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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介入 于 2014-9-19 09:55 编辑
狗 们
昨天中午吃完饭,跟妈和姐坐沙发里聊天,不知道怎的,提到了来福。来福是条狗,小时候养在家里的,它只是条普通的家狗,温顺的眼神,黄色。
来福懂事,精。
母亲只要提起来福来,总是这一句话,语气里有追念。
姐姐说
那次我们搬家,来福跟在车里,等到了目的地,发现来福不见了,都以为它途中跳车的时候,来福低着头从一个柜子里钻了出来。
姐姐接着说
那年市里规定,市民不许在家里养狗,市里还专门组立了打狗队,养狗人家人心惶惶。我家小区开打的时候,妈妈被逼的没办法,天天看着狗眼,摸着狗头在那儿哭,姐姐站出来,为妈排难:我把来福接走。
因为半夜狗叫,被姐楼上的人举报,姐姐单位的领导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说现在正在风头上,你不要让某某为难,某某是姐夫,当时在姐姐单位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姐打算把来福送给家在乡下的同事,跟人谈妥后回来跟狗告别,姐说,来福,但愿你命好,能摊个好人家,别饿着,别挨打。姐说这些话的时候,狗不会说话,只用温顺的眼神目不转精地看着姐姐,姐一把搂住来福的脖子大哭起来。
狗终于还是没有外送,被姐姐葳在家里。豁出去了,姐说。
最终还是有一天,来福出去,再没回来。大家推测它是被人抓去打死吃狗肉了,我找啊等啊的好几天过后,未果。终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谁吃了我家来福,谁不得好死!
来福成了我们家最后一条狗,大家一直记着它。
永远的来福。
后来姐姐家里养了两条小宠物狗,笨笨皮皮,笨笨憨傻,皮皮精明,我们私下叫笨笨傻大姐,那姐贪吃,嘴大,一口能含三个圣女果,不嚼不咽,只霸占,然后转着圈掉着腚找地方藏,急的团团转,找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放下,还用爪子在空地上扒拉几下,埋上,觉着安全了便掉头跑过来再跟皮皮抢。
笨笨也跑丢过一次,是我给找回来的,趁小区人上班的时候,挨个单元找,趴在人家的门上高声低声地带着哭腔叫笨笨,笨笨。
最令姐姐感动难忘的是,她生病,两条狗并排趴在卧室门口,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望着床上的姐姐。
昨晚看旅行者的《老五来了》,里边有很多卡卡描写,感觉着旅行者字里行间尽是温柔。是的,卡卡是条可爱的狗,爱吃排骨,是“贱人”的卡爷,是“我”冬天脚上的“暖宝”。卡卡,生动地活在楼主的文字里,卡卡也活在卡迷的心中。如果做个调查,卡卡的粉丝指定要比旅行者的多。
关灯睡觉,活生生的卡卡就在心里扑腾,泪竟一点点从眼底渗出来,含在眼里半天,不去不回。
到底是什么轻轻拨动我的心弦,让心疼疼的,甜甜的,柔软的,不敢动,想了又想,竟不能睡去。或许终将知道,总有天会跟卡卡告别,送他者自涯而返,他自远矣。
也许人总是想占有那些限期不长久的东西,希望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这空瘳的自足跟不舍。
似乎人是可以停留在某个地方等待着,等待着跟某些人或事或物的相处,静静享受所带来的睛朗和微小的幸福。抬头动容低首动情。
深切的喜爱,总该得到最深切的回应。这样喜爱,十分的缓慢和耐心。
太深的喜爱有时会牵涉出疼痛。
狗亲近人类,贴近人类,寄生寄情于人类,指望人类,对人类有深重的感情。
谢谢狗们,谢谢养狗爱狗的人们。
或许,人应该远离动物本性,但又不能与动物离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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