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眠云 于 2015-1-17 14:45 编辑
非常时期的常态 作者:眠云
饭后茶饮、闲里书写,于我而言是一种生活常态。 有朋友问我,这种年头还写东西嘛,或者还搞书法那玩意嘛之类的话,有时心理就蹦出一个念头——这难道有什么不对?这可是我的生活需要的,至少是一种精神生活需要。书呀写呀就是一种内在调节,内宇宙的运动。至于这种内在的运动对外环境有所调动或者触摸,也应该算纯属意外,即便有了也非我所想的,因此,有好帽子就别给老子戴了,哈哈。 我的生命触角不是那么尖锐,也不可能钝圆。如果说我的那些棱角都去哪了,我想可能是自己的此种行走打磨掉了一部分,只是这种打磨不是来自别处,而是来自自己。外在的,真正想企图来打磨嘛,于我是没有什么用,因为自己的棱角呀更多的是针对自己。 此时,我想着: 请别误会一粒尘埃 请别误会某个意想 尘埃落定在意想之上 它们那么亲近 谁也没有埋怨谁 到底谁是谁的土壤 谁是谁的天空…… 如果自己的行走还那么一点诗意,我就会叫喊幸福和阿弥陀佛啦,阿门。 对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行走,有什么评判和看法,似乎都不在意。在心里头,总觉得自己的行走不妨碍别人的奔跑,其实,自己也一直在走小路抄小巷。别人快车疾步过处,我是不敢抢道的。我就那么一粒尘埃,即使你疾奔而来狂奔而去,尘埃也不碍飞奔的速度,阻挡不了谁的方向和行程。 看看就知道了,那方格子的道路,那纵横阡陌,有哪一条道路阻碍了他人的行程,相反,有时自己还回到秦汉、回到唐宋,甚至三更半夜的回去,或者跑到了下一个世纪、遥远的星际,绝不会惊扰人们白日的浪漫和深夜里的忘情的。如果真有扎眼的,人们很快就会滑了过去,如风指过树尖。 这个深秋的一天,我自个儿去了城东的一个小山丘,坐在一棵小枫树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用一种空洞投向另一种虚无,好像自己就是一粒尘,一颗小石。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吧,我的头项、肩头都积了好多落叶。我站起来的时候,它们像蝴蝶一样轻轻从我的身上滑落,很美。我抬起头,向树尖望去,没有鸟,但我却似乎听到了鸟叫,我的思绪一刹那回荡了轻快的气息。叶子其实很像鸟呀,此时,它们用歌舞迎接着生命的冬季,是树木给大地冬天的被褥。沿着光壳的枝条了望,云朵正罩在树尖,树呀就好像那树的根。这些物象都在各自地变化着,沿着各自的道路飞行。突然,我想到了唐代贾岛的《李凝幽居》一首诗: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之所以说这一小事情,我是想,诗中“李凝幽居”于一个人而然,仿佛静恬的内心,造访的并不是每一个人,因为这似乎帮平常不过事情,我不可能有贾岛的那份才情,但谁又怎能阻挡我去领略那份心情、拦截我那似乎贾岛的那份闲淡呢。也许有人会说生命的非常时期,社会的非常时期,还有谁寄以这样消极的心情呢?请别这么说,看看,“移石动云根”吧,这并不是消极不消极的问题,能够看到云彩的移动好像石头在移动嘛,这样美丽的心情也许就是最宽阔大气的骚动,因为它一点也不会妨碍别人的行动。 都说“瘦田无人耕,耕了有人争。”我不怕别人争,因为我从来就不想与人争。 在一叶茶里知云 在一首诗中悟道 点画写我脾性抒我傲骨柔情 饭后茶饮、闲里书写,把玩所好,就是非常时期我的常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