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落 于 2015-2-27 17:17 编辑
花花斑弄了个关于说年味的专题,大家蜂拥而上说将开来,仁之见仁智者见智,轮到叔这,啥感觉都没,当燃写不出好味道来了。 究其原因,一是人老了,对新鲜的东西不敏感,抓不住话题,理不顺思路;二是这年前年后的全是吃,天天都在像过年,忙得没一点空儿,撑得思想都没地方腾挪,哪有啥子心得体会嘛。 如果真要写点啥,俺觉得顺应中华民族怀旧的传统,与无执一样,说说过往的年味,也算是有个交代吧。 记得很早很早一个有记忆的年味,是从腊月开始的,父亲扛回了一头羊,就挂在冰冻似的灶房里,并再三叮嘱母亲非到三十不得使用。那年月风胖胖滴,人却都很瘦,对于荤腥的嗅觉与狗儿猫儿的差不多,俺与大哥每每进出,总也忍不住流下酸溜溜的口水,慑于父亲的严令,不敢稍有想法。 后来,俺实在忍不住了,就上手抚摸着那丰腴的酮体,闭起眼想象着大葱清炖或者醋溜烹炒的各种味道,那感觉就似是吃到了肚里,吃到心坎上的满足。 一天天就那样过去了,年二十九,母亲忽然惊叫了一声,揪着大哥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说:让你偷,还生吃!我让你偷,还生吃?看你老子回来不捶死你!!大哥一边躲着一边捂着脸,也不辩解,流着泪眼睛盯着俺那样死死地挨着。 父亲年三十回来了,查看了羊体很隐蔽的被偷吃的地方后,看着我们一帮齐刷刷站在院子里的兄弟姐妹后,长叹一声:唉,送一半吧,一半给这帮不争气的吃! 瞬间,大哥笑了,俺却哭了,抱着大哥嚎啕大哭。 那年,那月,那晚,那味道,真是记忆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