着说。
“别说大话了,你先回去问问嫂子愿意不愿意!”黄局给了他一句,大家都笑了。
每天吃饭,他们的桌上总比别的桌上多一道菜,就是这个这道“荤素搭配”的精神大餐!
饭后,黄局真的没有陪他们去玩牌,而是回到宿舍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她刚躺下不一会儿,手机响了,她那个后悔呀:咋忘了关机呢?肯定是他们人手不够,来电话催我过去打牌!不接,也不去,说到做到!可这个电话很有个性,没完没了地响着,气得黄局拿起电话,对着话筒就说:“不玩、不玩,烦死了!”。
电话那头的肖墙一听,觉得不对劲,忙问:“妈妈,我是墙儿,你怎么啦?”。
黄局一听是自己儿子的电话,也感到刚才有点失态:“是你呀,臭小子,这时候来什么电话?”。
“妈,没人规定这个时间不能打电话呀?”肖墙笑着说。
“我想睡一会觉,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黄局对儿子说。
肖墙轻轻地咳了一声,问:“妈,你今天晚上没什么活动吧?”。
“如果你要有事,其他所有活动都不再是活动了!”黄局笑着说。她说的是实话,儿子在她的眼中就是明天的太阳。
“当然了,你要是想请妈妈客的话,妈妈一定给你面子!需要陪客的话,就把你爸也叫上,好不好啊?”黄局接着说。
“好吧,我请客,得把爸爸叫上,他得负责买单!”肖墙笑着说。
“嘿,你小子挺会算计,你想把你爸、你妈身上的油全部榨干才肯罢手是吗?”黄局开着玩笑对儿子说。
“那到不至于,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吗!”肖墙说。
“你爸到哪吃饭都没买过单,为什么到你这儿就得买单呢?”黄局问儿子。
“这还有啥说的呢?他可是一家之主啊!”肖墙说。
“那我的位置呢?”黄局问。
“内外有别,爸爸是虚职,你是实职!”肖墙的脑子反应得就是快,嘴巴也甜,他妈妈想不喜欢他都难!
“好了,你说吧,几点?在哪?”黄局问。
肖墙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妈,咱们晚上六点,到县一招怎么样?”他在征求妈妈的意见。
“为什么要先那边?”黄局问。
“爸爸和你都可以签单,根本就不用自己掏钱!”他说。
“就你鬼,还有别的人吗?”黄局问。
“没有!”肖墙答。
“你那个同学呢?”黄局问。
“带她干嘛?”肖墙反问。
黄局笑了:“昨天我和你爸啥到不知道,你都带她了,那你带她干嘛?”。
“行了,妈,见面再说吧,噢!你中午好好休息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肖墙说。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还让我好好休息!”黄局苦笑着说。
即使肖墙不说,此时的黄局已经猜到了今天吃饭的主题,到底要给儿子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她还得跟老肖商量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关系重大,责任重大!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四)

一家人吃饭,谁也不用摆谱,肖墙开着车子在这个屁大的一个小县城跑上一圈也用不了半个小时,所以,5:20肖墙就从单位出发,开车去接他的父母,这是他必须做的。
刚进一招的大门,看门的保安快速跑到车旁,打开车门,将肖院长和黄局长都让了出来。肖墙开车到一招的停车场,将车停稳后从车里走了出来,按了一下手中的钥匙遥控器,将车子锁好,然后紧跑了两步,来到爸妈的身边,一家向提前预订的包间走去。
其实,说是到饭店去吃饭,他们什么没吃过呢?只是为了在一起吃点各自想吃的,而自己在家里做起来又不方便的而已。他们各自点了两个菜后,肖墙又专门为爸爸和妈妈各点了一个他们平时最爱吃的菜,再加上四个凉菜共12个菜,要说也还算可以,肖墙让服务员给他们上了一瓶上等的洋河“蓝色经典”,他们并没有多要,原因很简单,今晚的主要任务不是喝酒,而是说事。
“爸、妈,我长这么大了,现在已上班拿工资了,还从来没单独请你们吃过饭呢,今天这桌饭菜虽然简单点,但也是儿子的一片心意,感谢的话也不用多说,我先敬爸妈一杯!”肖墙说完后还没等他爸妈说话,就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
“儿子,什么意思啊?我们啥话还没说呢,你就把酒给喝啦?在外面你也是这样喝酒的吗?”黄局看着肖墙,笑着说。
“怎么会呢?您的儿子能傻到这个程度吗?”肖墙回答说。
“是啊,墙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咋想起来请我们吃饭呢?有什么高兴的事值得庆贺吗?”肖院长不紧不慢地问。
“看您说的,爸,儿子请您和妈妈吃顿饭,这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非要有什么说法才行啊?”肖墙笑着说。
“是啊,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尤其我这个法院院长更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去吃喝拿,你说是不是啊?”肖坚问。
“我是人家的?还是您家的?”肖墙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家的了!”黄局说话了。
“这就对了嘛,放开吃喝好了!我不是人家的嘛!”肖墙说。
肖坚看了看老婆,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放开一次吧,儿子肯定不会向别人那样想求我们办什么事!”。
“那是,儿子现在能有什么事啊?”黄局笑着说。她有意桢堵住儿子的嘴,可她的儿子也并非等闲之辈。
“爸、妈,您们还别说,我今天还真的有事找你们商量!”肖墙说。
“嘿,出乎意料啊!儿子有事,还要请爸妈的客,难得一见,哈哈,难得一见啦!”肖坚笑着说。
“说说看,到底什么事?”肖坚接着说。
“爸,妈,您们看昨天那个女孩子怎么样?”肖墙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错啊,挺清秀的,看起来也挺顺眼的!”黄局笑着说。
“是啊,你妈说得没错,那孩子还行!”肖坚也在一旁点头说道。
肖墙看了看他们,鼓足勇气问:“如果她想要成为我们家的一员,您们愿意吗?”。
黄局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老公,说:“如果我和你爸说愿意,那你愿意吗?”。
这句话完全出乎了肖墙的意料,他绝对也不会想到妈妈这么快就能答应,看来他们对桃花的第一印象不错,既然如此,那我又何不趁热打铁呢!
