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落 于 2015-12-2 09:19 编辑
贱人的话,令我又多了几分伤感,桃花源那件事,我想他从心里开始害怕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种事经历多了,需要一个大心脏才能平息内心的恐惧,哦对了,我想起了莫非,不知道现在她在做什么,反正不会记得我了。
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尴尬,“少他妈废话,这事你又遇到麻烦了?还没吃早点吧?等我洗洗,咱们先去吃饭吧。”
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好像地洞里的小兔子在啃白菜,卡卡貌似对这白花花的东西颇感兴趣,时不时的在地上打个滚,往前滑一段。
透过羊汤的冒起的热气,贱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贱人的一个同事,他儿子是本市的一名警察,三天前正好轮休,爷俩便出门买菜,结果在路上被一个算命的拦住了,算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瞎子,打量了警察半天,拉着手说:“我也不要钱了,你虽然没穿警服我也知道你是警察,三天后会有个案子,你现在请假出门兴许还能躲过,不然你要是陷在案子里,结果就不好说了,因为你现在印堂不但发黑,并且隐隐中带有血色。”
警察当然不会信这些,但是他同事还是让儿子小心点,结果,今天早晨,正是他儿子当班,接到报警,玫瑰小区电梯里一具男尸,果然在第三天接到了案子,他同事知道了以后,听说贱人有个朋友是个高人,想问问他儿子的吉凶。
贱人这才找到我。
我借助喝羊汤的时间,简单的想了想,问贱人:“你不是不理我了么?不是和我绝交么?”
贱人一愣,“我是因为害怕,我不是不理你,我是不敢想了,上次你差点挂了,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吓坏了,不过我又不知道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我就是隐隐的觉得我要远离你,我从心里疏远你。”贱人说完,一口咬掉半个烧饼。
我知道,当时是开明兽陆吾,帮我收拾了残局,抹掉了他们的一些记忆,也将这些因果从新开始的,也许贱人身上有些东西是没法抹去的,于是他隐约还有一些记忆和恐惧,我其实还是很挂念他的,只不过,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让他们过多的扯到我的世界来,毕竟他们只是懵懂的凡人,知道太多,经历太多,对他们都未必是好事。
“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不理我,我不能不拿你当朋友,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我也不想把旧事过多的提起。(关于这一段,不明白的朋友,可以参照前文,《人面桃花》)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同事担心他儿子,照片你也看了,会有啥大问题么?都是独生子,他儿子真出事了,父母要多难受啊。”贱人嘴里还咀嚼着烧饼和油条。
“从照片看,看不出啥,你那破手机我也看不清,不过~”我了迟疑了一下,我想起昨晚的那一瞬间,我觉察到一股比北风更阴冷的东西,“这样吧,你回去不管通过什么途径,我要原始的照片,最好是警察勘察现场的照片,我全要,越快越好。还有,那个尸体是谁?”
“你不认识啊?汪东海,人大代表,东海矿业的董事长,咱咱们市有名的富翁。”贱人喝着汤说,“哎,川哥,你碗里的怎么和我碗里的不一样呢?”
我一边擦嘴,顺便把早点钱付了,才回来说,“废话,我肝脏不好,我不吃下水,我只吃羊头肉,你那个,貌似都是羊的下水吧,还有点肺,都是便宜货。”
贱人的白眼能把人翻死。
一个小时以后,我拿到了现场的清晰照片,除了那双眼睛令我有些疑惑以外,没发现什么不同。我让贱人捎了一张黄纸给那个警察,让他如果信的话就随身带着,最好贴身带着,不信就算了,起码弄个心里安慰吧。
贱人走后,我闭上眼睛,在脑子回想那个画面,没有外伤,听说也没发现中毒迹象,人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为什么?还有那个算命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卷进来?一个警察参与一桩案件不是挺平常的事情么?或者这个人在故弄玄虚,或者这个算命的知道内幕,不想多造杀戮,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个什么人大代表不会是一个人上路,一定会有持续的案件发生。如果要让一个警察躲开的话,那么就是说知情人知道案子不会做的天衣无缝,一定有漏洞,因为漏洞才会杀警察灭口,那么如果这个警察真有危险,就一定要在他之前发现这个漏洞。
经过半天的清理,玫瑰小区的雪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正在装车往外运输,一条狗跟着一个人,走进了这个小区,走到了8号楼附近。
刀子般的北风顺着脖领子往里钻,甚至感觉有划破我脸颊的可能,卡卡有浓厚的毛发,我没有,我只有一件该洗的羽绒服。慢慢的在8号楼的门口踱步,卡卡在空气中嗅着什么,好像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电梯就在那里,已经停止运行了,警戒线没有撤离,我也只是看看样子而已,我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线索了。但是我又不死心,总觉得我自己漏掉了什么。
卡卡还在风里抽吸这鼻子,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原因的死去?不是突发病症,不是外力或者谋杀,他怎么会死?
正想着,我的电话响起,“川哥,你在哪里?”贱人的声音。
“玫瑰小区,8号楼。”我如实回答。
“你,你真厉害!”贱人有些激动。
“你同事的儿子出事了?”我敏锐的反应过来。
“恩,就在刚才,他本来想去看看尸体,想找点线索,结果在路上警车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就这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外衣的口袋开始燃烧,应该是你给的那个黄纸着火了,他赶紧离开车子去清理衣服,结果刚离开不远,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直接把他的警车撞的粉碎,如果他不出来,也就牺牲在面了。”贱人话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让他来见我,最好我能见见那个大货车司机。”我的语气有些严厉,我有些紧张。
我给他的黄纸是一种预警符,一般我用来看家护院用的,这个符一旦燃烧,应该就是感应到了灵异力量,能救他一命也是他命不该绝。
平生第一次进警察局,第一次参与讯问,通过贱人的介绍,那个警察名叫黎昕,他虽然不太能理解今天的事情,但是对我的态度还算客气。
大货车司机的口供我倒是很相信,他说他本来正常行驶,突然就觉得有人握住了他的方向盘,还有人抱住了他的腿,使他无法踩下刹车和改变方向,最后,有一瞬间还有人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话,警察是不信的,但是我信了,使我更加确信的是,黎昕一定已经掌握了必要地情况,尽管黎昕自己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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