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介入 于 2014-12-13 05:35 编辑
我是谁4
我想我是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转头看临床,床是空的,32床去哪了,什么时间走的,我全然不知。 我去洗漱间用冷水洗脸,刷牙,抬头去看镜子的时候,看到一张麻木不仁的脸。
护士过来,从小推车上拿起一袋熬好的中药“31床,姓名?”我像被叫到编号的犯人一样如实回答“张小红”“分两次喝,早晚一次。”护士把药递给我。这是一袋粘稠的深咖啡色液体,袋子上印着一行字,友情提示:慎用激素抗生素 止痛药,下边印着用法用量跟注意事项。
九点多,医生来查房,问我昨晚休息情况,我望着这位中年女大夫的笑脸笑眼,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去,听见她轻声对我说,别急,慢慢调理。我觉着她的笑神秘而蛊惑并且不怀好意。 医生走后没多久,护士来给我吊了瓶黄色液体,说是营养心脏的。
外边的阳光依然很好,让我想到了南方的天空,雨水充沛,阳光暖煦,万物生长且焕发着自然的本能。而现在却是冬天,节气已指向了“大雪”。
拿起手机,点开扣扣,莫非的头像一闪一闪,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莫非:在? 我:在了。 莫非:我知道你喜欢棉质衣服,喜欢青草味道,喜欢听忧伤安静的音乐,喜欢把咖啡当水一样的喝,喜欢晚睡,并且你一定很瘦。 我: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 莫非:? 我:? 莫非:不知道什么? 我: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有强迫症跟轻微的洁癖。 莫非:… … 我:恋爱过吗 莫非:嗯.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男孩恋爱的情形么 莫非:记得。 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莫非:他的泪滴在我的手指上,暖暖的。 我:你的手指从此失去第一次。失去了贞洁。 莫非:请细嗅手指。 我:你的手指记录着你做过的所有细节。 莫非:呵呵。 我:呵呵。 莫非: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我想知道你还相不相信爱情。 莫非:不相信爱情的人比较容易不快乐。 我:快乐的人都是记忆力不好的。 莫非那边停顿了片刻。我这边也沉默不语。 莫非:怎么了? 我:什么怎么了? 莫非: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在想,人必须要了解自己的处境,并且承担它。 莫非:别这么沉重,等晚上我说不定会你个惊喜。 我:什么惊喜? 莫非:你猜。 |