“呵呵,只要爸妈你们愿意,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当然愿意!”肖墙立马就表了态。
“墙儿,咱们刚喝几杯酒啊?你就醉啦?”肖坚问。
“爸,我没醉啊!”肖墙有点不解。
“你既然没醉,那你说什么醉话呢?”肖坚问。
“我啥时跟你们说醉话啦?我说的是实话!”肖墙认真的说。
“好吧,既然你愿意跟我们说实话,那我们也跟你说一句实话吧!”黄局说。
“好、好,妈您说!”肖墙笑着说。
“别嬉皮笑脸的了,这件事我们不同意!”黄局严肃地说。
“为什么呀?”肖墙急着问。
肖坚看着他说:“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肖墙故意在装糊涂。
“儿子,你也太小瞧你爸妈的智商了,你的心里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局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墙儿,你现在了不得啦?啥事你都敢自己做主了,将来一定有出息!”肖坚也在提醒他,看他自己能不能主动把事实真相都说出来。
“我到底做错什么啦?爸?”肖墙开始有点反感了。
“真的不愿说?”肖坚问。
肖墙摇摇头说:“我没错!”。
“人家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孕妇,你和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凭什么要把她娶回家?你以为你的父母会答应你吗?”肖坚在审案时也没这么急过,因为那都不是自家的事,火没烧到自己的屁股,谁都不知道疼。
“我喜欢她,从中学到大学我一直喜欢她,在暗暗地追她!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肖墙还在狡辩。
“爱一个人没错,但你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已成为他人之妇,而且还是一个军人的家属,你就更不应该有其他非分之想了,你知道吗?”黄局也提高了声音。
“嫁给军人怎么样?我喜欢她,我就要把她给夺回来!”肖墙此时变得有点蛮不讲理。
“简直是胡闹,你知道你这行为叫做破坏军婚?你的作为将有辱肖家的门风?”肖坚也有点急了。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说完自己把面前的那杯端起来一干而尽,喘着粗气,瞪着他爸。
“反了天了,我们已经给你点破了,你还执迷不悟!我看你怎么把她娶回家?丢人现眼的,太可恶了!”黄局真的发火了。
“我正式警告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赶紧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杂念,否则有你苦果子吃!”肖坚一点也没跟他客气,非常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五)

父母的强硬态度完全出乎了肖墙的意料,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母对自己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被父母拒绝,他感到很没面子,但又没法再继续下去,他知道今天无论怎么纠缠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是先放一放,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想办法,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各个击破,先从妈妈那儿做起,因为妈妈永远是他最得力的靠山。
他把父母送到家门口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对妈妈说了一句:“妈,你和爸爸先回吧,我还有点事!”。
“肖墙,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啊?有事明天再说吧!”黄局有点不放心。
“你们回吧,不用等我!”他边说边把上车后把车门给关上了。
“墙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啥事你得有分寸,对人对已你都得负责,千万别犯糊涂,把眼光放得远一点,没有结果的路走得很累的!”肖坚说得很实际。
肖墙没有吭声,车子已慢慢前行。
肖坚一看儿子也没理他,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真不听话。
肖墙回到自己的住处,悄悄地上楼,轻轻的开门进屋,他以为桃花已以睡着了呢,没有开灯,向床边走去。
“回来啦?咋不开灯呢?省电呢?”桃花笑着说。
“怕影响你休息!”肖墙说得很轻。
桃花伸手将床头灯打开,看到肖墙的脸色后,桃花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肖墙太过自信,把问题想得简单了些。
“对不起,桃花,今天我没能说服我的爸妈!”肖墙略带歉意地说。
“不用说对不起,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桃花说。
“为什么这样讲?难到你对我没信心?”肖墙问。
桃花摇摇头说:“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你什么意思?”肖墙有点不解地问。
“我想,我应该是在头脑发热时才会和你做出那见不得人的糊涂事,并且把我和阳光的心血也给弄丢了,我对不起阳光!也许我是在兴奋忘我之时,才会答应你跟你好的,当然,我很清楚,这个事你是作不了主的!”要说桃花在自责的话,倒不如说桃花在用激将法刺激。
“你放心,桃花,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的!”肖墙提高了声音。
“谢谢你,肖墙,我不会怪你的,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的!麻烦你再辛苦一下,帮我一个忙好吗?”桃花看着肖墙,微笑着说。
“你咋跟我客气了呢?啥事我不能帮你做啊?”肖墙一看桃花又有事求他,他很高兴,因为他真的乐意为桃花做任何事。
“好吧,我知道笆门永远也对不了板门,我们真的不匹配,我现在就收拾收拾,你帮我送回去吧!”桃花说这话时,用手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准备穿衣服。
肖墙一看桃花求他的是这个事,忙说:“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开玩笑,我为什么不能走?你是我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儿算什么?”桃花一连给肖墙提出了四个问题。这就好象机关枪在打点射,把肖墙一下子整得哑口无言。
肖墙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搭在桃花的肩上,轻轻地往下一按,桃花顺势坐到了床上。
“干什么呀?送我回去!”桃花认真说。
“你别急,桃花,我说话一定算数的,我一定要娶你回家!”肖墙又在桃花面前做保证。
“干嘛跟自己较劲呢?我们是同学、是朋友已以足够了,你给了我很多的快乐,我从内心里感谢你,但你清醒一点吧,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桃花认真的说。
“为什么不能走到一起?”肖墙问。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们都在玩火,如果真的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后果一定会很惨的!”桃花现在真的为自己的未来在担心。
“难到你不相信我?”肖墙盯着桃花的眼睛。
桃花摇摇头。
肖墙有种受到羞辱的感觉,他宁可自己不相信自己,也不能让别人对自己不信任。
“行了行了,肖墙,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以后我们还是同学,同学行吗?”桃花说。
“不管爸妈他们什么意见?我对你的爱一直没变,我们以后不会跟爸妈他们一起住的,这儿就是你的家,好吗?”肖墙边说边把桃花放倒在床上,各衣躺在桃花的怀里,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外面的风越刮越大,而且是正宗的西北风,真正冬天里的风。
要说南方的寒风象征着冬季的来临,那么北方的暴雪则预示着冬天的严酷。
跟随首长在北方执行任务的阳光,经受着更加严峻的考验。“失子”之痛让阳光还没转过神来,他已懵懵懂懂地戴上了好多“绿帽”,桃花的电话越来越少,他们的交流也象好多怕冷的动物那样,进入了冬眠期,即使阳光打电话回去,桃花总是爱搭不理的,不是说自己很忙,就是找其它的借口,能少说一句的话,她绝对不会多说,阳光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更不善于表白自己,哪怕对待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样!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冬季,他的命运用多灾多难来形容并不过分,他家后院的火在熊熊燃烧,可他在北方又遇到了一件让他欲哭无泪、进退维谷的事,这事真的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六)

要说太有个性的首长真的不好“侍候”!阳光的这位首长,不管到哪儿?吃完饭后,就喜欢出去走一走,散散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这不,东北的暴雪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寒冷的西北风刺激着他,飞舞着的鹅毛大雪“勾引”着他的童趣,不知他的午饭到底吃好了没有?但他一点酒都没喝,就早早地放下了碗筷:“阳光,吃饭咋这么慢呢?时间就是速度,效率就是生命,吃饭就象打碉堡,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那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你说是不是啊?”他边说边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端起桌子上的纸杯,喝了一口温开水,漱了漱口,就站起身子,准备出去,这就是首长,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在他的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
