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昨夜东风 于 2015-3-30 18:25 编辑
小惠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身体上,哭的更加放肆起来......
他从披在身上的白布单子一样的理发服里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摩着她的长发,然后蹲下身把小惠紧紧的搂在怀里。大约有一刻钟,她终于停止了抽噎,忽然的挣开了他的手,他看到她的脸已经绯红,婆娑的泪眼里有一抹动人的羞涩,小惠低着头说:我去买点东西。他笑了,说傻丫头,你准备就这样让我带着阴阳胡子回家吗?她抬起头看他剃了一半的胡子,竟然很真实的笑了一下,说实话这孩子笑的时候真好看,一种属于春天的明媚能把你的心情带动到秋曰的万里晴空,这样年轻的笑容是不应该有任何阴霾的,假如放纵自己之后仅仅是扒下她的衣服而不能给她穿上婚纱,那将是他背负一生的十字架.这样想的时候,他好象是刚走出了一个纷乱的迷宫,思维变得清朗起来。他又重新躺回那椅子,刚才那一瞬间身体的异样也渐渐的风平浪静.这回她的动作很麻利,也不再说什么了。
临走的时候他问小惠:“连子的电话是多少?有朋友要找他拉货。”小惠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号码抄给了他。
第二天忙完单位的事情开车到那个城市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空荡荡的胃好象受不了饥饿的折磨于是互相的绞在一起,那种抽搐的疼痛把食物神经撩拨的格外敏感,他想起最近的一次进食还是昨天中午呢。根据电话里询问的地址,他找到了那个配货站,两间房的门脸,上边的牌子很粗陋,门口竖着的一柄蓝色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人,他打开车门走下车的时候那俩人双双站起来,一个快步的走进了屋子另一个就站那盯着他,他意识到了什么,回身锁车门的时候顺手把工具箱里那个20多公分长的虎头扳手拿出来放进裤子口袋,那东西坠得他左边的裤腿很不舒服,走到那个盯着他看的人对面他问:连子呢?那人没回答,只是用嘴向着门努了一下。
屋里的地面比外边低,乍一进去光线的瞬间变暗使他看不清里边的一切。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却禁不住笑了,那个连子,那个略有些驼背的细高个的男人身边很对称的站着四个人,四个类似于民工一样的男人,那一刹那头脑中闪过好多武打片里的镜头,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咬根牙签再穿上小马哥那样的风衣,他应该是微笑着问连子:听说你不要小惠了?连子把身体的重心换到另一条腿上,同时咽了口吐沫,又迟疑地看了看左边和右边的人,用有些夸张的声音说:是。 “你不后悔?”“我们在一起也是勉强,我给她自由。”那一刻如果连子的目光不是忽然没有了那种胆怯而变的很坚定的话,如果仍然是唯唯诺诺不敢直视他的话,他或许不会动手。他不明白那个一直都不敢对着他眼睛说话的人在说出这些的时候为什么如此斩钉截铁,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掀起了连子的下巴,连子柔软的头发四散飘开的时候他看见有星星点点的血花飞溅出来,还没等他收回手,那四人中的三个就一个抓住他的胳臂扭到背后,另一个在右边抱住他,还有一个大概是从后边踹了他一脚,因为他意识到有点站立不稳。可是他的左手却被他们忽略了,因而他轻易的就摸到了裤兜里的扳手,对着那个抱着他的家伙挥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