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自歌谁答? 于 2014-9-20 00:12 编辑
公元2014年9月16日昼,“海鸥”从浩瀚的南海长途跋涉向中国南大门奔袭而来。遥远的路途,温柔的“海鸥”,如带刀侍卫般,唆使天文大潮的虎心,携其锋利的爪子,不停地翻江倒浪,掀屋折树,给大地献上一份满目疮痍的厚礼。这就是温柔的“海鸥”,温柔一刀,不逊小李,例不虚发,刀刀致命,肆虐度之大,一个词——暴戾恣睢。
“海鸥”是任性的,她东施效颦,沿着“威马逊”的足迹,革命路线不动摇。先是慕名天涯海角的红色娘子军,再是在大陆最南端“诺曼底登陆”,一路“两广豪杰”,向西南挺进,也许会拜晤那三桂和圆圆的吧。千古英雄红粉、宝剑佳人,风流不朽。这该死的温柔。
话说当日,早上出门时,天还是温婉的。缕缕的雨丝,轻抚着那把旧雨伞。路上行人极少,且皆是行色匆匆。我用手机拨打了一下12121,一串串公式化的官话,有点范伟式的播音,什么请按1,什么请按2,我立即挂掉,继续赶路。班车按时抵达工厂,天,暂时没变,可偌大的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来,这待遇还真不错。没有停电停水,网络还能挺住。不错加不错(幸运)!
北京时间9点多,风起,雨来。我在办公室的旮旯里找了一顶安全帽,拿着伞,出发,风里来雨里去,穿梭在“海鸥”的咆哮与水枪射击中。可怜这把旧雨伞,不堪“海鸥”温柔的摧残,竟然折腰了。幸好有戴安全帽,路,还得继续前行。“海鸥”与“威马逊”不同的是,停驻的时间长,方向感也不一样,你自西来我东进,慢慢地消磨人与物,真让人意志消沉。我艰难地走着走着,记得前些日子还向别人发了毒誓,坏人坏事,心里那里忐忑呀,溢于言表。
不愿驻留,匆忙返回。回到电脑边,网上一看,“海鸥”先是拜访了宋氏姐妹的故乡,真是准备充分,心机深沉,名人效应。而后掉转方向,如九龙戏珠,万浪齐奔,连呼啸山庄都一片水天一色,浪卷长空。挡不住的风情,禁不止的雨调,温柔如“海鸥”,温柔乡英雄冢,天下谁又是谁的谁?
近午,拼老命往食堂跑去,匆匆进食,而又返回。暴风骤雨的交响乐器,哐当哐当地交错演奏着。窗外,狂风吱吱地撕裂作响,暴雨蹦蹦地长时间亲吻着窗台。有朋友说这是暴力吻,说人生五百年才有一次机会见过这些景观,看来我有奇遇了?否也,这不是武侠小说,又不是金古梁他们,连海市蜃楼都不是的。我呀,盯着屏幕,背对窗户,总担心哪一块玻璃会蹦出来,两刀插肋,笑笑江湖就玩完了。心里总想着一些事,其实都不是事,你在风景中哭,她在风景中笑,就是这么回事,风雨过了,什么都了事。“海鸥”呀,这该死的温柔,拜你所赐,你的放肆,我的可恶,短暂时日,就这么迷路,就这么残酷,执迷不悟,忘却痛楚,我笑苍生人笑我,苦心人,天不负。
傍晚,班车迟发。一路树倒农残,逢天文大潮,海水漫坡,农田水库一片汪洋。农屋被毁,断水断电,海防大堤都成了碎碎裂块,一片片狼藉,更有一些说不出的苦涩事儿。台风,一年比一年级别大,时不时暴出多少年来最大,是对人类的讽刺或是惩罚,还是对创吉尼斯纪录的喜兴?思想高度需要氧气支撑,不作负能量的展开。
“海鸥”一天的肆虐,在其温柔的外衣下,蹂躏苍生,一刀出鞘,沾满血腥,遍野灾情。这一天,九一六,就是一溜的事,灾事,心情郁沉沉的。海燕,是曾经的高尔基的海燕,更是曾经的台风海燕。文中的海鸥,专指台风海鸥,海鸥,一个在温柔中爆发,直至造成屠杀生灵的名字,在中国气象史里,一定有其暂不会抹灭的印记的吧。海鸥,未见飞翔的喜悦,而是暴戾之气倾城。海鸥如此,王安全不安全,这世道,黑黑白白,懂,装不懂;不懂,装懂。这就是科学处世观?
作此小文,仅是个人鄙见,愿灾难远离人世间,好人一生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