给首长当警卫参谋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阳光来讲更是如此,他平时吃饭就比较慢,遇到象这样性急的首长,他能吃饱饭的机会很少。当然,他更希望每天都能有人陪着首长一起吃饭,他也就没什么更多的压力。所以,军人的奉献并不完全体现在刀光剑影之中。
“好了,好了,我吃好了,首长!”阳光赶紧用手简单地抹了一下嘴唇,笑着说。
“吃好了就好,吃饱了吗?”首长笑着问。
“快饱了!”阳光笑着回答说。说实在的,首长的性格挺好的,虽然倔强,但大多时候是比较随和的。阳光也是一个实在的人,跟他已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说话时也就比较直接。
“明白了,回来后,我让他们再给你加点餐,怎么样?够意思吧?”首长开玩笑地说。
“那多不好意思呀?”阳光也半开玩笑地说。
“不啰嗦,咱们出去走一会儿!”首长对阳光说。
“外面的风比较大,雪也挺大的,咱们还出去吗?”阳光轻声地在征求首长的意思。
“这不象阳光啊,最起码不象我眼中的阳光!”首长笑着对阳光说道。
“不是我怕冷,而是我担心首长您的身体呀!”阳光解释道。
“你这小鬼,想当年解放战争时期,我们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还算得上苦吗?这是享受,这是赏景,知道吗?这么大的雪景,百年难得一遇啊!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提高一下自己地品味吧?我的小兄弟!”首长竟然对阳光叫起了小兄弟。
阳光一看这个情景,他知道想阻止首长的行动,那绝对比登天还难!于是便对首长说:“首长,您稍等一下,五分钟就好!”。
首长不知道阳光到底要干什么,只好说:“好,我只给你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知道不?”。
“好的,明白,首长您稍等,我去去就回!”阳光说完后推门出去了。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阳光又推门进来了,怀里明显多了点东西,不是别的,是两件崭新的黄色军大衣。
首长明白了阳光的用意,他的心里热乎乎的:“小鬼,干得不错!”。他说着,便用手拍了拍阳光的肩膀。
“走吧,首长,咱们去哪儿?”阳光问。
“出去赏雪景,到院外去转一转,在大路边走一走!”首长说。
“好来!”阳光跟在首长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视线并不太好的雪天里。
他们挨得很近,但怒吼着的西北风,使他俩相互交流的机会都变得不太可能,原因很简单,只要一张口,嘴里虽然不一定能钻进雪花,但肯定不会让你失望,要说在这儿“缺氧”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寒冷的空气玩命地往你的嘴里闯,它们也在寻找温馨的港弯。他们走在雪地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玩得很惬意。
这时,由远而近,来了两辆摩托车,每辆车上有两个人,都戴着头盔,根本分不清男女,他们在厚约20公分的雪地里飞速前行,左滑右晃,象喝多了酒的醉鬼,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急着去办,而是有意选择在这样的环境里寻求刺激。当第一辆车呼啸地从首长身边经过的时候,首长只是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首长“扑”地一声,叭倒在雪地里,接着就传来了那四个人的得意笑声。坐在第二辆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人笑着说:“瞧,又倒了一个!”。
原来,他们故意在路上取乐,开车的只管开车,坐车的人抱紧那开车个人的腰,两条腿使劲地往外撇,故意用脚去勾路边行人的腿,然后再“欣赏”倒地人的痛苦与无奈!其实,他们并不是跟谁有过节,或者有意想去陷害谁,而是出于好奇、好玩和恶作剧,以搏他们一笑,受害者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碰到了他们只好自认倒霉。车子差点儿摔倒!
一向机警的阳光,若在平时根本不可能让这几个混小子得逞,可自从桃花做了流产以后,他总在惦记着桃花和他那未曾谋面的孩子,有点神情恍惚,干啥事都会心不在焉。从警卫学的角度来讲,警卫人员对自己的警卫目标或警卫对象一般必须有一个随时都能控制的距离,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和首长一起散步,或跟随首长一起参加活动时,离首长的距离最多也就在两米左右,可今天因为下雪,而且是下很大很大的雪,首长童心大发,把身边的警卫参谋都忘得无影无踪,才导致这四个年轻人的“路演”比较顺利,让咱们这个堂堂的警卫参谋大跌眼镜。就在他们哈哈大笑,准备离开时,只听见一声大喝:“站住,哪里走!”。
这哪是喊声?简直就是冬天里的惊雷,他们的笑声嘎然而止。后面车上那两个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有个黑影好似天兵下凡,迅速将他俩压在身下。原来,阳光及时做出反应,纵身跃起,一个前扑,将那两个人扑倒在地,其中坐在后座上那人的头盔也在瞬间飞出三米多远,已经跑出十几米远的那两个人,此时也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把手中的摩托车放倒在厚厚的雪中,迅速赶来增援同伴。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还不起来?”其中一个大声地对阳光吼着。
他也不想一想,咱们的特种兵可不是吼大的,阳光在没有搞清他们的真实目的之前,怎肯轻易罢手?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阳光大声责问。
另一个稍微矮一点的那个小伙子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嘿嘿,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想玩玩,呵呵,玩玩!”。
“胡说八道,有你们这样玩的吗?”阳光尽量克制自己,因为北戴河的那一出,已经让他领教到冲动的代价,可眼前的事,还是让他有点控制不住。
他起来后,他身下的两个人也慢慢地从雪地里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盯着阳光的眼睛不放。这时阳光才真正地回到了正题上来,赶紧把首长从雪地里扶了起来,首长拍了拍大衣上的积雪,乐呵呵地说:“谢天谢地,幸好这个雪那么厚,才不至于摔伤!小伙了,咋能这么开车呢?多危险啦!”。
“首长,您没事吧?真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职!”阳光真的无地自容。
“首长?我们这儿哪来什么首长?我们这儿有的只是脚掌!呵呵!”又有一个小伙子,用他那戴着棉手套的右手捂着嘴大声地说。
“你说什么?”阳光瞪了他一眼。
“没事,没事,阳光,让他们走吧!”首长是个爽快的人,他对这些小事根本就不在乎。
阳光一看首长都说没事了,再看看他们也都是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虽然坐在车子上只比车子高不了多少,但当他们站到阳光的面前时,谁都比阳光要高,这也难怪,东北人吗?要是特矮的那才叫精品。从面相上来看,他们真的不象有什么政治目的或其它企图,也就不想和他们再计较什么,于是就对他们说:“以后开车要注意点,否则对人对已都没有什么好处!”。
那个开车的小伙子,连续打了两次火,都没能把车打着,他知道车子被摔坏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冲着阳光大声嚷道:“你得赔我的车!”。
阳光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我没找你们的事,就这样让你们走,已经够便宜你们的了,还想让我赔你的车,做梦去吧!”。
“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小子大声说道。
“有点,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耐烦!’”阳光说。
“阳光,你想干什么?”首长说话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七)

“报告首长,并不是我想干什么!” 阳光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眼前,让他赔车的那个小伙子已挥起右掌,来了一个“横扫千军”。说时迟,那时快,阳光一侧身,一招“轻摆杨柳”,躲开了蛮不讲理的这一掌。
要说打架,轮起胳膊去打别人的耳光,是最笨、最傻、最没档次的招数,也最适合那些没有练过而又霸道蛮横的小混混使用。
一掌落空,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旁边的三个伙伴都被刚才那滑稽的一幕给逗乐了,本就恼羞成怒的他,哪里经得起他们的“温柔”的一笑,这就好比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窝,他回头瞪了他们三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一个直拳,直奔阳光的心窝打来,这一次,阳光并没有躲闪,而是很慷慨地给了他一个寻找感觉的机会,阳光半弓着身体,收腹挺胸,就在那拳头即将接触到身体的一刹那,阳光没有退缩,而是迅速地迎了上去,一口真气随着意念就涌到好胸前,那个小子一看阳光这个架势,心中暗想:世上还有这样傻的人,被人打了,还真的不躲!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铁拳的厉害!紧接着,他就大喊一声:“你给我躺下吧!”。两股力量在同一时刻、同一点交汇,真的有一个人倒下了,但倒下的那个人并不是阳光!
