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梅朵 于 2021-11-25 17:22 编辑
无 澜
图文:梅朵
题记: 房产税对于凤舞而言就是原子弹爆发,对我而言却不及一个小小的鞭炮的动静大,不知道该感觉庆幸还是悲哀。 这年头,连房产税都不关心的人,只能说混的好惨! 于是,我就发一篇琐碎的生活随笔,题目就叫“无澜”。
日子并非完全的平静无澜,生活也没过到无可述说的境地,却实实在在的缺少了写成文字的冲动。或许是思维早已碎片化到无法整合,或许是一切看淡了,或者根本就是——唉,不说也罢。
最近一个月来,校园秋色或红或黄,灿烂绝美,我却没有了拍照的冲动。
因疫情需求,家属区和教学区之间依然封闭,所有的人只能固定的通过几个开放的路口刷脸或刷卡入内,每天上班下班,线路固定到索然无味,忙碌碌的也就没有了浏览校园的兴致。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们上班路上的必经之路,后楼梯那棵硕大的银杏树,果实累累貌似比去年结的更多。近一个多月了,天天的银杏果子扑簌簌的往下落,偶尔秋风过处,熟透的果子更如雨点一般落下。
依然没有老人们来捡果子,物业的工人又打扫不及,我们只能天天的踩着银杏树的臭果子上班。整个后楼梯下面的路和后楼梯台阶上,踩烂的果子已经印下或深或浅的斑斑污迹;连空气里弥漫着的,也全是银杏树臭果子的味道。
我都奇怪了:众所周知,银杏是雌雄易株的;我们这棵结果子的,自然是雌树无疑了;但这棵树方圆几百米,也没见别的银杏树;这又是哪棵雄树的基因这么强大,隔空交配,让这棵雌树子孙绵延如此繁盛的呢?
看起来,有必要给银杏树计划生育了吧。
刚才上班路过生命科学学院教学楼,看到一群学生大约有二三十人排成两排在学院教学楼门口,不知道有什么活动。
记忆中的学生集合,一群年轻的群体聚在一起,总是要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你说句怪话,我接个话茬,透着一种青春活力和调皮感。
但这两排队伍却异常的安静,看了一下,也根本不用老师或班干部维持秩序,每人一个手机就够了。没人打闹也没人说话,每个人都低着头刷手机。
想想那个画面就行,每个人都两手捧着手机,探着头前伸,像极了企鹅排队的样子,除了服装各异,动作就好像军训教官发出了指令,整齐划一。
所有的通知都在QQ群里发放了,所有的交流都用微信传递,再没有辅导员老师声情并茂的讲话,也没有学生干部声嘶力竭的维持秩序,一切都变得好沉默好疏离,也好没青春活力的样子。
下午学院开全体教职工会议,身边的同事问我坐在角落的那个人是谁,我扭头看了半天也不认识,想了想也没别人,可能是新来的博士吧。这老师来了几个月了,QQ群和微信群里都发起过盛大的欢迎仪式,真人却是从来没见过。
记得两年前,学院几乎每周都开全体会,会议多的实在让人头疼。疫情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起伏连绵,学院的全员会议竟然少到了不能再少。甚至,学院召开全员会议,居然令人有了几分兴奋和期待。
去年的一次全校系统培训,常在群里给我们发通知解答问题的老师,大家却不认识真人。他有点尴尬的笑:我们都是网友,在群里很熟悉。
记得十多年前刚刚上网的时候,一提网友似乎总有些见不得光的暧昧之处,而今,网络发展之快,让所有的人都先是网友,然后才是同事和家人。
对了,我目前有两个家庭微信群,几乎毫无例外的成了是晒娃专用群:老公这边是“幸福一家人”,我家则是“亲亲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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