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落 于 2017-6-14 17:38 编辑
【五周年】湖畔、心家,十年、五年
识得此湖,至少十年。十年来,除了极冷的几个月外,几乎每天的傍晚,我都去那湖。差不多六点钟时下水游个泳,差不多六点半时,已经坐在石砌的岸边看着风景了。
春天,对面山上,有鲜艳的花;夏天,那湖面上,偶尔会有一对䴙䴘,好几年了,从没见过有超过两只,每年都认为这一对就是去年的那对;秋天,有萧萧的风,石缝里的秋草无助地摇摆;初冬时,几乎已经看不见对面的山了,但湖面偶尔会隐约会掠过一只二只不小的留鸟,发出好大的叫声。
泳友们经常在一起扎堆聊天,他们说:为什么游泳?为了身体好;为什么要身体好?因为能喝酒。我已是十多年不喝白酒了,那我为什么要游泳?只是为了放松,在水中放松身体,在岸边放松思想。
人心的陆地太过复杂,智力难以全部成功应对那些人时,就退一步下到水中,守个拙也不应算是下策;事务太过繁杂,体力总有不支的时候,就退一步坐在岸边,扔下一切,看看湖边的风景也不错。
识得心家,你们说是五年就五年吧。五年来,除去出差或是外出喝酒,几乎每天的晚上,我都去那儿逛逛。听听音乐,扯扯闲话,然后,关机,睡觉。 这已是一种新常态。
音乐,我把它分为两种,一种吵人的,一种不吵人的,不吵人的音乐中,我更偏爱钢琴的声音,我叫它“钢琴子儿”的声音。
聊天,我把它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写实的,一种是务虚的。很少看到写实的聊天,所以我很少知道我的那些聊友都是些谁,甚至,有时候恍忽就想起“On the Internet, nobody knows you're a dog”。我没有方向感,离了导航,我几乎哪都去不了,但奇怪的是,我记不得数字和网名,但却能记着城市名,我往往是通过城市想起来对方是谁。至于务虚,我自我检讨,有人说,不敢和我扯话,一扯就胡扯。
那谁谁,好长时间没见了,估计天天呆在十七楼上吹海风了吧?那谁谁,他们说,和谁要好了,我才不信,因为他就一呆头鹅;那谁谁,笨的通过一篇小贴都能找到她这人,依然还是那样实诚地活着;那谁谁,据说是个小帅,我也不信,哪有炖蛤蟆吃的帅哥,这嘴谁敢亲?那谁谁,据说又生了个二娃;那谁谁,据说是个小美。。。这个我不能再说了,再说你就知道她们都是些谁了。
小时候,吃食很霸道,觉得鱼籽特别鲜香,便抢食一切鱼籽。娘说,不能吃,吃了不识数,也挡不了我的筷子。得就是失,我娘说得对,我就是不太识数的样子,永远说不准钱包里有几张,永远不记得电话号码,所以,上面说的五年、十年,就是个印象。
我不知道这儿已经开了五年了,我觉得我认识你们远超五年。也谢谢你们容我胡扯了五年,也谢谢你们放音乐给我听了五年。
其实,你们中的许多,我是记得的,不是照片式的清晰记忆,是一种感觉。
我能闻到你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