旁边那三个人啥时见过这种场面,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绝对是天方夜谭之事,倒在雪地上的那个小伙子,左手扶着右手,用嘴一个劲地对着右手在吹气:“疼死我啦,疼死我啦!你们还都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上?”。
打群架是青少年的专利,更是东北人的强项,回过神来的他们这时才想起,自己不能只是一名观众,一个看客,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以后在哥们面前将如何交待?所以,他们也就顾不了许多,准备群起而攻之,“敌众我寡”的阳光,一点也没慌张,而是冷静地对他们说道:“识趣的给我闪开,否则可别怪我出手太重!”。
这个时候,谁能听得进去他讲的话?只有一人能听清,那就是首长,因为他曾经和秘书聊天时,秘书给他透露了一点阳光在北戴河的花絮。
“小伙子,住手吧!要不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你们!”首长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对他们说。
“臭老头子,谁信啦?”有一个比较高,而且还很强壮的小伙子,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个“饿虎扑食”就向阳光扑来。
好一个阳光,将“兔子蹬鹰”那一招临时改装,变成一招山寨版的“兔子蹬鹰”,只见他双手撑地,和左脚这三个点,形成一个稳固的支撑,收紧右腿,在那个小伙子即将得手之际,阳光那有力的右脚,就好比那出膛的炮弹,一下子把他小伙子踹飞了两米多远,仰面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嗷嗷”大叫!这一怪招,那才叫狠,幸好阳光用得比较自如而有分寸,否则的话,要是踹在脸上,鼻梁断了且不说,那几个招牌式的门牙肯定会和他说“再见”!另外那两个小伙子,见到这般光景后,别说上前助战,就连向前挪步的力气都没有了,阳光从地上弹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上的残雪:“谁还再来试试?”。
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南征北战几十年的老首长也被眼前的打斗场面惊呆了,他真的没看出来,阳光的身手是这样的敏捷,而且面对不利的环境能够如此的沉着和冷静,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警卫高手!
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也先后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阳光这边走来。
老首长一看,这还了得,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肯定会出问题的。于是他就对着所有人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也不准再动手了,阳光,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冷静!”。
“是,首长!”阳光抬手就是一个军礼。
他们四个人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穿军大衣的一老一少,真的是军人,而且这位老人还是一个大首长。他们更没胆子再动手了。
东北人的优点很多,而最大的优点就是义气,虽然上学不一定很多,但能灵活运用毛主席的战略战术——打得赢就打!
阳光往后退了两步,还是站在首长的面前。
“大哥,厉害,服了,我们服了!对不起,我们错了!”那个健壮的小伙子说。
“请大哥原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先倒地的那个小伙子一拱拳。很有江湖味道。
“别啦!你们俩没受伤吧?”阳光笑着问。
“嘿嘿,没有!大哥,你出手够狠的?”那壮小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又冤枉我了,我根本就没有出手!”阳光笑着说。
这时,老首长也来到了他们的中间,乐呵呵地说:“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没错吧?他今天如果出手的话,倒下的肯定不止你们两个了,你们信不信?”。
他们四个连连点头:“信、信!”。
阳光看看首长,心中暗想:首长您真行,吹牛都不用打草稿!
后面那两个,这时也来到了跟前,其中一个对阳光说道:“大哥,我怎么瞅你都不向一般的人!你是特种兵吧?”。
阳光还没回答,老首长又说话了:“聪明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吗?你们瞧,这个小伙既聪明又有眼光,他真的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了,哈哈!”。
别一个赶紧抢话说:“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差点倒在庐山前’!”。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都笑了。二人转的故乡,说话真的跟得上劲!
“是啊,能够败你大哥手下,是我们的荣幸,不点也不感觉到丢人!”那个壮小伙说。
“说归说,笑归笑,以后千万不能瞎胡闹,这种事多危险啦?你们说是不是啊?”首长严肃的对他们说。
“是、是、首长!”他们也都叫起了首长……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八)

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首长觉得挺好玩的,可阳光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这是他工作中的失误,也可以说是失职。一路上,除了向首长道歉外,他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阳光,没看出来呀,你还真有两下子吗?”首长笑着对阳光说。
“哪里呀?我的工作失职,差点给首长造成伤害!”阳光说的是真心话。
“没关系啦,幸好我的身子骨还行,要不然的话不还真挺危险的。对了,阳光,你刚才使的那一招叫什么来着?我好象从来都没见过?”首长眯着眼睛问。
阳光笑了:“应该说,那一招没有名子,而是临时随便用的!”。
“不象啊,我看你使得挺熟练的吗?”首长问。
阳光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真要给它起个名字的话,那就叫‘怪鹰神腿’好了!”。
“有意思,有点意思,真的不错!”首长一边走一边品着这句话。
……
整个下午,阳光都在忐忑和懊恼中度过。其实首长真的没有在意,可作为一个警卫人员来讲,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他最近总感觉到有好多难以言表的事情在困绕着他,使他根本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时不时地就想到了桃花,担心她的身体。并对桃花近来对自己的“冷淡”有点不理解!
