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站在角落里介绍:“我是魔术师黑夜,如果你想从屋里出去,就得猜中我准备变的戏法道具,不限于抽象或实像名词,解释权最终归我。猜错,你将被光年抹去历史的痕迹,替我失去自由。”
我茫然地朝房顶的窗户望了一眼,石头、剪刀和布三只菜鸟正在奋力撞击窗户。
原来是这样,江湖,不仅是人的江湖,我悟了。
魔术师拿出一块五颜六色的布,打了个响指,熏与朔的镜像分别投射在房间地板的两端,跟随时间而变幻。我边看边研究规律,黄昏,清晨,黄昏,黑夜,清晨,黄昏,黑夜,清晨,世界的尽头是一个超级圆代码。
“你输了,答案是黑夜。”我报出答案的同时,魔术师自信的笑容逐渐消失,瞬间苍老了许多。
一阵狂风破开屋顶的窗户,石头、剪刀和布等菜鸟降落在黑夜周围,按照游戏出拳的顺序拍了拍魔术师的肩膀。我刚想夸赞它们仁义,没想到它们却对我摇头,示意我继续观看。
窗户洒落的羽毛把魔术师的身影一分为三,每一份虚影均混杂着陷阱、历练、释然等标签,这些分配比例如同数学的扇形图。
“三个都是我。”魔术师的声音自带三重音效。
“你们之间的区别是什么?”我临危不惧,提出读者最关心的问题。
“我是黑夜,也是黄昏和清晨。黑夜是我的本尊,代表历练之时沧桑莫测,或许往前一步是海阔天空。当我大彻大悟,代表我已经闯过极端的历练,放下过去,释然转为清晨。假如我此刻放不下,即是黄昏,站在陷阱前而不自知,再度迎来一段黑暗的历练。”
“大师,我悟了!星星,放钓钩把关键词拉走。”
越来越多的羽毛从窗户而降,其中不乏身披闪光羽毛的星族,它们真实的内核全是石头、剪刀和布。可惜我猜对了开头,猜不透结局。
“为什么我成为关键词?”整间屋子只有我是人,它们不约而同锁定目标。
魔术师让我反复回忆几分钟前的笑脸。
蒙面,笑脸,苍老,高阶障眼法?事实上,我根本无法看到魔术师的笑容。
“你误以为胜券在握,放弃修改答案,给了我逃离的机会。你看,所谓石头、剪刀、布,不过是你每一步选择的机缘。黑夜、黄昏或清晨,则是事情综合选择后的大致走向。心境由人,万变不离其宗,正确答案应是人。”
一百年前,魔术师当场消失,我悟了。现在,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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