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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十年】 淸凌渡
公子染，学于中科大，年少高才，丰姿俊雅，吟诗作赋，皆佳句。善饮酒，微醺，文如泉涌，尝作《虞兮虞兮》，播盛名。是年，中秋月明，染携托尼约翰二厮，泛舟湖上，玉盘当空，清水涟漪，三者对酒当歌，极欢洽。至子夜，万籁俱寂，月华灼灼，二者皆卧，憨憨而睡。染亦醺醺，忽远处来一扁舟，霎时至，一小童，控背躬身，曰：闻贵客至，家主有请，降阶屈尊，往之。染亦胆大，遂同行，扁舟一点，快如箭打。七转八转，至一湖心岛，弃舟趋步，登台阶，两旁郁郁，凉风习习。忽一阔地，亭台轩榭，石桌石椅，亭前门匾：淸凌渡，清雅之地也。三翁起立，迎迓与前，染施礼，宾主落座。童子敬香茶，茶罢搁盏，一翁起，拱手曰：早闻公子盛名，今日得见，三生幸也。今皓月当空，佳节如期，吾等敬备粗茶，邀约至此，冒昧之处，还请见谅。染亦起，曰：能与诸贤相识，三生有幸，未曾请教高姓，还请赐教。一鹤发童颜者，起曰：在下十八公；一修身长高者，曰：在下拂云叟；一头戴角冠者，曰：在下凌家翁。见礼一毕。十八公曰：久闻公子才名，如今三五之夜，吾等情乐怀开，何不以月为题，雅兴祝之？染欣然曰：当如此！吾抛砖引玉，先行献丑：禅心似月迥无尘……十八公曰：诗性如天青更新……拂云叟曰：六朝一洗铅华尽……凌家翁曰：四时重删雅颂分。皆击掌，称颂不已。 正话间，忽闻莺声燕语：贵客至，却不告吾，是何也？拾阶而上，一青衣女子款款而至，婀娜多姿，至于前，万福。十八公笑曰：绿萍仙子来也，佳客至，当邀，还请恕罪。引荐曰：此乃染公子也，佳节之际，邀约至此。染亦施礼。相见，绿萍仙子奉茶，染饮之，清香沁心。拂云叟曰：绿萍仙舞姿卓越，既有贵客，何不舞之，一助雅兴也。仙子允，且舞且歌，漫似飘摇，行云流水，众击节。舞切近，眼波流转，逡巡公子，似有狎昵。十八公曰：公子儒雅风流，绿萍雨润且娇，何不承其佳缘，岂不快哉。二翁皆赞，染惶恐，自称不胜酒力，急于脱身，众皆攘攘，围而促之。染不得脱身，急切间，一声叱喝：汝等草精树怪，唐突贵客，不知羞也，当退之，可恕。皆诺诺，霎时不见，一女子至，丰姿仙骨，卓然不群，顿觉高雅。染谢，女子曰：公子休慌，此皆松树，芦苇，菱角，浮萍也，在此修行，不曾害人，念其不易，可恕之，公子高雅，不为所诱，吾当救汝。引至一扁舟，不用舟楫，自行如箭。霎时至岸，染再拜，询高姓，女子曰：吾乃此地莲花仙子，奉湖君命，巡弋值此，吾与汝前世，曾于珞珈山聆听慈航大士讲经，也算有缘，故此救之。今赠汝桃花簪一枚，若得有缘，还可相见。染再谢，执之手，授之一簪，颇踌躇，仙子曰：吾当去也！飒然推之！，猛醒，微汗粼粼，但见月明星稀，莲叶田田，间有荷花，亭亭玉立，微风习习，清幽香气，沁人心脾。见二者，犹自憨憨而睡，染觉似梦非梦，出手视之，有桃花簪一枚，精致异常，有香气，遂藏之。唤二者醒，弃舟登岸，归家，不告与人。 又数年，染业于沪，闲暇时，游走街巷，行人如织，忽闻香风至，荷叶清香，隐隐脉脉。一美女，秀发飘飘，身姿绰约，擦肩而过，染视之，似觉相熟，有一桃花簪，别于发迹，遂趋前，问询美女，女浅笑嫣然，染出簪示之，女惊讶，自云莲儿，此簪绝无类似，是祖传也。问其家，沪本地人士，未曾去皖，听其父母云，祖上曾居于皖，后迁至此，以置业。桃花簪，甚异也。染遂送簪与莲儿。一段际遇，两世渊源。染亦释然，归家，作歌曲《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女子》，歌词清冽，曲调悠悠绵长，传唱街巷，一时风靡。每每忆此，悠悠歌声，渐渐响起： 她轻轻走过我的身边，风吹拂笑容温暖一如从前，我没有勇气回首顾盼，低头见已是难忍竟红了眼，关于过去她绝口不提，关于未来我欲言又止，谁会看出我曾是她生命的全部，那个与我擦肩的女子，在我身后的街角转弯，那个与我擦肩的女子，留我在静止的原地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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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5 19: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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