从老兵到新兵,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真的很到位,因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如果首长不怪呼阳光,他不说的话,阳光更不会主动把这事给说出去,说实在的,这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晚上吃饭时,首长刚坐下就对身边的李秘书说:“你到隔壁把阳光给我叫过来!”。
李秘书并没理解首长的意图,心想:这吃饭时间您还叫阳参干什么呢?他正在犹豫。
首长又说话了:“李秘书,你快点让阳光到这儿来吃饭!”。
李秘书赶紧起身:“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阳参、阳参,你赶紧过来,首长叫你!”李秘书刚推开隔壁的门,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到了。
“李秘,首长那边有事?”阳光有点惊奇。
“是啊,有事,你得快点!”李秘书说。
“现在是吃饭时间?首长会有什么事呢?”阳光既象在问李秘书,又象在自言自语。
“吃饭时间,那肯定是吃饭的事了!”李秘书笑着说。
首长身边的人,爱开玩笑这是常有的事,阳光看到李秘书这一笑,心里就明白多了,于是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这时,李秘书已来到了阳光的身边,用手对着阳光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一下,说:“阳光,是不是我的面子太小,请不动你呀?难道要让首长亲自出马吗?”。
本来就比较憨厚的阳光笑着说:“李秘书真会开玩笑!”。
“快点吧,首长等差呢,没跟你开玩笑!”李秘书收起了笑容。
阳光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他用眼睛在询问李秘书。李秘书笑着点了点头。
能和首长同桌进餐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阳光虽是首长的警卫参谋,但同桌共饮的机会几乎为零,若是首长身边的秘书多少还能有点机会。阳光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报告!”。
“进来!”首长笑着说。
“首长,您找我有事?”阳光来到首长身边,轻声地问。
“有事,你先坐下!”首长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左边的那个空着的椅子。
“这?”阳光没敢坐,而是站在那儿看着首长。
“让你坐下陪我们吃饭,这有什么为难的吗?”首长问。
“没有、没有,只是不敢相信!”阳光小声地说,小到只有他和首长两个人听到。
“哈哈,我是专横?霸道?还是不近民情啦?”首长笑着问阳光。
同坐的有军区的司令、政委等班子成员,他们谁都没有插话,或许是不好插话!
“不、不、不,首长非常好!”阳光立马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其他人一听,也都随声附和:“阳光说得对,首长可是榜样!关心部属、平易近人!”。
“这些话我不爱听,不切实际!”首长笑着说。
阳光坐下后,首长笑着对在坐的人说:“今天我要好好地犒赏一下我的警卫参谋!”。
别人心想:今天怎么回事?一个警卫参谋上桌吃饭不说,首长还点名要犒赏他!
阳光也在想:这下完了,中午的事包不住了,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部!这时,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真的不敢乱说。
部队做事,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这是众所周知的,但要说办事效率还是各不相同的。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凉菜就都上齐了,公务员早就把桌上的酒杯都倒满了白酒。
“呵呵,到哪儿吃饭,第一句话肯定不是我说,但第一杯酒大多是我先喝!”首长边说边看着大家。
在坐的所有人也不知首长下一句话想说的是什么,所以都静声平吸地坐在那儿等待。
“今天我也破个例,借用一下别人常用的那句‘美酒敬英雄’!”首长举杯站了起来。别人一看首长都站起来了,也都跟着站了起来,首长连忙用手势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身体稍微向左侧了一点,对阳光说:“来,阳参谋,这杯酒我敬你!”。他用手中的酒杯主动碰了一下阳光的酒杯。
阳光做梦都不会想到首长的第一标酒会跟自己喝,既激动而又略带点紧张的他,举杯在手,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地对首长说:“谢谢,谢谢,谢谢首长!”。
首长一抬手,就把那杯酒给喝完了:“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喝了吧,小伙子表现得很不错,非常好!”。
“首长过奖了,我很惭愧,让您受惊了,这是我的失职,请求组织上处理!”阳光迅速喝干了手中的那杯酒,脑门上都渗出了汗。
坐在首长对面的王司令说话了,他把在坐的其他人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首长,您和阳参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坐在首长右手边的于政委笑着说:“这还看不出来呀?东北的二人转啦!”。其他的人一听这话,都笑了。
首长并没有笑,而是看了看王司令和于政委,说:“这还得感谢你们提供道具,我们演的并不是二人转,而是很有特色的东北小品!”。
王司令和于政委一听,有点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是怎么啦?
首长接着说:“今天中午,我们冒雪散步,让我领略了阳光的功夫,他虽是南方之人,但他依然让我看到了雪山飞狐的影子!”。
阳光的脸更红了。
王司令的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首长,到底怎么回事?”。
“噢,没什么,没什么!”首长笑着说。
于政委也在一旁问:“首长,说说吧?我们哪点做得不到位?我们好立即改正!”。
首长这才又拿起了酒杯,乐呵呵地对他们说:“没你们的什么事,只是我和阳光之间的一个小插曲!”。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在坐的都了一遍。
听后,司令、政委首先起来,端杯“赔罪”!并让参谋长要安排得力干将,在首长外出时,做好随身保护的工作。
他们这一认真,把首长到弄得不好意思了,首长赶紧回绝“免了、免了,我也只是出去散会儿步,没什么大事的,一个阳光就足够了!”。
阳光这时才接了一句话:“是啊,首长说得对,如果你们要派人去的话,那我岂不就要失业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把在坐的所有人都给逗乐了,他们在祥和的氛围共同完成了“庆功宴”这一光荣任务!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一九)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一顿饭而已,阳光并没有因为首长的表扬而沾沾自喜,他的心里压力反而变得越来越大。晚饭后,他把首长送回住处,安顿好以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第一时间,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向队长做了全面的汇报,并主动承认自己存在的问题。
队长也没过多的批评阳光,而是要求阳光在以后的工作注意细节,注意工作方法,讲究策略,能不出手的时候尽量不出手,当然,保卫警卫目标、警卫对象的绝对安全,永远要放在第一位,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最正确的判断为主,事后要及时报告。
之后的十几天,首长在东北的调研任务基本结束,虽然首长还是经常饭后散步,但阳光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首长的身上,而且也没再发生什么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离春节的时间也日益临近,不要说首长想家,阳光离京几个月,离开了集体生活,对阳光来讲虽是一种超级锻炼,但他还是喜欢跟战友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共同生活,共同战斗,特别是近三啊月来,他没见到秦天,让他感到心里总是空空的。
“阳光,这几个月来,你一直跟着我,感觉怎么样?”首长笑着问。
“挺好的,首长!”阳光也笑着回答。
“是不是挺辛苦的?”首长问。
“没有,挺快乐的!”阳光说。
“我需要的是真话!”首长说。
阳光赶紧回答说:“首长,我说的都是真话!”。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没受到什么委屈吧?”首长笑着问?
“没有,没有挺开心的,只是让首长您受到惊吓,我很过意不去!”阳光认真的说。
“我没觉得怎么样?我感觉到你这个小伙子挺不错的,似乎见到我年轻时候的影子!”首长有点怀旧。
“谢谢首长!”阳光说。
“以后和我说话,不要那么多的客套,我不喜欢!知道吗?有事说事,没事聊天!”首长笑着说。
“是,首长!”阳光笑着回答。
“这两天,你和李秘书简单地准备一下,把你们一路上的感受和经历,最好能有个记载,我们下周就准备回北京了,到时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还是想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首长看着阳光,等待他的回答。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组织上安排我到哪?我都愿意!当然,如果首长身边需要我的话?那我更是百分百的愿意!”阳光认真地说。
“不错,好样的!做人就要这样,除了工作责任心及敬业精神外,坦诚更重要!”首长说。
“你的工作很努力,也很出色,我很欣赏,回到北京后,先回老家看看,有什么困难或问题及时向我汇报!回来后,还回到我的身边,咱们有缘!”首长说。
“是,首长!”阳光的心里热乎乎的。
其实,李秘书和阳光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只要人在,那么一切都有了,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主要任务就是为首长好、保障好。
李秘书来自陕西,大校军衔,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要说工作能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那是绝对没说的,但他的性格可不象西北人那样的豪爽、大气,他的醋劲比山西人还大,他的心眼比上海人还小,他的心计比广东人还多,他的抠劲保留了陕西的本色。啥事都爱斤斤计较,堂堂一个大校,时不时地要和一个中尉比个高低,争个输赢!这或许跟他身处的位置在关,支配欲、占有欲、虚荣心都很强。而阳光的性格与他似乎完全相反。
“雪战”之后的那天晚上,首长让他去叫阳光一起吃饭,他就装得有点“听不懂”,首长的一通表扬之后,更让他的心里不太舒服,加之随后有些原本是秘书的事情,首长也要阳光参与,这让他对阳光的意见越来越大,时不时地送个“小鞋”穿穿。阳光心里明白,但首长点名要他干的事,他又不能不干,更不能不好好干!
“阳参,最近心情不错吗?!”李秘书笑着问。
阳光礼貌地回答说:“还行吧!这与李秘书您多方面的关照是分不开的!”。
“这话怎么的呢?有首长的关照不就足够了吗?我哪有什么资格来关照咱们的英雄啊?”李秘书阴阳怪气地说。
阳光没有吭声,继续在干自己手中的活儿。
“对了,阳参,回到北京后有什么打算?”李秘书问。
阳光笑了笑,摇了摇头。
“听说阳参的功夫了得,啥时能给我指点一二?”李秘书没话找话说。
“李秘书过奖了,我哪会什么功夫?我还得好好向李秘书学习请教呢!”阳光客气地说。
“你在损我吧?”李秘书有点认真地说。
“我说的是真话!首长身边的人,都得有个三下两下子的,尤其向您这个高级秘书,绝对更了不得!”阳光笑着说。
“说实在的,上次很危险啦!好在那几个是个毛孩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说是不是啊,阳参?”李秘书略带着教训的口吻说。
阳光连连点头:“是啊,真的吓我一跳!”。
“干你这种工作,仅仅靠那个三拳两脚是远远不够的,不知阳参的枪法如何?”李秘书笑着问。
“只是会打而已,打得不好!”阳光笑着说。
“你擅长的是长枪还是短枪?”他问。
“没有擅长,都能玩玩!”阳光回答说。
李秘书一看阳光这样回答,很不高兴,因为他此时也不明白阳光是谦虚还是没有谦虚?
“如果阳参有兴趣的话,我让他们明天安排打一次靶,首长也挺爱打靶的!”李秘书眯着眼睛,看着阳光。
阳光一听,知道李秘书向自己下战书了,这十几天来,自己陪在首长身边,李秘书并不高兴,他虽没明说,但他已经好几次暗示自己,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好啊,这可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听说在军委首长身边的秘书中,咱们李秘书的枪法可是独一无二的,是真正的射击高手,百步穿杨!”阳光怕矛盾激化,赶紧借坡下驴。
李秘书可不这么想,他心想:只要你阳光敢应战,明天我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阳光也在想,既然你有兴趣和我比枪法,我也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做“枪手”!说实在的,要说在射击方面敢和我叫板过招的,也有只有秦天了。
晚上吃饭时,平时很少说话的李秘书举起酒杯,对在坐的司令、政委说道:“我们首长来此一个多月,感谢的话也不用多说,今天我这杯酒敬司令、政委,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司令、于政委赶紧起身。王司令说道:“不知我们的工作哪点做得不到位,希望李秘书能指出来,我们立即改正!”。
于政委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一定改正!”。
首长一看这架势,他也不知李秘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转头看了看李秘书,用眼睛在问:“你小子什么意思?”。
李秘书笑着说:“岂敢、岂敢!我这个提议还没来得及征求首长的意见,希望首长不要怪罪与我!”。
“别啰嗦了,什么提议?你就快说吧!”首长看了他一眼。
“我们首长可是个神枪手,好久没摸枪了,明天能否安排一下,让他老人家过一下枪瘾?”李秘书笑着说。
王司令一拍脑袋:“哎呀,我真的忙昏头了,这事我早该想到啦?罪过、罪过!参谋长,明天上午八点半,在咱们的射击场安排射击,多带几种枪型,多拉几箱子弹,一定要让首长过足了瘾!”。
参谋长蹭地站了起来,一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这现场办公,效率蛮高的吗?”首长笑着说。
“首长,明天您可得给咱们露一手了!”于政委笑着说。
“不成了,不成了,眼睛不听使唤了!”首长乐呵呵的说。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二0)

第二天早上,当我们来到靶场时,那里的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首长刚一下车,参谋长快步跑到首长面前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双脚立正,抬起右手,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一切准备完毕,请您指示!”。
首长还了一个军礼:“按计划进行!”。
“是!”参谋长转身来到司令的身边,说了几句。
王司令对着首长的耳朵,小声地说:“首长,先热热身吧?”。
“好,一起来,你、于政委、参谋长,还有咱们的李秘书,你们不知道吧?咱们的李秘书才是真正的高手,去年在咱们机关举行的射击大比武中,他可拿了个头奖!”首长高兴的说。
李秘书笑了笑:“首长过奖了,那是首长没有参加,否则哪有我的份儿!”。
于政委冲着首长说道:“这就对了,强将手下无弱兵!哈哈,是不是啊,首长?”。
大家都笑了。
这次他们先打的是“七七式”手枪,是目前比较先进的一种枪型,枪身短、重量轻,但瞄准基线比起以前的“六四式”手枪要短了不少,这给精度射击带来一定的难度。不过,好就好在他们这些人对枪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它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军人对枪的执着远远超出对爱人的情感!一般来讲,武器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但没人敢保证自家的后院不会起火!
一阵嘈杂的枪声,最忙的要就靶壕里的那几个战士,他们拿着报靶的竹竿小牌在靶沟里有的是左右摆动(10环),有的是轮起来画圆(0环,跑靶了),有的是指着靶子的左肩(9环),有的是指着靶子的右肩(8环),有的是指着靶子的右下方(7环),有的则指着靶子的左下方(6环)……热身的几位首长在笑声中等待自己的成绩。
第一轮热身过后,只有于政委的成绩不太理想,其他几个人的成绩都在良好以上,李秘书的成绩最好。
这时,于政委笑着对首长说:“首长,第一轮我没放开,这一轮咱们开始算成绩,您看如何?”。
“没问题,十发子弹,打三轮,最后计总成绩,这样比较公平,你们没意见吧?”首长问。
“没意见,没意见,按您说的办!”大家同时应答。
比赛开始后,阳光站在首长偏后方五米远的地方,一是欣赏首长的射击,二是观察周围的情况。
三轮比赛结束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绩就统计出来了,结果是:李秘书282环;首长280环;王司令275环;参谋长271环;于政委228环。
“眼睛真的不行了,看不清楚,岁月不饶人啦!”首长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
李秘书对自己的成绩比较满意,他有点得意,但只能放在自己的内心里。
“李秘书真的不同凡响,我以为第一轮他是蒙的呢?原来他真有两下子呢!”于政委在一个劲地夸李秘书,首长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么优秀,想不高兴都难!
王司令说话了:“哎呀,要说比枪法,咱们怎么能把一个重要的角色给忘了呢?”。
“谁呀?”参谋长问。
“首长的贴身警卫——阳光阳参谋!”王司令笑着说。
“司令,你算说对了,这在以前,那可是大内高手啊!”参谋长笑着说。
老首长一听,也是啊!阳光应该参加我们的比赛。
“阳光,刚才你既没热身,也没比赛,我们也不跟你打了,你就和我们的冠军李秘书比一场如何?”首长笑着问阳光。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打一场,露一手,看看谁更厉害?”。
李秘书一听这话,心里暗暗高兴:自己本想让他出丑,可不知怎么开口?这倒是省事了,首长点将,他不敢不战!于是,他故意向阳光做了一个“你敢打?”的眼色。
到了这个份上,阳光想不打都难!
阳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首长的身边,意思是想对首长说:“都是您的兵,比出个胜负来,也没啥意思!”。
可首长不这么想,他把自己手中的枪递给了阳光:“你的功夫不错,我相信你的枪法也错不了!好好打!”首长鼓励着阳光。因为他也看得出,阳光的性格比较内向,不是那种争强好胜之人,必须把他的潜能激发出来。
阳光接过枪说:“算了吧,我打不好!”。
“不行,打不好也得打!”首长严肃地说。
“阳参,李秘书连热身再比赛,已经打了四十发子弹,你准备用多少发子弹来热身?”王司令此话一出,大家立马都能感到王司令这个人办事比较公正。
阳光笑着对王司令说:“谢谢司令,给我三颗子弹,辛苦一下报靶员,给我指一指弹着点!”。
“你就打三枪?”于政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阳光点了点头。
首长也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阳光:你小子,行吗?
阳光走到靶位,抬起右臂,将枪口指向对面的靶子,迸住呼吸,灌平准心、缺口,对准靶心,右手的食指跟着自己的意念,轻轻地压紧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过后,对面的靶壕里升出了一个小小的报靶牌子,指着9环,弹着偏右下,接着是第二枪,还是9环,弹着偏左,第三枪响后,那个小牌子在左右摆动,10环!阳光为什么只打三枪?其实谁都不知道,阳光在军校时,他和秦天是军校里的校枪专业户,每次实弹射击前,所有的枪支都由他俩来校枪,因而只要三颗子弹,他就能完全找到这支枪的规律。
阳光用眼睛在征求首长的意见:是否开始?
首长看着李秘书,仰了一下头:怎么样?
李秘书点了点头。
双方各自换了一个新的弹夹,每个弹夹里面都压了十发子弹,来到了各自的靶位。
虽然没人发出开始的口令,但他们几乎同时抬起右臂,将枪口指向对面的靶子。
旁边的所有人都迸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一场真枪实弹的精彩比拼。
“当!”李秘书的枪响了。
对面的报靶小牌左右摇晃,10环。李秘书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当!”阳光的枪也响了,对面的靶壕里同样升出一个报靶小牌左右摇晃,也是10环!
这种动作整整待续了七轮,对面的那两个小牌子都做着同一个动作,都是70环。旁边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称奇!
李秘书本想早点甩开阳光,可七轮过后,阳光跟得很紧,而且他每次都选择在李秘书的后面击发。
到了第八轮,李秘书的手心有点出汗了,他瞄了又瞄,在击发的一刹那,对面的小牌子,指向了靶子的右下侧,7环。
阳光的枪也响了,对面还是来了一个左摇右摆,10环。
这时的李秘书并没有紧张,他相信阳光不可能不出现失误,这次他故意将瞄准的时间拉长,他想让阳光先击发,阳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他的第八颗子弹也飞了出去,对面的靶沟里同样给了他一个10环。
李秘书用左手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然后又瞄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扣动了扳机,这一次有进步,小牌子指到了靶子的右肩之上,8环。
可阳光一如既往地让对面的小牌子左右摆动。
最后一枪,很关键,非常地关键!李秘书知道这一枪对自己来讲有多大有压力?有多大的挑战?他不愧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他又重新找到了击中靶心的感觉!很清楚,他的成绩出来了——95环。
而阳光前九枪打了个满环——90环,最后一枪只要上靶,肯定就能赢得这场比赛,这对他来讲,的确不是个难题,而难就难在他如何输掉这场比赛?
这时,整个靶场出奇地静,他们都在等等阳光这最后的一击。而左右两边山上的小鸟被这一阵枪声吓得也没敢出来,这一个难得的宁静,让它们以为这帮人的游戏已经结束,该出来整点吃喝的了,这么冷的天,饿着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两只胆子稍大一点的山鸟被这神奇的枪手所吸引,它们也想一睹阳光的风采,就在它们从阳光前上方约三十米的空中飞过时,阳光的枪响了,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对面的靶沟,那边传来的信号是一个大大的“圆”!
王司令、于政委、参谋长都以为阳光输了,他们都在摇头,为他在惋惜!李秘书也从刚才紧张的气氛中,长长地疏了一口气:老天有眼!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只有首长乐呵呵地说:“祝贺你,阳光!你赢了,好样的!”。
“不对呀?李秘书95环,阳光90环,李秘书赢啦!怎么会是阳光赢了呢?”参谋长有点不解地问。
首长向前走了几十米远,从地上捡起了那只已断了气而还在流着血的小鸟:“对不起,你是真正的受害者!是你给了李秘书的面子!”。
所有的人这才发现,阳光为何迟迟不愿打第十枪的缘故……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二一)

李秘书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白了,他做梦都没想到,阳光会这样去赢他,但又不让他丢面子。
“阳参,祝贺你!你胜了!”李秘书走到阳光跟前,伸出右手,向阳光表示祝贺。
“李秘书,他们搞错了,我跑了一发,我应向你表示祝贺!”阳光客气地说。
“我真没想到,你能把飞鸟击落?”李秘书笑着说。
“没有,没有,那鸟是被枪声吓死的!”阳光也笑着说。
“好了,好了,你们瞧,我的秘书和警卫参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福气!”首长从内心里高兴。
这虽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在李秘书的眼里,阳光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首长的身边绝对不能留他,等回到北京,也就是我和他说“拜拜”的时候了,但这两天,还得好好地用用他,这个家伙干活可不惜力啊!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尤其是那些自己都不愿意干的活都交给阳光,希望他在干活中能出点错,这样的话,回到北京,他就有比较合适的借口把阳光退回。
在北京西郊机场的上空,一架银白色的军用飞机在空中盘旋,徐徐降落,飞机刚一停稳,第一个走出舱门就是首长,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神采奕奕在站在弦梯上,向迎接他的人挥手致意。凛冽的寒风中,他的内心是那么的热呼!家的感觉——真好!
这次外出考察,一走就是几个月,走南闯北,真够他老人家累的,他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健康的心态,所以无论到哪儿?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环境,并通过细致的观察和科学地分析,在听取汇报、归纳总结的基础上,掌握了第一手货真价实的资料,为即将进行的军事编制、体制改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首长回到住地后,家人和其他工作人员都非常高兴,围过来问长问短,把首长忙得不亦乐乎!首长把这几个月里的新鲜事一一地给他们讲述,尤其是讲到这次的东北“雪战”,他不得不把阳光大夸特夸,夸得阳光也不好说什么,可一旁的李秘书听后,气得牙都发痒!自己头上的光环都被阳光给抢了,阳光的风头也出尽了,在家的其他人对阳光都不太熟,经首长这么一“宣传”,他们都从心眼里佩服阳光,对阳光都刮目相看!
“阳光,以后在这儿就不要太那么拘束了,就跟家里一样,和他们一起玩吧!”首长眯着眼睛,笑着对阳光说。
“哎,好的,我会的!”阳光轻声地说。
“对了,你也几个月没回单位了吧?明天开始,放你三天假,回去看看,跟你的那帮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首长笑着说。
“谢谢首长,您这儿要是走不开的话,我就不着急回去!”阳光说。
“首长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那么多事啊?这儿离了你地球肯定照转不误啊!”李秘书虽是笑着说,他明眼人也多少能听出点他的弦外之音。
阳光没再吭声。
“还有啊,李秘书,你这两天抽个时间到阳光单位去见一下他的领导,把阳光这几个月的情况向他的领导简单地说一说,阳光小伙子干得不错!一定要把我的意思带到!”首长对李秘书提出了要求。
“放心吧,首长!我一定会把你的意思带到!”李秘书答应得非常爽快。
回到北京的阳光十分兴奋,但在首长家里,他也无法表露,好不容易熬到晚饭过后,首长和秘书各有各的事,阳光才回到自己的宿舍,第一时间就拨通了秦天的电话:“嘿,你是秦天小子吗?俺胡汉山又回来了,以前谁欠我的钱?谁欠我的地?统统地给我还回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客气!”。
听着阳光阴阳怪气的声调,差点把我的大牙给笑掉了:“我可告诉你,胡汉山,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咱潘冬子可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想过上平安日子,你最好备上好酒好菜,带上一份厚礼,请咱好好地咪西咪西,否则的话,你得死啦死啦的!”。
“好了、好了,别驴唇不对马嘴了,秦天,我回来了,明天我回单位,你晚上下班后,也赶回单位,我们一起喝两杯!怎么样?没问题吧?”阳光说。
“谁请客?”我笑着问。
“这还用问吗?”他说。
“我得问清楚!必须的,以前好像都是我掏的钱,发票攒了一大把,还没地方解决呢!另外,我再说一下,还有谁参加?”我笑着说。
“除了你、我、他,不会再有别的人了!”阳光现在变得很油了。
“好,有几个他?”我故意没完没了地逗他。
“暂时保密,明晚一见便知!”他说。
“阳光,现在是不是酒量渐长啊?出去几个月,怎么也该练出来了吧?可别到时候,个个都装醉,最后还是让我去买单!”我开玩笑地说。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给你一个装醉的机会如何?”阳光笑着说。
“好吧,我也找一找醉酒的感觉,你说也是的,想醉个酒咋就这么难呢?”我故意说。
“你还别说,走南闯北几个月,一头牛都没见到,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阳光提高了嗓门……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人啦,一是走向机械化,二是喜欢涮肥牛,见不到牛再正常不过了!你说不是吗?”我笑着说。
“对了,秦天,明晚来时,一定要把崔莹给带来,听到没有?一定!”阳光接着说。
我笑着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少跟我胡说八道好不好?你骗傻子呢?”阳光认真地对我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说。
“那你明天不用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完后,他根本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我被他的这一举动给逗乐了。
要说喝酒,现在谁还缺酒?只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在一起好好聊聊,尤其是几个比较亲近,志同道合,谈得来的人在一起,那真有说不完的话和喝不完的酒。
几个月没见,我也挺惦记阳光的,但从刚才的通话中,我感觉到阳光近来的心情不错,希望他能真正阳光,永远阳光!
随后,我就给崔莹打了个电话:“莹莹,明晚有时间吗?”。
“最近你很忙,是吗?接你一个电话怎么那么难?”崔莹说。
“年底了,能不忙吗?难道你那边现在不忙吗?”我问。
“忙?不是理由!”她说。
“怎么,你明晚没事啦?”她接着问。
“阳光回来了,明晚一起吃饭,你一定得参加哟!”我笑着说。
“最主要是你一定得参加!你若不去?我去有啥意思?”她笑着说。
“为了你,我肯定参加!”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等你,咱们一起去!”她说道。
“好吧!就这么定了!明天下班后,我去接你!”我说。
“你怎么接我?”她问。
“你给你妈妈的司机打个电话,让他拉上我再一起去接你,怎么样?可以吗?”我笑着说。的确,天气这么冷,要是自己坐公交也够麻烦的。
“还是你聪明!我咋就那么傻呢?这在兵法上叫什么来着?”她笑着说。
“你自己想去吧,呵呵!”我也笑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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